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不老傳說
下午，春日慵懶地照耀著大地，卻無法緩解我們心中的焦急。在雲秀樓得知韃子去往不老莊後，我們一刻也不敢耽擱，火速趕往此地。此刻，我們正趴在不老莊遠處的一個山崗上，眼楮緊緊盯著莊子里的一舉一動。
胖子用望遠鏡看到莊子外面有巨狼，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本能地發怵，慌慌張張地跑進防狼罩里躲著。大鯊魚皺著眉頭，向我問道︰“這個莊子不大，也沒什麼好搶的，這些韃子為什麼佔著不走？難道不怕明軍來剿他們嗎？”
胖子在防狼罩里說道︰“剿個屁啊。明末時期，明軍內部腐敗嚴重，士兵訓練不足，戰斗力低下。好多明軍士兵根本不願冒險跟山匪打仗，打得過就打，打不過扭頭就跑。有些地方的明軍還和當地士紳、豪強勾連，為了利益，對山匪問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還相互勾結，坐地分贓。而且他們也知道這些山匪不會久留，往往剛趕到土匪就全跑了。所以干脆就不剿了。”
黑子舉著望遠鏡，嘆了口氣說︰“亂世都這樣，老百姓連最基本的安全都沒了保障。”
猴子操控著無人機，在空中仔細偵查。很快，無人機傳來的畫面讓我們怒不可遏。
猴子緊盯屏幕，倒吸一口冷氣︰“操！這莊子里面也太慘了。這群韃子假扮土匪，把莊子全佔了。”
胖子把頭湊了過去，指著屏幕道︰“你們看，那些牛羊的骨頭堆得老高，比狗啃得還干淨！這幫韃子可真能吃。”
“大飛不是說過嗎。這些韃子經過改造，新陳代謝比常人快，自然飯量大。不光是韃子，那些巨狼也是。看，那幾匹狼在啃尸體，血糊糊的。” 我說。
黑子盯著屏幕，冷冷道︰“馬棚里關的全是活人。東邊路口四個韃子帶弩，西邊房頂還有倆暗哨。猴子，放大西北角那屋子！”
猴子手指飛快滑動，畫面顫抖著聚焦。“門板在晃…… 里頭有女人哭喊！操，那韃子腰帶都沒系！” 猴子怒道。
大鯊魚抓起八一杠，對我說︰“連長，咱們啥時候下去超度那幫韃子。這幫雜碎交給我，一槍一個眼！”
徐彪拎起環首刀說道︰“老爺，那些巨狼皮毛極好！剝了去做靴子，寒冬臘月不生凍瘡。”
我又觀察了一會兒，見沒有其他異常動靜，壓低聲音對大伙說道︰“全體注意！猴子和大鯊魚帶一隊人從右迂回，黑子和徐彪帶一隊人從左迂回，我和胖子帶一隊人從中間突破。大家行動時沿著溝壑走，注意隱蔽。記住，抓兩個活的，要問出他們主子藏在哪兒！”
大家各自行動起來，抬著防狼罩，小心翼翼地沿著溝壑前進。距離莊子越來越近，胖子也越來越緊張，手中緊握著八一杠，不停地四處張望。我讓他放松，別老拽著我的褲子。胖子說他小時候被狗咬過屁股，所以一見到巨狼就莫名地發怵。
當我們沖出溝壑時，莊外放哨的韃子發現了我們。我大喊一聲︰“開火！” 隨即扣動扳機，八一杠吐出火舌，子彈如雨點般射向韃子。大鯊魚端著霰彈槍，朝著路口的韃子猛烈射擊，每一次槍響都伴隨著敵人的慘叫。胖子躲在防狼罩里，也壯著膽子用八一杠射擊。
猴子帶領的隊伍從右側迂回，他們靈活地穿梭在房屋之間，不斷向韃子射擊。一枚枚手榴彈在敵群中爆炸，火光沖天，硝煙彌漫。韃子們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措手不及，但很快他們就反應過來，用飛斧、長刀、虎槍和弓箭進行反擊。
黑子和徐彪這邊也沒閑著，徐彪帶著保安隊員們用強弩向韃子射擊，弩箭帶著風聲，精準地射向敵人。黑子則手持手槍，不斷地收割著敵人的生命。
保安隊看見受傷的韃子沖上來，便擺開陣型，憑借盾牌和防暴服，硬抗韃子的沖擊。後面的強弩手，趁機射出冷箭，把後金韃子打得沒了脾氣。而那些巨狼，被手雷的爆炸聲嚇得四處逃竄。剩下的韃子也不傻，見勢不妙，帶著幾只巨狼狼狽地逃進了莊子中間的那座大屋子
“徐彪，帶人把屋子圍起來，抓活的，別讓他們跑了！” 我大喊一聲，帶著眾人追了上去。然而，那屋子門窗緊閉，顯然已經被他們從里面封死。
“嘿，這幫孫子，躲得倒挺快！” 胖子罵罵咧咧地說道。
我笑道︰“韃子只是武器落後，又不蠢。不跑等著挨打嗎？”
我們迅速分散開來，幾個人沖向馬棚去解救村民，一些人去檢查各個屋子，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馬棚里，村民們被捆成一團，臉上寫滿了驚恐和絕望。看到我們沖進來，他們起初還以為是韃子又來折磨他們，嚇得縮成一團。直到我們解開繩索，他們才反應過來，眼中漸漸有了光彩，頓時哭成一片。有人跪在地上磕頭，有人緊緊抱住我們，嘴里不停地說著 “謝謝”。看著他們瘦弱的身軀和滿是傷痕的臉，我們心中充滿了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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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猴子從一間屋子里沖了出來，臉色鐵青︰“連長，你們快過來看看！”
我們跟著猴子走進那間屋子，眼前的景象讓我們瞬間怒火中燒。屋子里一片狼藉，地上散落著破碎的衣物和家具，幾名女子蜷縮在角落里，衣衫不整，臉上滿是淚痕和淤青。她們的眼神空洞，仿佛已經失去了對生的希望。
“韃子該死！” 徐彪一拳砸在牆上，聲音中充滿了恨意。
“胖子，你去拿些水和食物來。” 我轉頭對胖子說道，“徐彪，你把村民安置妥當，別讓他們再受到驚嚇。”
我們一邊安撫村民，一邊警惕地盯著莊子中間的那座屋子。韃子雖然躲了進去，但他們絕不會坐以待斃，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沖出來，拼個魚死網破。
大鯊魚走到我身邊，低聲問道︰“連長，接下來怎麼辦？要不扔十幾顆手雷進去，團滅算了。”
我看著緊閉門窗的屋子說道︰“他們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咱們先抓幾個活的，看看能不能問出後金薩滿的下落。胖子身上蠱毒能不能解，就全靠他了。”
听村民說，被包圍的那座房子叫作社屋，這是他們平時求神拜佛的地方。我們等了一會兒，發現里面沒有任何動靜。這樣耗著也不是辦法，便舉著防暴盾，小心翼翼地攻進去。可眼前的景象卻讓我們傻眼了，除了佛像神龕，里面一個人影都沒有。那麼多的韃子和巨狼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
我第一反應就是里面有暗道。我們在屋里仔細尋找，翻遍了每一個角落，卻一無所獲。于是，我們向被解救的村民詢問。
“各位鄉親父老，你等可知這屋里可曾設有暗道？” 我大聲向村民們問道。
很多村民都搖頭表示不知道，就在我們感到失望的時候，一個老者終于開口了︰“各位好漢在上，此屋之中確有一暗道。”
胖子一听，插話道︰“如此老丈快快道來，我等好前去追殺韃子。”
那老者想了想，嘆氣道︰“也罷，此處本不該于外人提及。但，念在各位好漢救我全村情分上，便據實相告。那社屋之中，確有一條暗道直通地底，就在那尊神像之下。”
說著，老者走進屋子，搬動了神像的手，神像發出咯咯咯的聲響，緩緩往右水平移動。地上立馬露出一個黑洞，一排石梯向下延伸。
我們立馬用盾牌擋在前面，過了一會兒，見沒有韃子沖出來，就準備下去。不想卻被老者攔住。
我不解地問道︰“我等這便前去捉那韃子，好為鄉親們報仇，老丈這是何故？”
老者一臉嚴肅地說︰“好漢有所不知，此洞喚作神仙洞。俺听老輩兒講，此洞上古就有。里面住了個神仙，活了幾千歲，一百年前有人見過。尋常凡人若能進得去又出得來，便可長生不老。小老兒活了幾十載，未曾見過，有活人能從那洞里出來。因此，這洞又被喚作閻王洞。莊里人怕再有不知深淺的後生進去丟了性命，便在這洞上頭蓋了座社屋。”
我疑惑道︰“此洞當真是有去無回?”
這老頭兒想了想說︰“也未嘗沒有，只是太過離奇。相傳前朝有個打柴的後生進去過。出洞時，已是百年之後，其貌卻無二般變化。歸至家中，父母妻小俱已不在。其孫兒也成白發老者。俺們這莊子也因此得名，不老莊。”
胖子靠過來說道︰“世杰，听老頭兒這麼一說，我覺得這洞里面有點邪乎。咱們還是別進去了。”
我想了會兒說道︰“你看，這洞口修了石梯，說明是為了方便進出。那麼里面肯定有什麼東西，或者通往其他地方。”
胖子急道︰“剛才這老頭兒不是說了嗎，進去就出不來，我心里沒底。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還沒給張家留個後呢。”
那個老者也附和道︰“那些個韃子進了此洞，定然是出來不得。眾位好漢犯不著再進去白白送了性命。”
可這老者越是這麼說，反而激起了大家的好奇心。大鯊魚說道︰“連長，我覺得老頭兒說的都是封建迷信。哪有什麼進去出不來的洞。我們得進去看看，說不定能逮到那個薩滿。”
猴子也點頭附和︰“對，我也想進去看看里面到底是個什麼樣。”
我看了看胖子，知道他害怕不想進去。“要不這樣，你在外面待著，我們幾個進去看看。萬一那個薩滿也在里面，這不正好能解了你身上的蠱毒嗎？”
于是，我們打著手電筒，小心翼翼地走進了這個神秘的暗道，不知道等待我們的將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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