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文和祝天賜二人想到母親的安危。
祝天賜問︰“我們祝家人也可以幫夫人去找那位陳家下小姐,只是還請馬夫人先放了我母親。”
馬夫人看了他們兄妹一眼,心中有所觸動。
自己也是當娘的人,見子想子,見祝家二子對母親關懷備至。
心內一熱說道︰“你們母親此刻正在後堂做做客,等你們把我家惠玉帶回來,我自然放你們團聚。”
馬夫人說這話時,故意不再去看祝氏兄妹的眼楮。
祝文文見她拿母親威脅他們,哪里管馬夫人的婦人心事。
頓時怒氣升騰,高聲道︰“太守夫人就是這個求人辦事的嗎?你拿我母親要挾我,算什麼官眷,您是在欺負我們這些百姓。”
馬夫人家祝英台為了母親頂撞自己,倒也不氣。
只眯著眼對她道道︰“你們是普通百姓麼?你的兵馬佔了一個山頭,手里上千人,你是普通百姓?
拿賊人為何報得是你黃猴山的名字,不是因為你們結了仇?
你怎麼想我都好,我只要我家惠玉安全的回來,你想要你母親,我要我家惠玉,你拿惠玉換你母親。
只因我是母親,我不會你母親門。可我也是女子,你們可敢想惠玉的處境麼?”
馬夫人神色一收,壓了壓肩膀昂頭冷言︰“我勸你們還是快些,等馬家的兵一到,那可不是我說話威脅這麼簡單了。”
梁山伯听此話刺耳,忍不住道︰“馬夫人或許听過‘善戰者無赫赫之功’。馬家真以鐵騎入江州,我想江州人戰死,也不投降的。”
馬夫人瞟了一眼梁山伯瘦弱的身板,竟也能說出這樣大氣的話。
心頭一震,繼而哈哈大笑。
對梁山伯道︰“你這小兒郎,只空口說大話,這樣的年月,三公都不敢說為國而死。你卻敢說,讀書人的骨氣尚存,也是一大幸事。
不過我很欣賞你敢說出這樣的大話。有的書生可能連大話都說不出來。
這樣,我給你們兩日時間,務必找道惠玉。
要不你們找不到,馬家的軍馬,就不客氣了。”
馬夫人說罷拍了一下手掌,兩個婦人領著祝夫人,包奎在旁護送,飄飄而出。
祝文文見了母親,上前一把抱住, 眼中含淚道︰“母親,可還好,可有哪里傷到?”
上下看母親的手指,額頭。就怕見到一點傷處。
祝夫人含淚搖頭道︰“我兒放心,馬夫人不曾傷我,只是又要英台,為母親奔走了。”
祝文文隔著眼淚握著母親的手道︰“母親不要這樣說,你我母子,是孩兒連累了母親。
還要委屈母親在等兩日,女兒替馬夫人找道人後,再和母親團聚。
那包奎在一旁勸慰道 ︰“祝公子,你且放心去,有我在這里看守著祝夫人,絕不讓祝夫人受傷分毫。”
祝天賜哼了一聲︰“不傷我母親分毫?那信箋里頭發信物哪里來?”
至此一問,包奎頓時面紅耳赤。
祝天賜瞪了他一眼遂對祝文文道︰“小妹,你帶著你的人去找那陳小姐,我在這里看護母親,有我在你就放心吧。”
他說罷,故意走在祝夫人和包奎中間,把包奎擠開。
祝夫人、包奎和祝文文都看出祝天賜心有不滿,祝夫人不願違拗兒子意思,點頭稱好。
包奎心內不服,可自己所想,的確不符合倫常,只能撇過頭默然無語。
祝文文見過母親無礙,心里也算放心,和梁山伯商量了兩句,便打算一起去錢家莊。
二人臨走時拜別的了馬夫人,祝文文特意交代。
“馬夫人既然留空我母親和大哥,定要三餐六茶好好款待。只有母親在此安好,我才有心去找人。”
馬夫人放下刀劍,負手在後說道︰“祝夫人留宿,我自會好好款待。惠玉是個千金小姐,務必要快快找到。
只你二人當真的不用馬家兵馬相助?”
梁山伯擺手道︰“這件事,事關陳家小姐名聲,馬夫人希望這城里人都知道麼?”
馬夫人心里也不願此時張揚,皺眉對他二人道︰“你們只管去找,若是需要馬家的軍馬,你找人告訴我就好。
我只有一條,盡快把惠玉帶回來。 ”
祝文文又和母親和兄長交代了幾句。
隨梁山伯出了房門,離了水月台,點了人馬,離了樂同縣往錢家莊去了。
路行一半,祝文文忽想起一事來。
招手讓林二虎過來道︰“二虎,我與梁知縣帶這些人去,想必錢家莊人也不會放我們進去,
你帶三百人回山上,剩下五百人,囑咐他們慢慢前向。
離錢家莊還有三里地就停下,不再前向。
我想到上次我們帶兵出來,咱們黃猴山被人偷襲。
你回去把張大山叫在你身邊 ,讓咱們的人悄悄躲在山腳的冷僻處藏好,看今日是否有人來攻山。
如若再有人,你們務必將那伙賊人一網打盡。”
林二虎答應著,帶走三百人領命去了。
梁山伯不解道問︰“英台,你讓林二虎回去,為何又讓那個叫張大山的陪著他?”
祝文文靜默半天才開口道︰“當初樂同縣的店家,就指認說錢書吏和黃猴山上的賊人‘草里蛇’相互勾結。
我們費力打上山,卻讓那草里蛇跑了,逃走時還放火燒了張大山的家,把他老母活活燒死了。
他帶著幾個殘余一時間銷聲匿跡,我們這些人,都沒有見過草里蛇的真面目,只有張大山見過。
我想劫走陳小姐的若真是那錢書吏,想必他需有個幫手。
這二人早年有聯系,想必現也不會斷。我們佔了黃猴山,草里蛇對我和馬文恨之入骨。
那草里蛇就是他最好的幫手。他們想要報復,劫走陳惠玉畢竟不光彩,這麼大的事,他也不會找同鄉幫忙。
只會找跟我們有仇的人去做。
讓張大山來和林二虎一起,就是為了認人。
上次我們去羽家莊,前腳走,後腳就有人攻山。對黃猴山如此了解的人大概只有‘草里蛇’了。
我們已經吃了一次虧了,豈能再被他害一次。
梁山伯點頭,一直只知錢書吏,還不知後面的‘草里蛇’果然錢書吏一明一暗,奸詐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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