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瑩的話沒錯，秦晴現在明顯不想跟顧誠回首都，既然如此，太過強迫也不好，以秦老師的倔脾氣來看，一旦逼迫過甚，結果很可能就是直接炸鍋。
“慢慢來吧！哪有什麼事情是一蹴而就的。”韓玉瑩嘆了口氣。
她心里也是無奈，自己跟楊柳的關系不用說，可跟秦晴也是閨中密友，結果呢？自己是被夾在兩人中間，給顧誠拉皮條，也不知道這算怎麼個事。
在外面得了交代，再進屋，顧誠果然絕口不提回首都的事情。
“對了秦老師。”顧誠開口。
秦晴臉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現在叫我秦老師……我覺得有點奇怪。”
顧誠沉默了幾秒，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昨天晚上叫你老師，你不是挺開心的嗎？
“嗯，秦晴。”顧誠秉承著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則，換了個稱呼繼續道:“關于和撫松參場合作的事情，我已經談崩了。”
“談成了就好……不是，談崩了？這麼快？”秦晴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才一上午的時間，怎麼就談崩了？正常情況來說，這種事情至少要來回拉鋸上一段時間吧？
秦晴不是覺得這件事情一定能成，可顧誠談崩的速度，還是有些嚇人。
顧誠沒有辦法，只能把周正龍他們的報價說了一下。
秦晴听完，也是一臉驚愕之色，有些不敢相信的道:“他們要六十一斤，還是港幣？”
“對，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情根本沒有必要談下去了。”顧誠聳肩，緩聲道:“雖然說做生意，本來就有漫天要價，坐地還錢的說法，可也沒有這麼離譜的。”
“種植人參當古董賣，別說我接受不了，是個人就不可能接受。”
秦晴直接道:“他們瘋了？撫松人參對內投放，每斤才二十多塊，還是rb，他們開價的時候，腦子里在想什麼？”
顧誠笑了笑了，然後道:“想你。”
秦晴臉上一紅，沒想到顧誠嘴這麼花花，找到個時機，好听的話就不要錢一樣往外冒。
“你……你嚴肅點，咱們這談工作呢。”秦晴低頭道。
顧誠撓了撓頭，然後無奈的解釋道:“我很嚴肅的，我听楊局說，相關的工作是由第一，第二參場的負責人指導的，早上我們在門口撞見的那個周正龍……對你有意思吧？”
秦晴很是尷尬，只能小聲道:“他確實一直在糾纏我，不過你放心，我沒給過他好臉色，就是他臉皮很厚，趕都不好趕。”
顧誠笑了笑道:“放心，這種事情我肯定相信你。”
“真的？”
“必須的呀！畢竟吃過細糠的，誰還吃的下他那種麩子。”顧誠樂呵的說道。
秦晴被逗笑了，不過馬上又重新嚴肅起來，強撐著老師的尊嚴道:“那你接下來怎麼辦？人參對你來說很重要吧？”
顧誠想了一下，好笑的搖頭道:“倒是也沒有那麼重要，我這生意是獨門生意，早一年干，晚一年干都影響不大。”
“實在不行，我就往後推個一年兩年，把自己的人參種植基地搭起來，到時候也是一樣。”
顧誠這話沒有瞎說，自己是在一直推進藥酒廠的事情，但真要是暫時條件不足，往後推推也是一樣，別人想因為這個拿捏自己，那真是想瞎了心。
說到這，顧誠又笑道:“而且這事還沒有蓋棺定論，我跟楊局說好了，再給撫松人參一個機會，只不過……什麼第一，第二參場，我不想跟他們談了，我要求跟你談！”
“我？！”秦晴愣了一下，似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連忙道:“我不行，第九參場無論是從規模還是技術上來說，都不算頂尖，吃不下這麼大的生意。”
秦晴對自己負責的第九參場太有自知之明了，小場一個，說是撫松參場的邊角料也不為過，無論是從產能還是技術上，和第一，第二參場都沒法比較。
顧誠卻道:“你說的那些都不是問題，我否定了以第一，第二參場為主的幾家參場，接下來肯定也不會允許他們再進場了，所以對你來說，這是個好機會。”
“好機會？”秦晴一怔，然後眼前一亮，秦老師這個人不傻，反而屬于很聰明的那種，只不過以前一直在學校里，對這些東西接觸的不多。
以秦晴的腦子，只要願意，哪有什麼學不會的。
秦晴知道顧誠的意思，這是把好處送到自己面前，讓自己當這個扛旗人。
這樣做好處多多，首先打壓了以第一，第二參場為主的幾家大型參場。
然後又借助這次機會，讓自己成為捏合其他小型參場的扛旗人。
秦晴都能想象，自己只要找上幾家有一定能力的參場，聯手為顧誠人參，那自己就能成為這個小團體的領袖。
到時候借助這一身份，還能讓上面把資源往第九參場傾斜，說不定最後第九參場能成為除了第一，第二參場之外，第三個撫松參場的龐然大物。
想到這里，秦晴看向顧誠的眼神已經亮晶晶的了，這個小男人……為了自己，已經做了這麼多事情了嗎？
顧誠是不知道秦晴心里想的是什麼，不然一定汗顏，這件事情里，要說為秦晴做的最多的……那還得是人家周正龍。
憑良心講，要不是周正龍為了報復顧誠，連工作都不管了，顧誠還真不好要求楊局改弦易轍，強行換秦晴上場。
“顧誠……謝謝你，但我不知道。”秦晴有些猶豫的道:“現在排除第一，第二，還有之前楊局選的那幾個參場，剩下的參場里面……能不能滿足你對人參的需求。”
顧誠笑道:“這你完全不用擔心，你們貨多，我用多，你們貨少，我再想別的辦法，肯定不會讓生意受到影響的。”
秦晴此時只覺得心中甜蜜，果然，顧誠同學還是那個能夠力挽狂瀾，隨時隨地讓人安心的人。
“好，既然你都說了，那這件事我一定辦好，絕對不讓你失望！”秦晴鄭重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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