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會，服務員就過來上菜了。
姜什這次也是下了狠手，只點貴的。
不過考慮到在場的都是女生，飯量肯定不大，其實一共也就點了十多道菜。
“這是什麼菜，看起來好像只刺蝟？”
甦佳對著剛上的一道菜，左看看右瞧瞧，好奇的很。
“松鼠鱖魚啊，你嘗嘗看。”姜什伸出筷子夾了一塊。
“魚，那算了，我不會吃魚。”甦佳听到頭往後仰，連連擺手。
她小時候被魚刺卡過喉嚨，最後還是跑到醫院，才把刺給拿出來。
從此之後，她就對魚有了心理陰影，最多吃些那種炸的酥脆的小黃魚。
“身為一個江南人，你居然不會吃魚？”姜什見狀，把那一塊放進冉冉的碗里。
畢竟魚米之鄉，靠水吃水，平時餐桌上最常見的，就是各種紅燒魚和魚湯。
“這個用的?鱖魚，沒什麼刺的，你試試。”還是一旁的沈悅開口提醒。
甦佳這才猶豫著夾起一小根，小心翼翼的放進嘴里。
“唔，確實好吃誒，還是酸甜口的。”甦佳眼楮一亮，又伸出了筷子。
“你們要喝什麼飲料嗎，我看見有雪碧可樂，還有橙汁。”
幾人七嘴八舌，郁雯覺得天氣冷了，飲料太涼了會吃壞肚子。
黃琦琦則是想喝椰子汁，拒絕了姜什給出了幾個選擇。
米晚晴作為忠實的快樂水愛好者，不出意外選了可樂。
最後還是姜什大手一揮，每樣都拿了一瓶。
“對了姜姜，你作文比賽晉級沒？”沈悅想起之前姜什拿到了市級的一等獎。
之前應該是也和陶蓁蓁一起，去金陵參加了省級的比賽。
“那還用說，我一首詩歌祭出，昨天獎狀就已經到手了。”
姜什用筷子戳著一只紅燒大豬肘子，一邊說。
豬肘子的皮已經被炖的非常爛乎，她只是用筷子輕輕一夾，就分開來了。
“你寫的詩歌？”旁邊的白景冉也是有些驚訝。
“對啊，反正題目上寫著文體不限，那不就是可以寫詩歌嘛。”
姜什吃著大豬肘子皮，軟軟糯糯的，都有些黏嘴。
甦佳這時候起哄道︰“那你念念，我們還沒听過姜姜你寫的詩呢。”
姜什往嘴里扒著菜，吃飯的模樣絲毫不帶一點少女的優雅。
“行啊，反正也沒多長。”姜什抬起頭。
……
“沈策，怎麼不進去。”
大堂經理好奇的問了句。
如果是別的服務員，他早就一巴掌呼上去，讓對方手腳麻利點了。
但這位可是東家的少爺，就算對方要把大堂拆了，他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沒事，魯叔，你忙你的。”
沈策走到包廂的門口，剛好听見姜什在念詩。
他沒沈悅那麼熱心于文學，但也能听出詩里飽含的情感。
詩是好詩，可他卻不希望是姜什寫出來的。
“我的意思是，你再不進去，手上的菜就涼了。”大堂經理笑著搖頭，從少東家手里接過菜盤，端了進去。
……
“姑娘，菜已經齊了，慢用。”
大堂經理上完菜，就退了出去。
一首詩念完，姜什頓時覺得口干舌燥，端起杯子大喝了一口。
“你們都看著我干嘛，吃飯啊？”
姜什剛準備繼續動筷子，就發現在場的眾人都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的看著她。
“姜姜，你這首詩，寫的很不錯啊？”郁雯摸著下巴。
“不過還有個關鍵的問題，你這首詩，是寫給誰的啊？”
沈悅也是捂著嘴打趣︰“對啊，你是要和誰緊握在地下，還要相觸在雲里？”
“要是拿這麼一首詩去表白，應該沒有人能拒絕吧！”黃琦琦點頭稱是。
姜什扁扁嘴道︰“那比賽題目給的就是這個，我總得扣住主題吧！”
幾人都是一副，我不相信，你別騙人的表情。
“那我就是寫給冉冉的！”姜什拉來自己的擋箭牌。
“誒，走了走了，冉冉和姜姜才是一對，我們都是電燈泡罷了。”黃琦琦說著就站了起來。
只有一旁正在干飯的米晚晴，還沒反應過來她們在討論什麼問題。
“還有這麼多菜沒吃完呢，怎麼就要走了？”
她頭上冒出問號。
“沒你的事，小孩子自己吃飯去。”黃琦琦無奈的揮揮手，這家伙是真餓了。
被米晚晴這麼一攪，眾人都是笑了起來。
“那祝賀姜什拿下決賽名額，我們干一個吧！”沈悅見狀，也站起來提議道。
“干杯！”
“干杯！”
“等等，我喝完了，等我再倒點飲料！”
裝著不同顏色飲料的玻璃杯踫在一起，發出接連不斷的踫撞聲。
女孩們清脆如銀鈴般的笑聲，在包廂里此起彼伏。
只有某個大怨種“土豪”，坐在大堂里，默默的刷手機。
……
距離期末考試還剩下一個多星期。
榮曉菲在升旗儀式上通報批評之後，請了三天的病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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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是這個年紀的小女生，面子上掛不住，
干了這樣的事情，少不了要被人在背後議論。
在自己班里，更加是不受人待見，男生女生，都對她敬而遠之。
這些是薛元印告訴姜什的。
不過臨近期末，也沒有太多人把精力放在這些八卦上。
沒幾天風波就消停了下去，情書事件也沒什麼人提了。
期末考試，是個讓人又愛又恨的詞。
考完之後就是大解放，可以享受美好的暑假或者是寒假。
但也意味著每天都會有做不完的試卷，講不完的題。
老師還總會說︰“這麼點你們就喊多了，那你們到高三怎麼辦？”
姜什表示，人就是這麼一步步習慣的，從一張試卷到兩張試卷，好像變化不大。
但每門加一張，那就非常恐怖了。
好在副課的老師們還算體諒學生，最多就嘴上提醒兩句，作業量沒什麼變化。
至于到了高三，那更加是試卷的天堂，習題冊什麼的都靠邊站。
先把歷年高考真題刷了再說。
再把每年模擬考，各市聯考的試卷也打包。
後面還有什麼密卷之類的東西，只要願意做，那就是有做不完的題。
重生前高三時候的慘淡生活，突然變得歷歷在目，讓姜什都忍不住渾身一哆嗦。
現在想想當年的自己歷盡磨難，結果最後還只是撈了個二本，她依舊會感覺到兩眼一黑。
看看後排的米晚晴，已經是被數學題目抽走了魂魄。
抬著頭，嘴里念念有詞。
“晚晚，你在說什麼呢？”黃琦琦好奇。
“念題目啊。”米晚晴低頭看了眼試卷，看樣子是沒記住。
“念再多遍，該做不出來還是做不出來啊。”黃琦琦叼著筆，看米晚晴和開壇做法似的。
“你不懂，人算不如天算，我這是念給老天爺听，讓他老人家助我一臂之力。”
黃琦琦抬頭看了看，說了句打擊的話︰“可是我們在教室，這上面也看不見天啊。”
姜什回過頭，笑著說︰“別亂說，舉頭三尺有神明，這天花板那也是天。”
旁邊的白景冉身體一抖，看樣子也是被姜什的話給逗笑了。
“不過晚晚你也算是半個東北人，不應該會個出馬仙啥的，考試的時候，你就請高斯上身。”姜什繼續一本正經的說。
旁邊的白景冉終于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米晚晴瞪了眼姜什道︰“那我還不如請您這尊學神來。”
姜什摸著下巴，想了想嘿嘿笑道︰“也不是不行，但是我要收報酬，也不多，你以身相許就行了！”
“誰要以身相許啊？”姜什背後突然冒出一個聲音，讓她冷汗直冒。
老莊按住姜姑娘的肩膀，把她轉了回來。
接著提高聲音，對著整個班說道︰“自習課好好寫作業，不要交頭接耳！”
“實在忍不住的，跟到我辦公室里去聊！”
教室里頓時萬籟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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