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倉得救,章道全面色舒展,臉上也開始有了笑意。
    谷大倉眼楮微微睜開,把屋子里的人都看了一遍,最後眼楮停在了陳惠玉身上。
    拿手指指著祝文文,看著她說了一句︰“听我家小姐的,去祝家莊。”
    陳惠玉見恩公剛醒還想惦記著自己的事,心內感動得熱淚涌出。
    伏地拜了一拜道︰“壯士救我性命,還為我盤算將來,小女子無以為報。”
    說罷又伏地而拜。
    谷大倉躺在床榻之上,擺手道︰“我為我家小姐賣命,與你無關,你只謝過我家小姐就好。”
    說罷喘著粗氣,喉結動了又動。小靈子忙端了湯水讓他潤喉。
    小聲說道︰“大倉哥,你可算醒了,二妹姐還在家等著你呢。”小靈子也關心骨大倉,只因自己身份低下,沒有自己說的份。
    此刻才敢說出話來。
    陳惠玉立跪地轉身,又對著祝文文拜了又拜。
    口中謝道︰“多謝姐姐的救命之恩。既然壯士和姐姐都說祝家莊可去,少夫人也好想與,那我就去祝家莊。”
    一時間房內出了兩件好事,祝文文心中暢快。
    展眉開懷,擊掌笑道︰“你定下了,我這就去辦如果可以,明日我就叫母親和大哥來提親。”
    陳惠玉害羞低頭,心下同意。
    祝文文又問了谷大倉的傷情,知道慢慢療養就行,趁著夜色,帶著小靈子,放心而行。
    听有人拍門, 趙阿娘重新點起燈,披著衣服開門來看,見小姐星夜趕來。
    驚道︰“小姐,您怎麼來了?”
    祝文文邁步進屋,脫了斗篷,讓蔡阿娘去請大哥過來有要事相商。
    祝夫人見女兒深夜前來必有要事。
    全屋掌燈後,見了大哥也披著衣進來,祝文文表明了來意,也自然說了惠玉被劫的事。
    祝夫人並不是那迂腐之人,見女兒黑天來說親事,便知道這不是一般是提親,
    問女兒道︰“你是想讓我們把那陳小姐養起來?”
    祝文文點頭說道︰“母親猜得沒錯,女兒想的正是這樣。她眼下已經無處可去了,想請母親和大哥能收她在祝家莊。
    祝天賜听說妹妹給自己說的平妻是陳郡陳氏女,滿口大于答應道︰“好,好,我同意這門婚事,不就是養著她麼?祝家莊的糧食隨他吃。養他沒有問題。”
    祝文文知道大哥是看上了陳郡的門第,又提醒他道︰“大哥,做你的平妻,你不要怠怠了她。那大嫂那邊?”
    祝天賜哈哈一笑道︰“你大嫂那邊你放心,他結婚幾年無所出,還說要為我納妾呢。她沒給我納妾,你先給大哥送來一個貴妻。
    你大嫂還不知要怎麼謝你呢,你不必擔心。
    至于陳氏女那邊,你更不用擔心,我恨不得供著她。
    這樣一尊大的活佛落在咱們家,她長得再丑,我也把她夸成仙女。
    我豈有慢待她的道理。”
    祝夫人自己因惠玉被強行叫走,對惠玉不甚滿意。又因與兒子發生了口角。見兒子對這門婚事滿意,也只能跟著連連點頭。
    祝文文見大哥和母親都同意,母子三人商量的了一下聘的單子,祝文文趁著夜色又回去了。
    此間一夜無話。
    第二日清晨,陳夫人穿了一身藕荷色兩襠襖子,身披一條雜色狐狸皮的大氅,雙手揣在白色兔毛暖兜。
    一臉的愁眉不展,叫開了馬夫人的房門。
    背對姐姐馬夫人,往軟墊上一坐,唉聲嘆氣。
    馬夫人此時剛剛起床,正在漱口。見妹妹進來,也不行禮,也不說話,也不脫衣,沒了女眷的規矩。
    看她氣哄哄的樣子,又是為惠玉的婚事而來。
    馬夫人扶額擺手,讓幾個貼身的僕婦先出去。
    只穿著就寢的內衣,一臉的疲憊,說道︰“小妹,你讓我穿戴整齊,再與你說如何?”
    陳夫人扭過臉來,眼下一片烏青,見馬夫人神色哀怨,自己委屈道︰“姐姐睡得著,我可睡不著,玉兒的婚事一日不成,我一日就過不好,姐姐倒是替我想想辦法。”
    馬夫人見妹妹像是整夜沒睡,自己額頭發緊不去管,先安慰起她來。
    “你這又是何苦呢,我已經將那梁山伯留在這府里,他家人定會前來找人。你再鬧,也要等他家人來才能再逼問他啊。
    你別只顧著惠玉的婚事,我問你惠玉昨日可好?”
    陳夫人撇嘴道︰“你看梁山伯那油鹽不進的樣子,不如咱們再換一家?姐姐認識的可還有人才?”
    馬夫人氣得咳了起來,捶著胸脯氣︰“你的主意三日兩變,先是我兒,再是梁山伯。我都等梁家找上門來了,你又說再找一家。
    我是官媒麼,你挑來挑去,我也不在豫州,你讓我上哪給你找合適的青年才俊的?
    你只在這里干著急,我問你惠玉怎麼樣,你卻不說。
    你還有當娘的樣子麼?”
    陳夫人拍手道︰“我生氣的是惠玉,昨天出了那麼大的事,我回去時,見她不見蹤影,找了才知,她去看望救他的那漢子了。
    我叫她回來,她面容平靜和我賭氣不說話。
    你說我為她操碎了心,她卻像恨上我了。我這這做母親的又做錯什麼了?”說完又開始嘆息。
    馬夫人知道這個妹妹的性情,面活心軟沒主見,欺軟怕硬窩里橫,知道外甥女沒事,放下心來。
    說道︰“只要惠玉沒事就好,我真怕你給惠玉這孩子逼死。”
    對著銅鏡照了照,自己捋著鬢又說︰“我說了,我是惠玉姨母我是不會不管的。
    我讓太守在軍營里尋個樣貌好的副將,風風光光把她嫁出去,你放心吧。”
    馬夫人心中的人選是陳福壽,陳福壽的模樣和心思,惠玉嫁給他也不算委屈她。
    陳夫听了還是不滿意,低聲嘟囔道︰“不是文官也不是武將,算什麼風光?一個副將不就是家臣麼?說出去真是丟人。”
    馬夫人見小妹不知好歹,‘啪’的一聲金簪摔在案牘上,轉頭斜眉怒目瞪著小妹。
    陳夫人訕訕吐了一下舌頭才算罷休。
    門外下人請二位夫人用飯,二人才悻悻將此話題作罷。
    馬夫人叫人布菜的同時,又交代了下人仔細準備祝文文和章道全的飯菜。
    言語間,仔細詢問一番谷大倉的病情之後才安心用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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