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見小靈子還是想得太少,遂向她解釋一番道︰“縣官不如現管,馬家大軍沒來之前,馬夫人帶的人太少。
我們目的是為了救人,不是為了廝殺,時間越快越好。
等馬家軍來,就不知道那陳小姐是死是生了。
一日之間有他多的變化太多,咱們已經來了,消息很快就會被錢二郎知曉,他是個心眼極多的,怕他已經猜出我們來的目的了。”
祝文文想的也是這個,現在是要救出陳小姐換母親,要是陳小姐保不住,那母親和大哥怕也是保不住了。
梁山伯也是想到這層,擰眉道︰“依我看,還是我和谷大倉進去把那陳小姐給救出來。英人和小靈子去外面,隨著黃猴山人一起來看接應我們。”
谷大倉道︰“這個辦法好,公子和咱們山上的人待在一起,我也放心。”
祝文文和他們想法不同,輕輕搖頭道︰“我必須和你們一起去,那陳小姐是個女子,真出了什麼事,她看見山伯,怕是會羞愧的尋了短見。
我看還是小靈子和山伯出門口接應,我和谷大倉一起去。陳小姐真有什麼不測,見了我們去救她,也會想開一些。”
祝文文在‘明月台’和馬夫人對話時,就從馬夫人的字里行間,听出陳惠玉對梁山伯是有情的。
作為一女子,她能猜到陳小姐此時的處境,也能猜到她會想什麼。
梁山伯見了陳小姐最難堪的一面,無疑遞給一個輕生的人一把刀,她人活著,也不會再有尊嚴。
梁山伯听英台說的直白,也想了陳小姐的難處。
沉沉點頭道︰“那我和小靈子出莊子接應你們,若是你二人成功,就在莊子門口會面。
若是兩個時辰還不來,我就帶人往里沖進莊子。”
祝文文說道︰“你們在莊子外,讓咱們的人搞出點動靜,我們也好聲東擊西。”
小靈子答應了一聲,擔心道︰“公子,你也要保重啊,”
谷大倉道︰“小靈有我在,你怎麼婆媽起來。”
想到有谷大倉,小靈子才放心和梁山伯往莊子外面走去。
古大倉帶著祝文文,朝莊子里走。
邊走邊問她道︰“公子,您可帶腰刀?”
祝文文從腰間掏出那口報刀,給谷大倉看了看道︰“放心,你給我那一日起,我一直帶著呢,我自從去了黃猴山,也學了不少本領。
我不會拖你後腿的。”
谷大倉看著那口腰刀,放心一些道︰“我只擔心小姐,真有危險,我頂在前面,小姐只顧逃命就是。萬萬不可心軟。
祝文文見谷大倉說得這樣鄭重,暗想︰“今日救人,谷大倉怎麼這樣小心。往日他只憑著一腔虎膽,天不怕地不怕。今日怎會說起這喪氣的話。”
谷大倉此時的確擔心。
往日保護小姐的可不是自己一人,今日只有他們二人深入和錢家莊。
錢二郎,他只見過幾面,面相陰狠,不是光明磊落的人。今日之行,猶如進了蛇洞。稍有不慎,就會被咬一口。
他怕小姐為了救人,自己再受傷。
谷大倉一路擔心,主僕二人順著莊子小路往後面荒僻處走,幸好此時冬日,太陽被烏雲遮住了一半,起了涼意。
莊子里來往的行人又漸漸少了起來。谷大倉帶著小姐小心靠近莊子最後的幾間房子。
二人躲在不遠處的草垛後,只等著好時機。
遠遠望去,看著茅草屋子外,停留著幾人,有的烤火,有的喝酒,有的磨刀。
見有人進出,谷大倉算了一下守在草屋大約有十人。
幾人坐在門邊喝酒吃肉,閑談不止,不離那草屋。
谷大倉小低聲對小姐道︰“小姐,等會我對付他們幾個,你趁機把那陳小姐救出來。”
祝文文摸出腰刀,倒拿在手里,點了點頭。
二人只等莊子外,小靈子和梁山伯的動靜。
突然听見以一個小廝跑來向眾人報︰“不好了,不好了,莊子外面著火了。二公子,您去看看吧。”
門外的賊人听此話,也向屋內喊道︰“二公子,莊院門口著火了。你要不要去。”
祝文文心道︰“他們叫二公子,想必是叫那錢二郎。”
只听得,草屋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錢二郎系著腰帶彎腰出來,用手在眉上撐傘,向遠處眺望。
“怎麼突然就有這麼大的火,這火是哪里來的?”錢二郎看那火起得蹊蹺。
來的小廝道︰“老太爺說好像是有人故意放火燒莊子,如今正帶人去滅火,讓二公也去。”
錢二郎听有人燒莊子,立刻防備起來,對那幾人道︰“你們且在此處等著,看好這個女子,若是有人來,一刀鑠死她就是。
無論如何讓不能讓人看見這女子在這。我去莊子前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
一賊人奸笑道︰“二公子,那里面的小妞,可否讓我們沾沾喜氣。”
錢二郎擺手道︰“隨你們的便, 只不要讓他逃了就好緊。”說罷頭也不回,朝前面大步走去。
剩下那幾人,獰笑著道︰“听說還是個貴家女,咱們今日可算是開了眼了。”
另一個嘆氣可惜道︰“可惜,可惜,這樣的大美人,留著給我做老婆也好啊,干嘛要了她的命。”
另幾個嘲弄這說話者道︰“你這憨貨,還是個多情的,二公子交代過了,眼下有人已經在找她。
他家是陳郡的,被他家人找到,咱們都要喪命,這女子只能玩,留不得。”
祝文文听見此話,氣得發瘋的。幸而有谷大倉在一旁捂著小姐的嘴巴,才沒讓她叫出來。
幾人正要進屋子,谷大倉趁著機會,從草垛中跳出來,不等對方反應,提著腰刀先殺死兩人。
那幾人剛只散漫著喝酒吃肉,砍刀都放在一邊,哪里想到從天跳出一個大漢,見人就殺。見有人死了,幾人才撿起刀,拼殺起來。
祝文文趁著谷大倉和那幾個賊人斗得正酣。
反握腰刀,貓著腰,往草房中去。
她進草房那一刻,她不願看見的一幕還是發生了。
就見一女子衣冠不整,正拿著一片碎瓦片比劃著往脖子里割。
那女子見一男子提刀進來,說道︰“我自己的身子,我做的了主,我自己了斷了干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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