王屠夫見到徒弟的時候,真是驚到了,一身黃綠色的勁裝打扮,頭上一頂同色系的有舌紗帽,腿上裹著綁腿,一雙千層底的皮面鞋。
陳小四從操場上一陣小跑到在操場門口的師父面前一個立正,敬禮,大聲道︰師傅好。
好好好,你這是?
陳小四樂呵呵的說道︰師傅我們正在隊列訓練呢,您先在這里等著,等我散隊了就過來。
說著,又一個敬禮,後轉身,跑步去了操場中央。
夕陽有些刺眼楮,王屠夫眯著眼楮望著那遠遠的黃綠色隊列,一排三十多個人,有九排,隨著自己徒弟的口令,整齊劃一地不斷伸腿,並腿,轉身,踏步前進,站定,隊列始終整整齊齊,如刀切豆腐一樣,王屠夫張大了嘴巴看著,一會兒,隊列開始繞著操場小跑,不時叫著簡單有節拍的口號,統一的步伐聲在操場上回蕩。終于,隊列又回到操場中央,又是一頓碎步列隊,左轉右轉,終于解散了。
陳小四又小跑到師父面前,立正敬禮。才樂呵呵地拉著師傅的手說道︰
師傅,您怎麼來了?也不給我來封信,我好去接您,我這里可不好找,誰把您帶過來的?
王屠夫看著差不多和自己一般高的徒弟,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番,又摸了摸徒弟身上厚實的衣服,道︰
能不能找個地方先讓我喝口水,我們慢慢聊啊?
哈哈,對對,見到師傅可把我高興壞了,走,師傅,去我房間坐坐,我有好些話要和師傅說呢。
操場的盡頭是四排磚瓦房,兩兩呈八字排列,王屠夫掃了一眼,就知道每排有十六個房間,每個房門都開著,陳小四帶著他進了左邊第一排中間的一個房間,房間里很寬敞,有兩張床,兩副桌椅,白色的床單,深綠色的被子,王屠夫馬上被疊的四四方方的被子吸引了,他上去摸了摸被子,是軟的,他詫異地看向徒弟,問道︰這是你疊的嗎?怎麼把被子疊成這樣的?
陳小四笑呵呵的道︰是呀,我疊的,隊伍里每個人都會疊,每天疊,疊不好的不給飯吃,哈哈哈。
你離開陳家村也就兩個月吧,剛才那些兵都是你訓練的?
陳小四說道︰對呀,都是我訓練的,這已經是第二營了,馬上也要練完了,第三營已經在招募了。
已經第二營了?這兵你是怎麼訓練的?能這麼快練成這樣的精銳之兵!
陳小四很疑惑地看著師傅,說道︰就是按照我姐夫的規定練的呀!姐夫說,這只是基本訓練,以後等槍造出來了,再進行後面的訓練,我也沒搞懂,這槍有啥難造的,是不是槍頭很難打造啊,師傅?
你那個秀才姐夫說的?槍頭不難吧,肯定沒有刀難,你們的團兵沒有練武器嗎?不射箭的嗎?
陳小四笑道︰可能已經是舉人姐夫了,他應該昨天已經考完鄉試了,不過放榜還要幾天。我們不射箭,除了每天打拳,還用短矛練突刺。
天邊隱隱傳來雷聲,兩人都往門外看了看,夕陽西下,萬里無雲,好奇怪,怎麼打雷了。
王屠夫接過話題,道︰你姐夫那真是個神人,我們那里很多人都跟著老窯工去了你姐夫那里,他還叫過我,哎,你也知道你那個師娘,我還真想去看看。
陳小四道︰師娘是舍不得你唄,不過師傅,你如果去見見我姐夫,他肯定會看重你的,你畢竟以前在朝廷,又有大本事,隱居這麼多年,都浪費了。
王屠夫搖搖頭,道︰老了,窩了這麼多年,早就廢了。
您老是謙虛,您這功夫又從沒落下,一個打我這樣的,三四個都不是您對手。
別說我了,你知道老窯工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我還想去看看他呢。
他們在那島上,地方比這里都大,我去過一次,半個月前他還來過這里呢!听說他們那里現在也在大造房子,我們這里一船船的往那里運磚,他們要在冬天前把房子建起來。
王屠夫笑道︰呵呵,這老窯工還要別人為他燒磚啊!我見著他要好好臊臊他。
這時門外遠遠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過了一會兒就是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接著一聲“報告”,一名團兵站在門口。
陳小四說道︰進來,有什麼事?
那團兵進屋來,重新立定,敬禮道︰報告陳團長,婁塘那里有人來報,婁塘的布廠發生爆炸,讓我們馬上派人過去搶救。
兩人一听,騰的一下都站了起來,陳小四對著那團兵道︰趕快通知吹集結號,所有人在操場集合。
是,那團兵向後轉身,跑了出去。
陳小四也跟著跑出了房間,他在門口停了一停,後面的王屠夫差點撞到他,陳小四右轉跑到一個房間門口往里一看,然後大聲叫道︰王大雷,出來。
一個瘦小挺拔的團兵叫道︰到。然後跑了出來,立正,行禮,道︰團長
陳小四道︰稍息,你馬上找兩個人,去趙郎中的藥鋪通知他帶上人和東西,趕去婁塘鎮布廠,告訴他,那里發生了爆炸,有人受傷,他會知道帶些什麼東西的。你知道藥鋪在哪里嗎?
知道。
好,你們去牽三匹馬趕快去。
是。
王大雷轉身,叫道︰吳二磊,張有財,跟我走。
是,屋里又奔出兩人,三個人往馬廄跑去。這時嘹亮的嗩吶聲響起。從房間里陸陸續續奔出團兵,在操場上越聚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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