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母見兒子拒絕自己, 頓時變了臉色,。
    怒斥道︰“我只與這孩子有些緣分緣,難道你把我看作一個喜歡孩子的寡婦麼?
    我怎麼會不知,你們各個厭棄我,唯有這個孩子喜歡我。
    除你之外,這孩子是唯一一個在我懷里睡覺的孩子,這就是我與他的緣分。
    我只要這孩子,有這孩子陪我在身邊,我便不出莊子的界碑。
    有這孩子在我身邊,算是那孩子替你盡孝了。你看著辦吧。”
    梁山伯听母親最後那幾句,似有嗚咽之聲,長嘆一聲心中也跟著難過起來。
    說起母親也是不易,她年少時做事不妥,那是外人看她。
    自己看來,母親一人操持家務,又辛勞養育自己,實屬不易。
    他這個當兒子的也是心中有愧。
    常婉央的婚事自己退了。知道有了這個孩子,他也不願再娶別人。
    本來母子二人相依為命,現如今自己在外做官,留母親一人在家,她怎能不寂寞。
    明日母親就要回去,最後的要求也無法滿足,他心內矛盾,不知怎麼才能讓母親釋懷。
    他只勸母親,那是別人的孩子,自己無法做主。不能隨意張口。
    梁茂川听見梁母的念頭,也捋著胡子附和道︰“我看那孩子也好,白白胖胖甚是討喜。還有幾分像咱們梁家人。
    你真把那孩子要回來,我把他記在咱們梁家,以後莊子里養著他。養在你母親身邊也算讓你母親有個念想。
    他們撿到那個孩子,也是為了養著他,你不妨去問問,真要是別人不給,咱們也不強求。”
    梁母瞥了里正一眼,沒好氣道︰“什麼叫問問,他是知縣,這點子小事都辦不好,他這個知縣不當也罷。
    一個棄嬰,記在知縣名下是多大的榮耀,他們還要什麼?你明日就去問,問好了我再走。”
    梁山伯道︰“母親不讓我與英台見面,如今我去找她手下人要孩子,人家一定不給。”
    梁母見兒子搬出自己的約定說事,心中更氣。
    向梁山伯道︰“你慣會那我的話噎我剛才在馬家人面前,你倒是沒話。
    人家養兒子為了孝順,而我養兒子只向著外人說話。
    撿孩子的是她手下人,你問她手下便是。他侍女願意把孩子送人,她還能擋著不讓。
    你不願只說不願,反正你退了常家的婚事都不曾听我的,這次回去,你也不必裝著孝順來看我,我也不願見你。”
    梁山伯見母親和世伯都喜歡那孩子,只不說話,帶著一行人先回縣衙去了。
    黃猴山與樂同縣不過三里地,柳兒心里念著阿水擔心,只騎馬快走。
    未到山腳,遠遠見一群人,站在山下,柳兒心道︰“早知道先給阿水回來報信,讓她在風口等我。
    阿水果然還是著急了,她回來第一日要是丟了孩子,這以後的日子也過不下去了。”
    跑馬走近再看,原是祝首領和小靈子也在旁邊站著,翹首相望。
    柳兒騎馬跑還有很遠,就見和自己同去的人跑步上相迎,口中叫嚷著︰“柳飛刀回來了,柳飛刀回來了。”
    柳兒眾人如此叫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趙夫人曾多次交代她,飛刀在絕技不要在人前賣弄。這種保命的功夫自然是越隱蔽越好。叫有歹心的人知道了去。
    怕自己會招惹殺身之禍。
    可今日為救阿水的孩子顯露,柳兒並不後悔。
    別人叫他柳飛刀,她只是淡淡一笑。並未得意,見阿水急哄哄的跑在頭里,她翻身下馬,將孩子雙手交還。
    阿水顫著手打開包被,去摸孩子的額頭,見孩子嘴角含著奶水,安靜的睡著。再見柳兒風塵僕僕,雙眼含淚,把孩子捧在臉邊親了又親。
    想柳兒的救命之恩,當時跪下磕頭相謝。
    柳兒見祝老大笑眯眯的走來,伸手拉起阿水低聲道︰“阿水,不可帶像。你這樣太過了”說完沖她意味深長的搖了搖頭。
    阿水既然不願別人知道這孩子的身世,就要與這孩子有些疏離感。听了柳兒的話,阿水這才罷休。
    一群人圍著柳兒和阿水,七嘴八舌恭維著。
    這個說柳兒如同俠客,飛刀使得出神入化。那個說柳兒英勇,要不是她有勇有謀,黃猴山也不會這麼快剿滅那些余寇。
    阿水見柳兒受人擁戴卻沒有得意之色,心中更是佩服。
    想當初在趙家堡時,她見柳兒木訥還有些小看她。如今她知這是自己孩子,既沒有嘲笑自己羞恥,還為救自己孩子以命相搏。
    這樣的恩德,她無以為報。心中只和她親近,只望一日能報答她的恩情。
    眾人見祝首領過來,分開而立。
    祝文文見了柳兒抱著孩子歸來,心中跟著歡喜。
    拉著柳兒的手道︰“我都听說了,柳兒你救助這孩子,給你記上一大功,你說這孩子是個孤兒,你以命相救,真是俠義心腸啊。
    我也心里欽佩。我定要重重賞你。”
    阿水在一旁低頭不語,祝文文傳令下去,讓山上今天連開慶功宴。
    柳兒見覺得為這事慶功不用太過奢靡,立馬婉拒道︰“祝老大,那些余寇本就追擊,救回孩子也屬應當,不要大擺筵席吧。”
    祝文文知道柳兒向來低調不喜破費,哈哈一笑向她道︰“今日我山上,不止有你這一件喜事。張大山擒住那‘草里蛇’可謂是大功一件。加上阿水也回來了,豈不是三喜臨門。這些難道還不因該慶祝麼?”
    周圍的士兵听見這話,都吵嚷著讓要開慶功宴。祝文文心里歡喜拉著柳兒和阿水大笑著上山去。
    夜色還未全黑,山上後院里支著上百口大鍋,冬日寒冷,山上今日殺豬宰羊,做火鍋吃個熱鬧。
    阿水想在屋內照顧孩子不願前來,祝文文拉她要走,定要她前看看自己這半年多的存的家當。
    阿水又想念小姐,又想陪伴孩子。 想孩子無人照料,自己奶水不好,要怎麼辦。
    心中掙扎,不知如何是好。卻听見門外有人報,梁知縣送來一位乳母給孩子,正在山門外。
    祝文文听見梁山伯送乳母,驚訝不已。
    這天黑路滑的。梁山伯怎麼突然給孩子送了一位乳母來?
    她心下有些懷疑的看著阿水,就見阿水臉一紅,眼神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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