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瑞年提著四人,縱身疾馳。
一路上越山澗,穿過廣漠無垠戈壁。
待得疾行奔走了約有數個時辰,又兜了數個圈子,方才停下腳步。
一處綠洲山林內,許瑞年將四人囫圇地撇至一處空地前,便自顧自尋了一處空地,開始打坐盤膝,調整身體狀態。
牛守一等人經這一路顛簸,頭昏腦脹,委實難受至極。
見那老道終于將他們放下,懸著的心方才落下,並緩緩吐了口氣。
同時,幾人又心有余悸的不住打量那名築基體修前輩。
牛守一一骨碌爬起,仰著脖子端詳那人的面容。
“怎樣長老,這位築基前輩您可認識?”羅非魚借著膽子,靠近前者,眼神雖然四處亂掃,但身體卻極為誠實,著實不敢有太過僭越之舉。
畢竟這位築基前輩,可是招架兩名築基修士,甚至能從容遁走的狠人。
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有什麼別的心思。
牛守一橫了一眼這個劣貨,暗暗腹誹,“我特麼怎麼知道。”
他自己還納悶呢,這築基修士突然將他們幾人救走,到底是意欲何為。
崔杰、喬宜秋二人倒是閉目凝息,打坐調養的狀態,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很顯然是在此前的一次大戰中損耗不少靈力。
“唉,此次我等也算是小賺一波。”羅非魚一屁股坐下,拔起地下的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小聲碎碎念道。
一聲冷哼頓時如同涼水一般,潑了過來。
“還不是你磨磨唧唧,非要趁機再去撈上一筆,若不然我等早就按照原計劃,出了皓月仙城。”
循聲望去,卻見是崔杰已然調整好狀態,怒目斜視著他。
羅非魚一瞪眼,“嘿,你個濃眉大眼的...”
“就踏馬你撈的最歡,這時候反將屎盆子扣在我身上了。”
“你一個聚氣符鋪開,那整個七尺之內的值錢寶貝都進你兜了...”
羅非魚吐出狗尾巴草,一拍腦門嚷嚷道。
越說越激動,他這時候也是啥都不管了,見人就噴。
直接指向一直默不出聲,存在感極低的喬宜秋,“還有你這個人!”
“踏馬的,搞個什麼破爛自爆法器,老子剛拿到手他就就炸了!!”
“若不是我肉身強橫....”
喬宜秋一臉無辜,你倆吵架歸吵架,關老子什麼事。
他本不欲打算就此爭吵,誰知這個賊廝卻是說個不停。
正欲開口懟回去,卻是一聲輕咳,立時傳了過來。
“諸位道友,貧道無極子,這廂起手了...”
眾人循聲望去,卻見是頭戴紫金冠的老道,捻著道印,踱步過來。
眾人連忙作揖,“前輩,晚輩等人回禮了。”
“多謝前輩出手相救,若是有用的著的地方,還請吩咐!!”
“我等必將竭力而為!!”
許瑞年點了點頭,銳利的目光審視在場眾人。
心中若有所思。
心思活絡的牛守一起初听這名字略有耳熟,總覺得在哪里听過。
就在他即將捉到那道靈光之際,卻是被那無極子老道一言打斷。
“諸位道友,可否想過以後的落腳之地?”
牛守一等人聞听此言,不禁疑惑。
什麼是落腳之地?
這時便見到那無極子老道從袖口內掏出一個龜殼般的法器,托于手掌中。
經驗老道,對法器頗有研究的喬宜秋,先是眼楮眯起,旋即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神色。
一直警惕的崔杰、羅非魚見同伴露出這副表情,也不由一顆心提了起來。
這!這是??
唯有牛守一老神在在,不過行為舉止上還是有些拘謹。
許瑞年頗為意外的望向喬宜秋,旋即緩緩開口解釋,
“想必這位道友應該認出這件法器了,那麼我也不便再去多說。”
嗯!?
眾人一時摸不著頭腦,只得暗暗用余光瞥向喬宜秋。
喬宜秋吐了一口氣,也顧不得其他,"諸位,此物是唯有宗門方可使用的投影法器..."
“目前來說,除卻黑羽宗之外,也只有玄機宗方才有此等法器了...”
幾人精神一振動,瞳孔急劇收縮。
雖然他們早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一旦遇上築基修士便沒什麼好事,但著實卻未曾想到對方直接來了個大的。
剛出狼窩,又入虎口!
許瑞年似笑非笑注視幾人,這些年來他僅僅只和洛玉瑤溝通幾次。
但卻一直未曾忘記,對方交代他的事情。
策反牛家村為己所用。
至于許瑞年如何打算,自然是要趁著此次機會招安...
雖然他不是很想卷入趙國修仙界的紛爭中,但就目前而言,又有哪個修士能獨善其身呢?
“諸位不必慌張,我玄機宗向來是以和為貴...”
——
萬斷山脈,此地山峰高聳入雲,地勢陡峭蜿蜒,宛若龍蛇盤繞橫亙于大地之上。
道道光霞祥煙籠罩處,正是黑羽宗山門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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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玄機宗那七座高聳的特殊性地標而言。
這黑羽宗布設卻是格外的標準...
山門之前的潺潺流水,門人弟子的宗門廣場....
一路橫過便是見到巍峨仙山之上的九重高閣殿宇...
華雲殿,黑羽宗掌門住所。
空蕩的殿宇內,此時掌門花羽承雙眸微闔,端坐高台蒲團之上,听著下方的弟子,訴說著此次皓月仙城遇襲之事。
待得對方匯報完完畢,他才緩緩睜開雙眸,表情古井無波。
似乎並不是非常在意。
然而匯報的那名弟子卻不是這般想。
掌門越是這般不表態,越是讓人看不透心中所想。
這樣一來,他也無法從容回答接下來掌門的話語。
“你是說鬼修出現在了皓月仙城?”花羽承斜睨探了過去。
那名弟子立時跪倒,"是的掌門,弟子親眼所見。"
“那楚家築基不知是拿了個什麼法器,一揮手頓時出現了兩個築基鬼修。”
“實在是...實在是...”
說著,他語無倫次,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好了,你下去吧!”花羽承抬手打斷,示意對方退下。
待得對方走後,他方才喃喃自語一句,“玄機宗,你們在搞什麼名堂...”
似乎想到什麼,他隨之冷哼一聲。
“無論你等搞什麼名堂,我等還有假丹老祖護持,在絕對實力面前,爾等所圖皆是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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