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才去追了,等自己見了他,既要好好問問他也要好好謝謝他。
    “這尊一定是真的,只是這是那一百零八尊佛像中,最小的一尊。這麼多人,都拜這一尊小佛像,也是可憐。”
    只听得祝文文身後,傳來一男孩輕輕的嘆息聲。
    那孩子的聲音細細長長,並不是很大。只是這樣的對這佛像如此熟悉,祝文文不免好奇。
    祝文文、谷大倉、小靈子三人轉頭去看。
    就見一七八歲的小郎君,身穿一件銀狐大氅,那大氅的長度剛剛到他小腿肚。
    一般這樣好的整張銀狐皮,不會給小孩子小孩子坐大氅。
    小孩子長得太快,這樣一件大氅穿不過兩年,除非下面還有弟弟妹妹,否則就太可惜了。
    那小男孩瘦瘦小小,說話輕輕柔柔,戴著一頂簪子別過的,雙髫玄色方冠。
    水靈靈的大眼楮,襯在蒼白的小臉上,更顯得幾分的孱弱。
    他身邊站著兩個人高馬大的壯漢,和一個略長長他幾歲小廝。
    見祝文文三人轉頭看向那個孩子。
    那隨身的小廝道︰“公子,這里人太亂了,咱們還是出去吧。”
    那男孩看著一排排上香的人,似乎意猶未盡。
    笑著道︰“這多好玩啊,看這些人都排著隊磕頭,比西都殿上的人好玩多了。”
    祝文文眉毛一展,這孩子提到‘西都’,就是如今的長安州,那里住了不少大姓與皇親。
    這樣一個小孩子就能辨得出真假,可見是見過世面的。
    見那小廝和兩位力士眼神小心,她更堅信這孩子非富即貴。
    有意和這孩子攀談兩句,卻先被那兩位力士一步登先,展臂阻攔道︰“向後些。”
    祝文文心道︰“呦呵,自己的山頭還來這麼橫的人。什麼都不說,只說讓自己向後些。
    隨後那小孩開口道︰“東林,西澤你們二人對這位祝首領不可無禮。”
    那二位力士躬身道︰“公子,這人我們都不認得,不能和他說話。”
    小兒郎捧著一個緙絲套子的暖爐,輕輕擺手道︰“這位是這寺廟的首領,她一定是有話要說,你們且讓開。”
    兩位力士又對著祝文文看了一眼,大概看出她是個不會武功的,不再阻攔她。
    祝文文沒想到,他這樣一個小人,竟擺這樣大的排場。
    不想自己玩味一笑,正被那小兒郎看見。
    小兒郎看了祝文文一眼,說道︰“你在笑我擺架子麼?”他眼神平靜,語氣溫和,又問的直接。
    祝文文不再往前走,只站在原地笑道︰“我自然不敢,只是剛才偶然听小公子說起這金佛,便有些好奇。想向這位小公子請教一下。”
    小兒郎見祝文文眉眼清秀,不甚討厭。
    便點了點頭道︰“原來為這點小事,你有何要問,你問吧。”
    祝文文實話實,向那小兒郎討教道︰“我年紀雖然比你年長,可從未去過豫州,也未曾見過這金佛,我認不出真假。
    方才听小公子說這個金佛,是那一百零八尊佛像中最小的,不知那其他的金佛是什麼樣子。”
    小郎君听祝文文言語真摯,呵呵一笑,一雙縴細的手,在手爐上翻轉一下。
    微微聳聳肩道︰“你沒有去過豫州自然不知道。當初打造這些金佛時,是按照大慈安寺的殿宇大小,特意打造了一百零八尊佛像。
    大的有三丈高,這個最小的不過兩尺高,
    最小的就是你們廟里這一尊。找全國最好的匠人,全部由足金打造。
    那一百零八佛像是菩薩的一百零八種姿勢和形態。
    從眼楮,服飾,發型,手勢,坐姿,寓意各有不同。你們這一尊叫做‘心懷蒼生’觀音手持佛家蓮花手勢,給予眾生希望。
    我有些好笑的是,你們這里的人竟然都不知道,這尊觀音不是用來許願的。”
    祝文文頭一次听到這樣的說法,回頭看了看跪在佛像前的香客。
    轉頭又問︰“那這佛是用來干什麼的?”
    小郎君呵呵笑道︰“這尊佛是讓人求子的。這些人都是來求子的麼?”
    祝文文哪里懂得這些,看著殿上人,張著嘴笑不出來。
    知道這小郎君是個行家,祝文文又低聲問道︰“請問,小公子你看得出那兩尊是假的麼?”
    那小郎君傲然一笑道︰“我也沒看出廟里這尊哪里好,我只是沒見過那兩尊假的。
    沒見過金佛的人,大抵看見金的就說是金佛。
    那兩尊假的可笑,眼楮不像眼楮,鼻子不像鼻子,手也是擺錯的。和我見過金佛不同罷了”
    祝文文見這小兒郎只是微微一笑,自己心中一震。
    他們搶來搶去,到最後不過這小子一個笑話。
    祝文文長嘆一口氣道︰“小公子小小年紀,見多識廣,敢問小公子尊姓大名。”
    站在一旁的小肆,瞬間警覺起來,搶口答道︰“我家公子姓馬。”
    祝文文知道這是謊話,並不在意。又問道︰“馬公子來此處有何貴干?”
    小郎君淡然一笑道︰“我們從此路過,見這里有熱鬧就跟著來看看。”
    祝文文心中暗道︰“當今天下是司馬家的天下,這男孩姓馬,大概是想隱去復姓。”
    沒想到自己在這里還見了一個皇親國戚,于是套近乎道︰“原來是馬公子,失敬失敬。
    我們山上也有一位馬公子,不知二位可是本家?”
    小公子手指輕拍著暖爐,有了些笑意,露出雪白的小牙道︰“你說是那個射出一箭封喉的人?”
    祝文文連忙點頭。
    小郎君身邊的小廝,附耳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那小郎君微微點頭笑道︰“原來是豫州太守馬牧之的兒子,他怎麼不在兵營卻在這里?”
    太守的名諱這這小郎君直接叫出口,祝文文惶恐不迭。
    他不但清楚,竟有些不屑,看來是皇親國戚無疑了。
    祝文文從小雖處處不如意,可膝蓋還是硬的,哪里有跪人的習慣,只當不知。
    繼續笑著說道︰“我與馬公子是同窗好友,馬公子認識我們那位馬公子的父親?”一下出來兩位馬公子,這個馬公子,那個馬公子,祝文文說地十分拗口。
    小郎君點頭道︰“ 我與他父親見過幾面,現在怕是見不到了。沒想到,在這里踫見到他兒子,這里的是馬牧之第幾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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