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頓飯的功夫,小靈子就拉著一個四十多歲的郎中跑進來。
    他身邊的郎中累的擦汗喘氣,小靈子推他道︰“你快去看看去。”眾人讓開路,讓那賈郎中診脈。
    這賈郎中見祝老大瞪眼立在一旁。
    心中道︰“平日有那個章道全在,我總不得露臉。
    今日那章道全不在,這病著的又是祝首領的表妹,要是今日把這人看好,今後我也能在這黃猴山上與章道全並肩了。”
    他心里正在得意,趕緊上去坐著把脈。好了半晌,又看了看舌苔和眼珠,仔細觀了觀氣色。
    診後向旁人道︰“我看這位小姐的脈象虛浮,不像累著了,倒像是中毒了啊。”
    此話一出,眾人駭然,都瞪著眼面面相覷不知怎樣。
    祝文文拉著那郎中的手腕往外間拉去,小靈子急得也跟著出去。
    到了外間,祝文文松開賈郎中的手道︰“你到底把話說的清楚些,什麼叫中毒?”
    賈郎中捻著山羊胡須道︰“這也是小的從脈象像看出來的,那位小姐雖有身孕。
    可身子底子強壯,從脈象上看他並不是累住了。
    像是中某種毒藥,好在毒量不多,中毒並並不深。
    只要把那中毒的源頭找到,除了毒根,再吃些藥,也就無事了。 ”
    祝文文听了這話,立刻問他道︰“憑你的經驗,那有毒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賈郎中搖頭晃腦,伸出指頭比了比道︰“這一則是食物,可拿小姐這幾日飲食給我過目,我拿銀針探探便知,
    這二則大概常用的器皿和首飾,要是這些東西有毒,不好察覺。這三則~”
    賈郎中還未說完,小靈子打斷他道︰“這首飾里面也能下毒麼?”
    那賈郎中急于賣弄,立馬道︰“怎麼不能,民間早就有一些妖邪的醫書上,記錄著如何炮制毒藥佩戴害人。
    那些宮里的孩兒經常有長不大的,可不是都是被人害了。”
    小靈子听了這話,可正中自己的猜想。心中如燃了爆炭,轉身跑進屋內。
    把楚妍戴在手上的那串珊瑚手串退了下來。
    跑出來拿給胡郎中道︰“這幾日我與表小姐吃的是一樣的飯食。不可能是飯菜里下毒的,只有這珊瑚手串是她來第二日她又戴上的。
    這才戴上三四日,定是這綠松石有問題。”
    祝文文忙問︰“這石頭不是你找的麼?這石頭從何而來?”
    胡郎中拿著拿手鏈,在自己鼻子前聞了聞。
    松開手道︰“聞著沒什麼別的氣味,倒是有一些人身上的臭汗味道。”
    小靈子听見這手鏈有味道,也不管是什麼味道。
    關心則亂,當場跌足道︰“我就知道,他們怎麼會有這樣的好心。一定是他們,一定是他們。”
    祝文文听小靈子這話里有話,忙拉著他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靈子咬著牙把昨日炒豆兒故意難為楚妍上山,藏起珊瑚手串,並把手串珠子扔到山坡外的事。
    以及自己如何和安婆子一起串手鏈。田豐碩夜半獨自一人送珠子的事,仔細說了。
    末了,小靈子發怒道︰“定是炒豆兒和他漢子下毒,要害死表小姐。
    公子若不信,可將安婆子帶來仔細問一問,便知我說得到底是真是假了。
    祝文文听了小靈子說這話,心里也開始狐疑起來,遂喊來安婆子問道那日串手鏈的事。
    安婆子不知到底怎麼了,心中只是害怕,把昨日自己所听所見都說了出來,其說的實情和小靈子說的一模一樣。
    祝文文對炒豆兒感激之情尚在,如今突然出了這樣的事。听了安婆子的話,她仍是由些不信
    沉著頭半晌不說話,覺得她因姜家人殺了他兄嫂他氣不過,想辦法尋仇也有可能。
    但她既然要尋仇,怎麼會讓田豐碩拿著有毒的石頭是直接過來,豈不是不打自招。
    再說這郎中還沒說完,她直接就懷疑炒豆兒,明顯二人私下有結,出了事便會懷疑。
    她正在暗在忖度,里間的楚妍原沒什麼力氣,在床上昏昏沉沉。心里也是明白一句,糊涂一句的听著。
    突然听見當日表姐在姜家,救下的那小丫頭用毒要害自己。
    因腹中懷著嬰兒,心內更急。再想在家中和馬家過日子是如履薄冰。
    來表姐這里本想松快幾日,不想當日姜家欠下的罪孽又找到自己。
    姜永孝前幾日的禍事也是連累自己。深想自己小小年從未害過人,活得小心翼翼,可姜家的禍事屢屢了落到自己頭上。
    心中越想越頹喪,突然扶著床沿邊上,起身伸手在空抓著哭道︰“為何總來害我~ 我何曾害過人~ 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說罷翻身大哭起來。
    阿水見她情緒激動,怕她傷了胎氣,忙上去扶她道道︰“你先別慌,公子正問著呢,絕對能查個實情。你要是動了胎氣可不好了。”
    祝文文在外間听著她哭,又是著急,又是心疼,在外間屋子急得轉圈。
    指著那賈郎中道︰“你說,真是這綠松石有毒麼?”
    那賈郎中見祝文文發怒,又見小靈子這樣貼身的人,找人來指證炒豆兒和田豐碩,心下沒了主意不知要怎麼說。
    可要是亂說怕也是不行的。
    既然自己說了病人是中毒的,自然要找到毒的源頭,也要知道到底是中了什麼毒。
    于是想到一個排除法,向祝文文先要了楚妍遮幾日的飯食。一一拿銀針試過了,見皆是無毒的。
    又向那手鏈聞了聞,那綠松石的確有股子臭氣。
    遂拿著那手鏈給祝文文也聞了一聞道︰“首領也見了,這幾日的飯食里是沒有毒的,只這石頭有臭氣。
    那一定就是這石頭了。
    大概是這石頭在毒藥里泡得久了,也有了藥性。人佩戴了之後毒走肌理,小姐才會中毒的。”
    祝文文听他這樣說,似乎有些道理,又像無理。
    若真是炒豆兒想害人,需把石頭泡在毒藥里很久才行。
    她怎麼知道,楚妍要來,又怎會知道會把手鏈交上來,這听著明顯不通。
    祝文文也不說這些,只是滿面氣色問這郎中道︰“你說的這樣有道理,可知她中的是什麼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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