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妍答應著,辭了這里,往明月台的後門去。
    因馬文誠帶著大部分的兵丁出去了,在明月台行走和看守的人,自然少了許多。
    又因楚妍到底是馬文誠身邊人,所以他到處行走,也並沒有人管過問。
    到了後門,支柱和葉姑果然在那里,二人還牽著一頭大青騾等著。
    葉姑見了楚妍出來,先是歡喜問安, 想二人馬上分開,竟臉上掛著淚珠。
    楚妍見她這樣,也跟著流淚道︰“此一去,你們夫妻要小心,咱們怕是再不能見。”
    那葉姑也只是個十六七的女兒家,見楚妍先說了這話,更是忍不住灑淚。
    柔聲道︰“小娘子放心,我們替小娘子再去趙家堡。
    听說那里是個土匪窩,我要怎麼說,他們才願意見我?”
    楚妍顧不得哭,拉著她,湊近了道︰“我也沒去過。只知道那里是一位夫人當家,想必是不會難為女子的。
    你要見了那位趙夫人的面,才和她說八個字︰黃猴有難,英台在牢。
    你可千萬記住,見了那位夫人再說。”
    支柱和葉姑都答應著,葉姑還想再做話別。
    不想被支柱一下打斷道︰“葉姑,咱們有正事在身上,不能再做停留了。
    咱們把小娘子交代給我們的事情辦好才行。
    我們和小娘子有機會一定還會再見,萬不可再耽誤時間。”
    見支柱十分知曉分寸,楚妍心中也安心些。葉姑仍依依不舍,連連回頭。
    看著他們二人騎著大青騾,噠噠而去,看不二人的人影,她才再回府內。
    祝文文在監牢再怎麼心急,此時也只能再看天意了。
    只說支柱葉姑兩個小夫妻以賣菜為名,從城門那里溜了出去。
    見去菜窪縣的路程比去趙家堡的路程要近,她二人決定先去往菜窪縣找馬家的軍隊。
    菜窪縣和樂同縣,只隔百里。
    他們一路快行,只走大路,越往菜窪縣,流民乞丐的見的越多。
    路邊死尸,傷員隨處可見。
    路旁的莊子,果林更是燒的燒,搶的搶,一片荒蕪。
    路邊的樹上倒是烏鴉成群結隊站在樹杈上。 見路上有人通紅的瞳孔,下死眼盯著看。
    幸而支柱出門前拿了把刀防身,那些將要餓死的人,見支柱一臉的凶相,又拿口刀,自然不敢上前。
    二人這樣體提心吊膽,總算天黑前找到了馬家的軍營。
    看守大營的見一男一女前來,再遠處已放箭攔阻。
    支柱原地站住,只和他們喊叫,他們是從明月台來,給二公子帶了口信。
    守營兵看來人,不像軍營來人不是在冊的兵丁,也不是傳令兵。
    便舉箭慢慢盤問,問了馬家管事的姓名。支柱都對答如流,便帶他們進了軍營。
    又問是誰帶的口信,支柱是個極聰明的人,見問便笑道︰“自然是大公子要我來的。否則小的哪里敢來。”
    那人看了仍有些不信,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馬公子那邊那麼多的傳令兵,為何要派你二人前來?”
    支柱一面跟著走,一面笑道︰“因為是幾句私密的話,要避開人才說,不知大人,二公子可在軍營?”
    那守門听了這話,解去了幾分的疑惑。
    笑著向他道︰“你來的也是湊巧了,今日二公子又打了勝仗回來,如今正在太守帳子里匯報軍務呢。”
    支柱听太守也在,不由的全身打了一個寒顫。馬太守一向治軍嚴明,這事要是讓太守知道了。
    怕是事情辦不好,自己和葉姑的性命也要交待進去。
    那守門兵,向他道︰“想著二公子和太守說話,還要些時間。你可拿書信,我替你遞進去?”
    支柱滿臉堆笑道;“只是幾句話,需見二公子才好說。”
    守營的官兵,見他一定要見二公子才肯說,也不願讓他多說,只讓他在門外等著。
    支柱和葉姑在軍營門口一等就是兩個時辰,還好遇見馬文才身邊的樂福出來,送換班的口信。
    見一男一女站在軍營門前的,自然要問究竟。
    听他們是大公子交送的口信,以為是什麼十分要緊的事。
    先是訓了守營兵幾句,隨後拉著支柱和葉姑往營帳里走。到了馬文才的營帳,樂福先進去報了。
    又出來領支柱和葉姑進去。
    支柱進了營帳見了自家二公子,脫去銀甲露出魁梧身材,面色黝黑只見風霜之氣。面色冷峻,端坐帳中。
    支柱見了立馬下跪道︰“小的支柱奉命來見二公子。”
    馬文才見他跪下,問他道︰“你從哪里來?”
    支柱答︰“小的從明月台來。”
    馬文才肅聲道︰“我大哥讓你帶什麼口信給我?”
    支柱看了一眼樂福,和旁邊的兩個侍衛,沉吟起來。
    馬文才見此,擺手讓侍衛和樂福都先出去。
    支柱在見屋內只有馬文才一人。
    拉著媳婦葉姑先磕了幾個頭,頭踫在地上不起來道︰“請二公恕罪,小的今日前來,帶來的不是大公子的口信。”
    馬文才一听,立眉喝道︰“混賬,你敢欺瞞我~”說罷大聲叫著“來人。”
    帳外兩個侍衛掀竹簾再進屋內。
    支柱著急往胸口尋那枚小的白玉印章。葉姑的手臂已經被反剪在後面,疼得哇哇大叫。
    護衛以為他要從胸中掏暗器,手抓著他的手腕,拿腿上去頂住他的脖子。
    大叫道︰“呔~我看你哪里跑。”
    說著,如力士一般拿腿壓得支柱臉色紫脹,支柱將近斷氣,手里拿著那枚白玉印章,扣在地上。
    馬文才起初看不清他手里拿的是什麼,見那麼小一塊兒以為是個是暗器。
    可見那印章上的彩色絲線有些眼熟。
    突然想起這是去年曾在州府的集市上面,讓人特意往祝英台的印章上栓的彩線。
    心中大驚,起身喊著讓幾人住手,自己轉到支柱面前,拾起那白玉私章。
    拿在手里,翻過來一看,果真是祝英台的私章。
    他一撩衣服,蹲在趴的支柱面前,冷聲道︰“這章是哪來的?”
    支柱欠著身子,疼著呲牙大口喘氣,拿眼掃了一下身邊的葉姑和那來個侍衛。
    馬文才大手一揮,抬頭急道;“你們先出去,我有話問她。”
    喜歡魂穿祝英台之戲馬虐梁請大家收藏︰()魂穿祝英台之戲馬虐梁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