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明始卻被梅茗的這句話給逗笑了。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梅茗,嘲諷道︰“你是你,我是我,怎麼能混為一談呢?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可你呢?明知自己即將命喪黃泉,卻還要拉無辜的人下水,如此居心叵測、心狠手辣的宵小之徒,有什麼資格跟我說什麼同為一族?”
明始站在一旁,雙手抱在胸前,面無表情地看著梅茗,絲毫沒有要出手相救的意思。相比起梅茗,他顯然更傾向于昆君。
也許是因為心中對昆君有著一絲愧疚,又或者是他看中了昆君身上的潛力。
然而,梅茗可不會管這些,她瞪大了眼楮,怒視著明始,毫不客氣地吼道︰“救我!這不僅是在救我,更是在為人族保留頂尖戰力!你看看你自己,傷勢如此之重,今天恐怕都活不過去了!與其就這樣白白浪費生命,不如在最後時刻發揮出一點余熱,做一件比等死更有意義的事情!”
梅茗為了能活命,已經顧不上什麼臉面和言辭了。
她口不擇言,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甚至有些想法還非常超前,讓人听了不禁感到驚愕,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無語。
明始對梅茗的這番話感到十分厭煩,他皺起眉頭,毫不掩飾地對昆君下達命令︰“昆君,讓她永遠閉上嘴,別再來煩我!”他的語氣中透露出明顯的殺意,雖然若隱若現,但還是讓人不寒而栗。
昆君連忙應道︰“是!主上。”他的態度異常恭敬,仿佛明始的命令就是他的一切。
從他血脈覺醒的那一刻起,他就深刻地認識到了明始的強大。這種強大不僅僅是表面上的實力,更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威嚴和統治力。
而且,他還知道一個驚人的事實︰拯救太一一族的人正是明始!太一一族是最早追隨明始的族群之一,他們尊稱明始為主上,對他忠心耿耿。
既然明始決定要除掉梅茗,那麼即使是神明降臨,想要拯救梅茗,昆君也絕對不會有絲毫猶豫。他寧願自爆自己的身體,也要將梅茗置于死地,因為這是明始的命令,是他前進道路上的唯一目標,他毫無怨言,心甘情願。
“你!必!死!”隨著昆君的怒吼,他的身體猛然間爆發出一股恐怖至極的力量,如同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般,狠狠地壓向梅茗。
這股力量如此巨大,以至于梅茗根本無法抵擋。他的經脈在瞬間被撕裂,五髒六腑也遭受了不同程度的重創,鮮血從他的口中噴涌而出,形成了一道猩紅的血柱。
“護道符?有點意思啊。”昆君看著梅茗身上閃爍的護道符,露出了一絲戲謔的笑容,“你這師尊還真是疼愛你呢。不過,在我面前,這些都不過是徒勞的掙扎罷了。”
他對自己的實力充滿了自信,對于殺死梅茗,他有著十足的把握。
護道符,那可是一個強者給予自己徒弟的保命符啊!它就像是一道堅不可摧的護盾,能夠抵御絕大多數的傷害。然而,這道護道符的威力,自然是與給予它的那個人的實力息息相關。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能夠賜予護道符的人,其修為至少也得達到天聖師的境界。
梅茗,這個美麗而聰明的女子,此刻正感受著護道符的破碎。她那原本俏麗的面龐,瞬間被驚恐所籠罩。因為她知道,這護道符可是她師傅所賜予的,而她的師傅,可是一位天帝師級別的強者,更是雲仙帝國的帝師之一啊!
然而,就是這樣一道強大的護道符,在昆君的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瞬間破碎,毫無抵抗之力。
不僅如此,梅茗的身體也因此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這一切都讓她深刻地意識到,昆君的實力究竟有多麼強大,絕對是她無法企及的高度,只能望其項背。
“別別別殺我!”梅茗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恐懼,仿佛她已經看到了死亡的陰影籠罩在自己身上。
她瞪大了眼楮,死死地盯著昆君,希望能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一絲憐憫或者猶豫。
“我師尊可是帝師強者啊!”梅茗的聲音帶著哭腔,她顫抖著說道,“他的實力深不可測,威震天下!”
她的腦海中不斷閃過師父的身影,那個強大而威嚴的男人,一直是她心中的依靠和後盾。
“如果你們殺了我,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梅茗的聲音越來越大,似乎想要用這種方式來給自己壯膽,“他一定會追殺你們到天涯海角,讓你們無處可逃!”
然而,昆君對于梅茗的威脅卻完全無動于衷。
他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仿佛在嘲笑梅茗的天真和無知。
“帝師又如何?”昆君的聲音冰冷而無情,“在我眼里,他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強者罷了。”
梅茗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她沒想到昆君竟然如此輕視自己的師父。
“你……你不怕我師父的報復嗎?”梅茗的聲音有些顫抖,她開始意識到自己可能無法逃脫這場劫難了。
昆君冷笑一聲,說道︰“我為什麼要怕他?”
他的語氣充滿了自信和傲慢,似乎完全不把梅茗的師父放在眼里。
“帝師?呵呵,那又怎樣?”昆君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仿佛這個所謂的帝師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他的聲音雖然平淡,但其中蘊含的自信和威壓卻如同一座高山般壓在梅茗的心頭,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就算你師父是帝師又能如何?”昆君繼續說道,“你可知道我的修為是什麼境界嗎?你可知道我的倚仗是什麼嗎?你可知道我的對手又是誰嗎?”
這一連串的反問,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敲在梅茗的心上,讓她頓時語塞,原本想好的反駁之詞也被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梅茗瞪大了眼楮,看著眼前這個神秘而強大的男人,心中的恐懼愈發強烈。她突然發現,自己對這個男人一無所知,而他卻似乎對自己了如指掌。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梅茗的聲音都有些發顫了,她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與昆君保持一定的距離。
昆君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他的聲音冰冷而又帶著一絲嘲諷︰“告訴你又如何?我的修為早已超越了帝師,這是你這種卑微的螻蟻永遠無法想象的高度!至于我的倚仗和對手,你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就算我告訴你,你也根本無法理解其中的奧妙。所以,別再拿你那所謂的師尊來嚇唬我了,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梅茗瞪大了眼楮,滿臉的難以置信,她想要反駁,但還沒來得及開口,昆君更加強大的力量如泰山壓卵般從天而降。
這股力量猶如洶涌的洪流,瞬間將梅茗的身體碾碎,化作一團猩紅的血霧。
梅茗的靈體從血霧中飄出,她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她拼命地想要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遠離昆君的魔掌。然而,僅憑她那脆弱的靈體,又怎能逃脫得了昆君的掌控呢?
昆君的修為如同妖帝師一般恐怖,他對天地法則的掌控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在他面前,梅茗就如同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毫無還手之力。
“跑?往哪里跑!”昆君的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冰冷而無情,帶著絲絲寒意,在這空曠的地方回蕩著,讓人毛骨悚然。
梅茗的靈體听到這聲音,如遭雷擊般顫抖了一下,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額頭上冷汗涔涔。
然而,恐懼並沒有讓她停下腳步,反而激發了她內心深處的求生欲望,她咬緊牙關,用盡全身力氣,加快了自己逃離的速度。
她像一只受驚的兔子,在這片荒蕪的世界里狂奔著,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逃離昆君的追捕。她的速度快如閃電,帶起一陣狂風,吹得周圍的草木沙沙作響。
但是,無論梅茗怎樣拼命地奔跑,她始終無法擺脫昆君的追蹤。
昆君就像一個幽靈,如影隨形地跟在她身後,無論她怎麼拐彎、怎麼躲藏,都能被昆君輕易地找到。
梅茗的心中充滿了絕望,她知道,在昆君面前,自己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的。
哪怕她逃到天涯海角,昆君也能像嗅到獵物氣息的獵犬一樣,毫不費力地將她找出來。
昆君身形如鬼魅一般,瞬間移動到梅茗靈體面前。
他面無表情地伸出右手,只見他的手掌在空中迅速變大,眨眼間便化作一只巨大無比的虛無之手,帶著無盡的威壓,如同一座山岳般朝著梅茗的靈體狠狠抓去。
梅茗的靈體被困在空間禁錮之中,根本無法逃脫。面對如此恐怖的巨手,她的身體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只能驚恐地看著那只巨手如餓虎撲食般向自己抓來。
就在這驚心動魄的一瞬間,一道神秘的光芒突然從天而降。那是一根浮塵,它如同流星一般劃過天際,直直地朝著巨手飛去。
只听“砰”的一聲巨響,浮塵與巨手狠狠地撞擊在一起。剎那間,光芒四濺,巨手被浮塵硬生生地打散,化作無數碎片消散在虛空之中。
不僅如此,那根浮塵所蘊含的強大力量還順勢解開了空間禁錮,梅茗的靈體終于重獲自由。
梅茗的靈體在半空中緩緩飄落,她的目光緊盯著那根熟悉的浮塵,心中充滿了激動和喜悅。當她看清浮塵的主人時,雙膝一軟,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顫聲喊道︰“師尊!”
昆君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半空中的浮塵。那浮塵散發著強大的氣息,周身閃爍著耀眼的白光,宛如仙人降臨。然而,昆君的嘴角卻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
天空中突然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仿佛是被一只無形的巨手撕裂開來一般。在這道裂縫之中,一個身影緩緩浮現。
這個身影是一個老人,他身材佝僂,身著一襲潔白的長袍,仿佛與周圍的虛空融為一體。
他的背後,竟然印著一幅巨大的太極八卦圖,那圖案隨著他的動作微微轉動,散發出神秘而古老的氣息。
老人的目光如同寒潭一般,冰冷而深邃,他的視線直直地落在下方赤裸的昆君身上,仿佛能夠穿透他的靈魂。
老人邁著沉穩的步伐,從天空中一步一步地走下來。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虛空之中,卻又在他的腳下留下一個清晰的八卦圖。
這些八卦圖隨著他的腳步不斷浮現,形成了一條通往梅茗靈體的道路。
很快,老人就來到了梅茗的靈體面前。他停下腳步,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靈體,然後伸出一只手,將浮塵拿起,放到自己的另一只手臂上。他的動作優雅而自然,仿佛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做完這些後,老人的臉色依舊平靜如水,看不出絲毫的憤怒或者其他情緒。他看著昆君,緩緩開口說道︰“道友,可是太一?”
昆君听到老人的問話,先是看了一眼明始。明始微微點頭,表示老人並無惡意。昆君這才轉過頭,看著老人,回應道︰“是!”
“上古異獸果然名不虛傳,即使處于落寞時期,也不過是暫時的。在下道虛錄,江湖人稱道玄空,乃是梅茗的師尊。不知閣下可否告知,我的弟子究竟犯了何事?竟然讓道友如此憤怒,非要將她斬殺才能消解心中的執念。”
道虛錄一臉凝重地看著昆君,語氣雖然客氣,但其中卻蘊含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昆君見狀,心中雖然有些不滿,但見道虛錄如此客氣,也不好直接甩臉色給他,于是冷哼一聲道︰“汝的徒弟,竟然膽敢冒犯吾的主上,單憑這一點,就算吾將她斬殺十次,都難以消除吾心中的執念!”
道虛錄聞言,眉頭微微一皺,他轉頭看了一眼只剩下靈體的梅茗,心中不禁涌起一陣惋惜和無奈。然而,盡管如此,他還是決定無論如何都要保住梅茗的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