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黃子莊的黃莊主,也跟著道︰“梁知縣啊,往後江州都指望您呢,您可是要保重身體啊。”
    坐在他對面的梁山伯,輕嗽兩聲擺手道︰“藥剛熬出來,還燙嘴呢,咱們還是先商議路線。”
    說罷他一面咳嗽,一面俯身拿手在江州地圖上點了點。
    隨後道︰“馬家的主力軍一定會從這里經過,這樣他們和佔領黃猴山的馬文誠連成一線。
    這樣他們在江州就形成了攔腰之勢。
    這一條鎖鏈一旦形成,江州府的齊太守與我們就斷了消息。要是那樣,我們可就真難辦了。”
    常夫子握著胡子看著那地圖點點頭道︰“是啊,那些人還沒到齊,我們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到。
    需要有人這個長力縣盯著馬家人的動靜才行。”
    黃莊主听了這話,立馬探頭插口道︰“我可以派我莊子的人,在長力莊看馬家人什麼時候過去啊。
    等馬家人經過時,讓他們飛鴿傳書給我,咱們這里在過去。”
    黃莊主幾代人都在江州,對江州有著無人能及的感情。
    他上了廿年紀,眼楮有些渾濁,一張四方褐色臉上,拿橫肉擠出一些皺紋。
    他年輕時長得有些顯老,可上了些年紀,反而感覺年輕了一些。
    這次馬家剛入江州的時候,他有心讓自己莊子上的部曲兵也跟著去。
    可他性子剛硬,看不慣他們的縣令作為,他們縣令以為此次集結部曲人口眾多和馬家打仗,一定會討到便宜。
    便沒有叫黃子莊的人去。
    那些去的人被打的七零八落。還倒是黃莊主這個莊子保住了。
    莊子雖然保住,可黃莊主因沒能參加義軍心中悔恨,見不得戰敗四處流亡的義軍流民。
    只要有義軍上門,他便收他們進莊。不足兩月,黃子莊倒是又聚集了一千人。
    錢青玄和鄒秋平來此處詢問,梁知縣的義軍是否能在此落腳。
    黃莊主二話沒說,驅車去伯牙山會見。與梁知縣和常夫子談論一番過後更為敬佩。
    欽佩道︰“我黃某人,雖認得幾個字,卻不愛讀書。 生最欽佩那些心存志遠的大才。
    常夫子與梁知縣這樣義舉,我黃某人赴湯蹈火也願追隨二位。”
    等常夫子梁山伯登門,他又專門騰出房子,吩咐家人與奴僕,以常夫子和梁知縣為貴,自己次之。
    拿出糧食撥出房屋供梁山伯他們居住。整日和二人商議如何出兵收復江州。
    今日見梁知縣身體孱弱,還不肯暗休息,心中更加敬重,積攢著一腔的熱血,只求能盡一份力。
    梁山伯听黃莊主的辦法可行是可行,可要是再來調兵怕是會延誤時機。
    他皺了皺雙眉,指著一處道︰“我們梁家渠離長力縣比較近,我修書一封給我的世伯里正。
    讓他先帶著我們梁家渠的人,在長力縣之前先將馬家進行攔截。
    這兩兩日我派人駐扎在長力縣,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常夫子和黃莊主听了梁山伯這些話,在心中思忖一番,都認為這一條計策甚好。
    黃莊主興奮起身道︰“既然計策已定,那我即刻去安排人手。”
    梁山伯見黃莊主賣力,起身拱手道︰“那就有勞黃莊主了。”
    黃莊主又向常夫子拱手告辭,常夫子還了禮,他這才轉身自忙自己的去了。”
    黃莊主出門後,梁山伯又輕咳兩聲,坐下靠在一張黑漆花雕憑幾上,叫小仕童把藥端過來。
    那仕童小心捧進藥來,梁山伯接到手里,一面喝一面皺著眉頭。
    藥碗見底,梁山伯搖頭嘆道︰“這藥怎麼這麼苦?”
    一旁小僕童道︰“大人要是嫌苦,小的去找黃莊主要些蜜餞讓大人爽爽口。”
    梁山伯擺手道︰“不要去了,我們這些人在這里已經叨擾他數日。
    一個莊子要管這些人口糧,黃莊主也辛苦的很。不要再為這點小事去麻煩他。
    你給我倒碗清水,我漱漱口就是.”
    小侍童答應著忙去給梁山伯又打了碗清水漱口。
    梁山伯漱完口又輕咳著,讓侍童幫他拍拍後背子,再拿個些不穿的衣服給他靠著。
    常夫子看這這些在眼中,輕聲問他道︰“是不是這憑幾摞你的背了。我著這墊子給你,你拿去墊著。”
    堪堪幾個月的時間,山伯如脫了險一般,只剩一把骨頭。
    梁山伯擺手道“夫子不必了,我有用幾件衣服包著也是很好。”
    常夫子眼看自己的愛徒病成這樣,心中發愧。
    輕聲道︰“你這病,也沒個說法。到底是個什麼病癥,幾個郎中都說不清。
    你不是認識一個神醫麼。不如求了他來給你仔細瞧瞧,也好除了這病根。”
    梁山伯微微一笑,拍拍胸脯故作輕松道︰“眼下學生還有要事要做,哪里有時間尋醫問藥。
    來的幾位郎中都說我這病從弱癥里帶來,沒有什麼好辦法。
    這些藥就很好,我的身子我知道。再找神醫來看,不過還是吃藥,又有什麼意思,不如這樣。
    夫子是見學生講藥苦,這才憂心,那學生往後就不說苦了。”
    說著擠出一個笑臉,安慰常夫子。
    常夫子見他病成這樣還寬慰自己,心中更酸。
    攥著拳頭道;“你不願找那神醫,不過是因他在伯牙山給祝英台的人治病。
    你心中愧對祝英台,我對他無愧,不如讓我去罷了。
    你現在兵成這樣,我舍一回老臉去請他一回。只要能救下你的命,怎麼著都成。”
    梁山伯見夫子這樣,有酸痛之感。忍著心酸和常夫子道︰“黃猴山的人都恨我,他們怎會救我。
    我自己的病自己知道,只要將馬家趕出江州,我這病也就好了。
    夫子不要為我擔憂。”
    梁山伯心中早報有想法。自那日換了常夫子回來,他心中已郁結了一股傷心愧疚之氣存在心里。
    正如祝文文所想,馬文城這二選一計策,梁山伯選誰他都會恨自己。
    他不後悔救常夫子,可他後悔救不了英台。
    他知道英台一定恨死自己了,也知英台再也不會原諒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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