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祝文文正想寺廟的那尊金佛,沒時間細究包狐狸說的那二人的死因。
    只見她眉頭一皺,又問包狐狸仔細些道︰“你確實听見寺廟的和尚說,兩日之後會有人州府的人過去取金佛麼?”
    包狐狸使勁點頭道︰“這個小的絕不敢說謊,那幾個和尚就是這麼給你方丈說的。”
    祝文文眼神看向自己屋子里木箱,心中不淡定起來。
    若包狐狸說的都是實情,那祝天賜拿九斤黃金換來的豈不是個假貨?
    溫良才那個狗官不到但監守自盜,竟還給自己使偷梁換柱下三濫的手段。
    眼下這兩個金佛到底那個是真哪個是假?她自己也搞不清了。
    可她轉念一想,他溫良才膽子再大,也不敢欺瞞上官吧。
    州府太守若是看出那金佛是假,他怕是小命不保。
    這麼說來,自己屋子里這個就是假的。
    她眼神看著牆角的木箱,像眼中進了釘子一般。
    祝文文咬牙切齒叫了一聲︰“溫良才,我遲早要了你的命。”
    谷大倉和小靈子都知道小姐為何要說此話,心中跟著憤憤不平,二人剛才那樣虔誠,也被溫良才那狗官給辜負了。
    包狐狸見三人咬牙切齒,以為三人看出自己得破綻,嚇得他躺在床上不敢再動。
    眼下的當務之急就是要看自己屋內金佛的真假。
    屋內只有包狐狸一人見過兩個金佛,讓他看一眼大概就知道了。
    可大哥說了箱子要等他來了再打開,又不能不等。
    眼下無計可施,祝文文只能等大哥回來再說。
    她吩咐谷大倉把包狐狸抬到另一個房間去療傷,尋兩個是士兵過來看著包狐狸,只說讓他好好休息,哪里都不能去。
    主僕三人就在祝天賜屋內邊議論著金佛的真假,邊等著祝天賜回來。
    這幾日幾人跑來跑去,真是太難了。祝文文熬的頭痛欲裂,還苦苦撐著,不願去睡。
    听著遠處打了三更天。門外有深一步淺一步的走路聲。
    谷大倉先一步起身向門外看去,果然是祝天賜回來。
    就見前面兩個小廝架著他的胳膊,後面兩個小廝拿著大公子的披風和鞋。四人架著搖搖晃晃的祝天賜回來了。
    就見祝天賜喝得酩酊大醉,臉紅暈著被四個小廝攙扶回房間內。
    一屋子的人開始忙活著,端水的端水,燙手帕的燙手帕,圍著祝天賜伺候。
    祝文文站在一旁。看著這個陌生大哥醉酒,有些手足無措。
    在現實世界里,和他相處的男性只有生疏的父親和有一半血緣的弟弟。
    爸爸也有喝醉的時候,不過見她站在一旁,不是罵就是打。即使他站得再遠,他也會丟個東西在自己身上,再罵自己一句。
    她額頭上還有一被亞克力書立砸出的疤。
    聞著酒味越來越重,祝文文下意識摸了摸自己額頭。她此時摸到的是光滑的額頭,她才收神回來。
    現在自己已經不是原來哪個祝文文了。
    她抬著原本僵硬的腿,上前幫忙招呼醉醺醺祝天賜。
    身邊一個老僕看了祝文文一眼,抽身笑著和祝文文打招呼道︰“小姐也在這里啊,小的和小姐請安了。公子喝不了酒,今日陪那溫縣令不知道喝了多少杯。”
    祝文文一邊幫忙給祝天賜擦臉,一面暗自心道︰“我說我酒量怎麼那麼差,原來是家族遺傳。如今祝天賜醉得這麼厲害,金佛的事如何和他商量?”
    祝天賜剛躺下後不久,因酒後一冷一熱,肚內翻江倒海,翻身又吐了兩次。幾個小廝又忙前忙後收拾一番。
    折騰半宿終于不再折騰,安靜睡去了。幾個下人又都守在身邊有些打盹的意思。
    屋內昏昏沉沉,只有祝文文的眼楮布滿血絲,瞪得如燈泡一般。
    眼看天都亮了,再等兩個時辰,自己怕是要帶人回黃猴山去了。
    再這等下去不是辦法。祝文文看著窗外的月牙要縮回去了,等不及了。
    吩咐小靈子去讓店家熬一大碗濃濃的解酒湯。她則和谷大倉一起去叫剛睡下的祝天賜。
    祝天賜的小廝見小姐沒由頭的叫醒大公子。
    不敢阻止只弱弱相問道︰“小姐,大公子醉了,怕是午時左右才能醒來。小姐找大公是有急事,也等天亮再說的好。”
    祝文文因金佛的事一夜未睡,一股子怒氣頂在自己腦殼上,此刻頭疼的更加厲害。
    真假弄不清她怎麼能甘心。
    她心里有氣,頭又疼。見下人來問更沒好話。
    擰著眉毛說道︰“我有天大的事要和大哥商量,你們最好也幫我把大哥弄醒,否則大哥在溫縣令面前花得九斤黃金就是白花了。”
    一老僕見小姐說得嚴重,跟著小姐一起給大公子灌解酒湯,叫大公子。”
    被幾推推搡搡一刻鐘的時間,祝天賜才算是勉強醒了。
    被迫坐起來,張口罵道︰“膽大的奴才,我醉酒你敢來吵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祝文文坐在祝天賜身旁,搖著大哥的臂膀道︰“大哥你先醒醒,小妹真有要急事。”
    祝天賜還未睜酸楚的眼楮,先吐出不緊不慢話︰“英台啊,大事已經解決,還有什麼要緊的事。”
    他身子搖搖晃晃像個不倒翁,手握成一個拳頭。閉著眼楮不停得朝自己額頭敲打,鼻孔喘著粗氣,像個冬眠被叫醒的野獸。
    祝文文像著了火一般,附在祝天賜耳邊說了幾句。眾人就見祝天賜被過電了一般,猛得睜開雙眼。
    歪著頭問祝文文道︰“真的麼?”
    祝文文眼神灼灼帶著些許的哭腔,不停的點頭道︰“這樣大的事,就等著和大哥商量過再做計較。小妹本來打算今日早晨就走。
    看著眼下是怕走不了了。”
    祝天賜眼珠在眼眶中滴溜了個來回。
    用命令的口氣道︰“先讓你的人不要走,這件事情非同小可,讓我看完再說。”
    故大倉領了祝天賜的命令,又去安排下面的人去了。
    祝天賜心內再著急,大田莊的少公子的派頭一點沒丟。
    他先吩咐小廝更為自己更換了衣裳,又讓下人侍奉自己漱口潔面,準備養胃的湯水。等一切收拾完畢,命下人關了房門出去守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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