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他寫的文很多，也不是沒有來聯系買過影視版權的，但也只有《龍途》等少數早期他寫得比較長的文是簽過影視合約的，其他的文……
雖然有影視公司感興趣，可是他每次都在寫到高、潮處的時候坑掉了，對方自然也很快打消了主意。
因此李哼哼完全沒料到，這種時候，自己居然還能賣出版權？
不是，他唯一的一篇完結文，還是這幾天讓他收獲了不少怨念值的爛尾文吧？
“就是那篇啊。”
當初李哼哼簽這個馬甲的時候，還是有乖乖留下自己的聯系方式的。
當然，那個聯系方式，現在李哼哼早就沒在用了。
所以網站那邊找不到人，便直接打給了他合約上的緊急聯系人，也就是可樂。
李哼哼疑惑︰“那種爛尾的套路文……也有人要？”
可樂道︰“老大，我不允許你這麼侮辱自己的文！”
她義正辭嚴︰“老大的第一篇文只是話題選了當時的熱門，卻並不套路，現在看依舊很有趣，你看這次不是被一推就又火起來了嗎？證明這文現在還是有市場的。”
“而且，老大，這回想買版權的公司你應該也知道，就是上回簽下老大的《龍途》的那家龍瑤娛樂啊。”
龍瑤娛樂……
這名字李哼哼還是有些印象的，所說那家公司的創始人是《龍途》的粉絲，所以創立了公司後第一個買的就是《龍途》的版權，並且，他們將《龍途》拍得很好，讓李哼哼多了好幾百萬粉絲，當時可好好飽餐了一……不，一年。
所以，李哼哼對這家龍瑤娛樂還是很有好感的。
但從《龍途》到他第一篇最青澀的爽文，這審美差距，是不是有點大？
李哼哼對自己第一篇文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在他看來，可樂的追捧那純屬對他的無腦崇拜。
李哼哼也並不奇怪，畢竟現在還存活的小崽子們，哪個不是他的瘋狂崇拜者？
華夏人大多有祖先崇拜情結，他是可樂他們的祖宗，她崇拜自己再正常不過。
但李哼哼對自己的第一篇文其實不是很滿意。
可樂道︰“老大，龍瑤娛樂那邊挺有誠意的，因為要原作者改文，所以他們給出的價格是比市場價多一半。”
不過，對于他那個馬甲那種小透明，加個一半，其實版權費也不算高。
“不賣。”李哼哼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
可樂沉默了幾秒，“老大，這不是你能決定的。”
李哼哼語氣危險，“什麼意思？我不賣，他們還能勉強得了我？”
“不是，老大，這文在您當初簽約的時候……版權就不屬于老大了。”
“他們現在只是知會您一聲，並且……要求您改文。”
可樂咽了咽口水，隔著電話線她都能感覺到那邊李哼哼的憤怒。
可是，她還是得說出更讓李哼哼生氣的話來才行︰
“而且，他們說了，如果您不改，他們也可以幫您改。”
“…………”
電話那頭，李哼哼已經開始磨牙了。
他認真地回想了一下當初簽下的合約……
過目不忘的李哼哼很快從自己的記憶碎片里找到了那份早不知被他丟到哪里去的合約。
然後，李哼哼怒了。
果然如此！
不僅是影視版權，連游戲改編、漫畫、有聲……所有的版權，當初那份霸王合約里全都打包簽走了，最可惡的是，還一直到死後五十年。
而且，合約細則也注明了，網站有權修改作者的文，作者必須無條件同意！
這是什麼垃圾合約，他那時候大概是剛醒來太餓了腦殼壞了，才會簽下吧？！
可樂小心翼翼地道︰“老大……要不，您給藍老大打個電話？”
其實李哼哼要是不同意，也就一句話的事，畢竟可樂口中的藍老大，是李哼哼的小弟之一。
小藍根本不知道他還有這麼個馬甲……
而且，這麼點小事就找自己的小弟，自己這個做老大的，不是太沒用了嗎？
李哼哼臭著臉，面無表情地道︰“告訴他們，我改。”
可樂瞪大眼楮，十分震驚，她還是頭一回听到“改”這個字從她們老大嘴里說出來。
李哼哼繃著臉，瞪著打開的網頁。
其實，他也看這篇文挺不順眼的。
看在這文過了這麼多年，居然還能吸引這麼多新讀者，之前給了他不少怨念值的份上……
李哼哼嘆息了聲，迅速地用意識碼字修起文來。
作者修文都是非常痛苦的，但李哼哼不一樣，他隨意一修，把當年他自己寫得不太好的地方都迅速地改了，並且直接改起了結局。
本來因為這文爛尾了非常憤怒的讀者們一刷新，就發現這文的狀態竟然改回了連載。
前面的章節很多修改了，而且修得非常好，不僅是文風更加老練了，情節也更加流暢有趣了。
可以看出來，這個作者這些年的積累，真的豐富了很多。
李霜霜非常開心地看著最讓她不滿的結局被刪掉，十分感慨。
有生之年啊！！
她有生之年，居然能踫到爛尾的作者良心發現，開始改文，而且是通篇全改，這個小青娃真的是太捧了。
想必他當初也不是有意爛尾的，說不定是當初連載的時候文的成績不好，不得不爛尾，或者是網站要求他必須馬上切文呢？畢竟藍站以幾年前的尿性……
這也不是沒可能發生的事情。
而那頭，顧沉知道了顧瑤成功買下版權，並且成功讓作者改結局的事情，十分驚訝。
顧瑤得意洋洋︰“看到了吧？小朋友，我跟你不一樣，我這種資本家，看不順眼的結局，直接把人家的版權買了！現在人家還不是乖乖地出來改文了？”
顧沉若有所思地刷新著網頁，這篇文改了，那是不是代表著，另一篇《莊藏》，只要版權也被買了，那小程序員就會乖乖地填坑了？
畢竟，小程序員可是為了雙倍加班費，天天沒事也待到十點再走的人……
小程序員應該很缺錢。
嗯，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