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雙手背在後面,圍著祝文文笑嘻嘻來回兜了幾圈,最後又坐在祝文文的身邊去。
    祝文文倒如常日一般,不喜不憂。 自己心里暗定想法,只說些恭維的話讓他心順。
    楚妍帶著廚娘把肴饌擺了一桌子。祝文文以恭為由一杯接著一杯灌馬文才喝酒。
    馬文才素來不是個怕吃酒的。可今日有英台陪著,又是因戰勝而喜。
    自然管不喝酒杯數,只要祝文文相敬,他必然灌下肚里。
    二人笑鬧了一下午,等掌燈時分馬文才已喝了五壺好酒。
    酒後渾身發熱,打開窗子迎著穿堂風一撲,立覺酒氣上揚,頭暈目眩,腳下發棉。
    喝了酒,又有幾分色心,還有幾分的克制。
    見屋內燭台點了燈,眼如透過琉璃一般,看屋內事物千般顏色,七色輝煌。
    漲紅著臉, 前腳踩著後腳,後腳壓著前腳,滿面純春色口中喃喃叫著英台~英台~。
    可找了一圈,抬頭低頭找了個遍,哪里都找不到祝文文的蹤影。
    半晌卻見祝文文在自己面前,笑嘻嘻地拿身上朱紅地博帶逗引著他。
    一面往外走一面柔聲道︰“文才你隨我來。”
    說著博帶一頭丟在馬文才的手里。另一頭拿手纏著另一頭,笑聲潺潺拉著馬文才向外走。
    馬文才雖是享受過無數嫵媚的佳人,可哪里想白月光英台也會有如此勾人的一面。
    抬著雙臂,一步一踉蹌嘻嘻笑笑隨著祝文文的香氣走,他一面走,嘴里嬉笑著叫著英台。
    院門外兩個守衛,見這般情景,哪里敢看,早躲出這里往院去了。
    祝文文則這樣逗引著馬文才,往他自己的住處去走。
    一路走著,後院的奴婢下人皆回避遠去。
    樂福那里早就有人叫他回避,可樂福心道;“這有什麼看不的,以往二公子在酒肆花樓鬧得不知比這要過分多少倍。
    這些小把戲算得了什麼。
    只是這祝英台今日古怪,她在麼也會這樣的風月之事。想來她以前也是一個假正經。
    以二公子這樣的人品人民樣貌,哪家的千金不擠頭想進馬家的門。
    既然二公子喜歡她,自己又有什麼好說的?只多一個主子伺候就是。”
    他心里想,腳下卻不願走。他也是十六七的年紀,要等二公子娶親後他才能娶親。
    今日這樣的場景,有這樣的好事,他又怎能錯過偷看。
    他听見牆外,他們二人那輕薄的笑,知道是他二人走來,便站在門前垂手侍立。
    祝文文拉著馬文才,進了院子外門里走,這才見樂福在門前站著。
    瞥了他一眼,也不理他,直向屋子走去。
    馬文才因多喝了酒哪里還能邁開腿來。他腳背一低,廂房低矮的門檻正好絆他個正著,他踉蹌著摔在地上
    翻過身哈哈大笑。祝文文差點被他帶倒,也是止不住的笑。
    樂福見公子摔倒,趕忙上去去扶,不想馬文才抬眼看見是他。
    立馬沉住臉喝道;“沒眼色的東西,這哪里是你能看的。”
    拿手朝他一推罵道︰“出去,我不用你扶著。”
    樂福被推的朝後一坐,忙一咕往外就鑽,說著︰“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退出了門向外走,把廂房門帶上,可男女之事明明就在面前。他哪里舍得去。
    便屏住呼吸彎著腰趴在門縫貼耳听里面的動靜。
    他這里听門邊嬉笑,自然顧不得後面可有人來。他看不見身後楚妍舉著一個木棒,躡足靠近。
    瞅準了樂福正在偷看嬉笑,楚妍一個大棒打下去。樂福來不及哎呦一聲,便倒在地上。
    里面馬文才雖然醉酒發昏。可耳朵還是伶利的。
    听外面撲通一聲,立馬警覺朝朝外問︰“誰?”
    就听見楚妍在窗邊道︰“二公子,樂福剛才在听牆根,被我打跑了。”
    祝文文猜外面有事,連忙起身去走過去開門,往外看了一眼。見樂福暈倒在地上,楚妍手里拿著棒子。
    她知時間不多,趕緊朝楚妍努了努嘴,楚妍回了一個點頭。
    祝文文口中故意向內嚷道︰“這猴崽子跑的還挺快。”
    朝楚妍擺擺手讓她先走,自己又縮身回屋子與馬文才周旋。
    馬文才見祝文文進來,從後一把摟住他的腰,趁著酒興想抱著祝文文求歡。
    卻被祝文文一步退後從頭懷里抽身反跳來到他身後。
    兩手按住馬文才的肩膀道︰“文才,你且先坐下,讓我再敬你一碗酒,咱們好說話。”
    說著把他手的手一拉,捏了捏他的手心。
    馬文才被他這麼一捏,骨頭酥軟,渾身發熱。又看祝文文眼底似藏著淚。
    汗像被冷水一激,粘在衣服上,薄薄的一層熱得不透氣。
    他攥著祝文文的手心,向她道︰“你有什麼你說就是,我馬文才雖是紈褲了些。
    可從來都喜歡你情我願。
    強逼的事情我從不做,我是拿你當正妻看待的,我自會愛你敬你。
    看你今日對我如此溫柔,我就算醉死了我也是願意的。”說罷招手道︰“拿酒來。”
    祝文文見他醉得有了九分,仍讓著自己,鐵打心腸軟了。
    人都說,不論男女都期待今生能有一人能只為自己而來。
    馬文才身上那些紈褲之氣暫且不提,只說他接二連三救自己的性命,祝文文鐵打的心,都融化了。
    往日她說話難听,二人鬧得再僵。他都以自己的性命為先,不以二人的齟齬為恥。
    祝文此次要走,就要和馬家斗得你死我活了,馬文才再大度也容不下這個。
    此次二人再分別,怕是二人再無相見之日。
    祝文文見這屋內放著現成的酒,拿著碗盞倒上兩碗酒。
    靠在馬文才身邊,拿著碗盞向他道︰“我這一盞酒,你先喝我這盞酒。你救我這麼多次。
    我多次想謝你,可惜你我二人總是產生齟齬。
    我心里是真心謝你的,趁你還沒有醉,我想謝你。”
    說著把酒盞放在馬文才的嘴邊。馬文才從來沒有見過祝文文這樣表情。
    眼神似喜似悲,雙眉似皺又展。神若霞女有心事,話雖溫柔伴泣音。
    她向來是個心不藏事的人,為何今日像是有無盡的未吐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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