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知道躲不過,看見對面的兵馬,對二人道︰“既然你家刺史想請我去,讓你家兵馬退後一里地,以示誠意。
    若他不肯,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談的了。”
    那二人對望一眼,又拱手道︰“小的這就去回。”
    二人去了之後不多時,馬家軍突然動了起來,就見塵沙滾滾,馬鳴人喊。
    車馬相踫,喧鬧之後,馬家軍隊果真退後一里地遠。
    大部隊退後,那兩個小兵又來到木刺前來請祝文文前去相聚。
    祝文文知道過不過,低聲吩咐山下的石鎖玉︰“若是我們一個時辰不歸,你便帶著人射箭。”
    石鎖玉答應著,讓手下把木刺挪開,祝文文帶著谷大倉和林二虎昂首徒步而去。
    祝文文前面走,後面谷大倉伸頭低聲問她道︰“老大可拿了那把腰刀?”祝文文也不答他,只是點點頭。
    兩個通信兵果然將三人領到山腳茶肆門前。
    隔著簾子望去,隱約見一男子束著發冠,端坐在幾案前,正在倒茶。
    隔著竹簾,水入杯盞之聲清晰可見,只听聲音就可知那人心境平和。
    小兵打著竹簾說了一聲‘請’,祝文文昂著頭,踏步進去。
    谷大倉和林二虎也要進,那小兵橫著刀將谷大倉和林二虎二人隔在門外。
    谷大倉瞪著眼叫道;“憑什麼不讓我進。”林二虎也嚷了起來。
    簾子後的馬文誠朗聲道︰“我也只一人在內,我有幾句要緊的話要和英台說,我這里沒有兵器。
    你家首領可還是帶著腰刀的,你們怕什麼?”
    祝文文站在屋內四周遙望了一下,果然屋內通透,四面竹簾吹動,沒藏一人。
    再看馬文誠一身灰黑色蠶絲長袍,腰間袖筒皆空蕩蕩沒帶武器。
    祝文文下意識踫了一下自己的腰刀,自己暗想道︰“我這口腰刀鋒利,即使他上來打我,我也有時間拔刀。
    腰刀鋒利,我不怕打不過他。”
    馬文誠似乎看出了祝文文的心思,抬頭看著她笑了一下道︰“你怕什麼,在姜家的你拿刀對著那麼多人,都不怕。
    此時只我一人,和你說幾句話,你卻怕了?”
    祝文文見桌幾通透也藏不了什麼,隔著竹簾對谷大倉和林二虎道︰“這里就他一人,你們就在外等著我。”
    谷大倉和林二虎听見,也不再吵鬧,只隔著竹簾向內道︰“首領注意些,我們就在門外。”
    祝文文在內說了一聲‘好’。
    他們二人便握著佩劍和門外的馬家兵丁站在了一起。
    馬文誠見祝文文還在到處看,笑了一聲道︰“果然還是女子,還是太小心了。既然來了,便坐下吃杯茶也是好的。”
    見他譏諷自己,祝文文冷笑一聲,坐下道︰“鴻門宴我也是知道的。你帶著兵馬來到我黃猴山下,我要是還不小心。
    可不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馬文誠抬眼皮看了她一眼,給她斟了一盞茶,往他面前推了推。
    又道︰“果然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請你來,不過是要和先閑話家長,不想祝小姐竟滿身是刺。
    對了~你手下的人,可知他們听命的是一個女人?”
    說罷馬文誠笑了笑,眼楮往外面一斜。祝文文鄙夷的看著他,知道他是想拿她女子的身份做文章。
    滿臉不屑的道︰“我手下自然都是些知恩圖報的人,好人壞人還是分得清的。
    管什麼男女女人,你我都是人,卻又有好壞之分。
    我是在他們遭難是給他們吃食,給他們身份,給他們住所的人。
    不像你們馬家,自己的豫州不好好待,跑到這江州來,奪人家的土地。
    他們要是連這點都分不清,可真是枉為人了。”
    馬文誠正送茶盞入口,突然杯盞一停,冷笑一聲,又呷了一口茶。
    緩緩開口道︰“我把自己當你姐夫,教你兩句,你這張嘴卻是厲害的很,我二弟幸而沒娶你。
    否則你這樣的伶牙俐齒,可不是要把他給降服了。”
    祝文文見他不是拿男人身份壓自己,就是拿男女之情佔自己的便宜,心里十分看不起他。
    眼皮一翻,正色道︰“我表姐姜楚喬在你府活的還像個人麼?你娶她不就是為了江州麼?
    你可別在我面前攀什麼親戚,當什麼姐夫。自我進來到那一刻,你可說過我表姐在你府上過的又如何。
    你也不問我表妹楚妍在山上如今怎樣。我和你不過只見過兩面,也沒有什麼交情。
    你還是說你叫我來的目的吧,不用拉東扯西的。
    我和馬文才干干淨淨的情誼,到你嘴里怎麼污穢不堪。”
    說罷斜著眼楮瞪了他一眼。
    馬文誠反而笑道︰“你果然比較豪爽,我不問楚妍,是我知道他在山上,你不會虧待他。
    我听說她中毒了,現在可大愈了麼?”
    祝文文見他問,冷著說︰“她如今已經康復,你是來接楚妍的麼?”
    馬文誠灑了灑袖子道︰“既然她好了,我自然要接他回去。不過還有一個事和你商量。
    就是你把你山上人歸到我們馬家軍,這樣咱們也少起了戰事。”
    祝文文見他說的這樣輕描淡寫,隨口一提就要自己投了城了,也是奇事。
    陡然站起身來,勃然大怒道︰“你一句話就要讓我交出山來,白日做夢。你要打,咱們便打,沒什麼好說的。”
    馬文誠見祝文文急了,他反而笑了起來。
    也起身道︰“你不把我當親戚,我可是把你當近人看的。你年紀小,說話不知輕重,我不和你一般見識。
    這山上的人和寺廟據我所知,我二弟馬文才也是出了大力氣的。
    怎麼一說起來,這里都叫你首領了呢?
    你們當初約好,這人是你祝家出錢,只要二弟在江州,這兵他便能用,他離開江州,這山上的人才是你的吧。”
    如今我來用我們家的兵馬,你卻說我白日做夢,我看是有人鳩佔鵲巢了吧。”
    祝文文對他這樣說也毫不在意,伸手指向外面道︰“我和馬文才是這麼說過,這是這山上人如今都簽了我祝家的賣身契了。
    他們都是我祝家的人。
    你來打江州,本身就是不仁不義,你還想拉著江州的人入你的伍,我還從未見過你這樣厚顏無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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