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文三人有些看呆,自己在外凍得發抖,府衙後面這里竟然有溫泉水。
    那一池的溫泉水幽幽泛著熱氣,兩只仙鶴低頭正在泉水里找吃魚。
    谷大倉見那兩只仙鶴有意思,不自覺走到那仙鶴處,伸手想摸一下那仙鶴。
    那兩只仙鶴見生人靠近,呼扇著翅膀,呦呦叫了起來。
    此時院里面跑出一個一身白衣,梳著兩個小髻子的小廝來對著谷大倉喝道︰“何人大膽,動這仙鶴。”
    祝文文家見那小童身量小小,氣鼓鼓。全身穿得胖墩墩,氣勢絲毫不弱。
    好笑道︰“小童稍安勿躁,我們是來找溫縣令的,見這仙鶴吃魚,所以看了看。”
    那小廝看祝文文三人身上著裝算講究,不像普通百姓。
    卡著腰道︰“我大人在書房內,你們找我家大人就去書房去, 不要惹我家的仙鶴,也不要亂摘院中的花朵。
    這些可都是重金采買的,真有個閃失,你們有錢賠麼?”
    谷大倉本來是好奇心驅使,想摸一下,卻換來一頓羞辱,自然是心有甘。
    對那小童道︰“這一對鶴多少錢,這樣珍貴,我也只是看看而已,又沒有摸到。”
    那小童撅著嘴道︰“這一對鶴十兩金,每日要吃一兩的魚,還必須是巴掌大的活魚,你可賠得起?”
    見那小童嘴臉囂張,多半是在院內見太多的上門客,學得的鼻眼朝天。
    祝文文想一個小童何必與他一般見識,祝文文替谷大倉賠不是道︰“小童說的是,我們不再逗弄這仙鶴。”
    那小童見祝文文說這話,才嘟嘟囔囔轉身離開。
    這時進去稟報的小廝,出來迎接道︰“祝公子, 大人請三位進去。”
    祝文文不敢耽擱,帶著二人大步進內見溫縣令。
    本想前廳飯局已經夠奢靡了,不想眼前的奢華,真是讓祝文文大開眼界。
    映入眼簾的的是一幅形意《仙鶴歲仙圖》,畫中一名老仙正在過壽,旁邊一群仙鶴圍著壽星起舞,身形飄逸。
    本以為是副畫,走近看才看出是副繡品,仙鶴的羽毛根根分明,看一眼便知此畫價值不菲。
    堂屋錦繡,被二十四根蠟燭的燭台照得如白晝一般。
    小廝把三人引入里間,掀開蝙蝠紋精繡的門簾。
    溫縣令正在坐在席榻上喝著茶看書。
    見祝文文三人進來,他一眼認出了谷大倉,心道︰“這不是祝家小姐身邊的那個車夫麼?怎麼跟在這位祝公子身邊?”
    他打量著眼前的祝公子,和半年前在姜家見的祝家小姐極為相像。
    眼前這位少年比那位小姐多了幾分剛毅的英氣,想必二人是孿生子。
    祝文文上前躬身行大禮道︰“溫縣令安好,小民祝家莊,祝文台特來拜見溫縣令。”
    溫縣令起身笑著迎客道︰“賢佷,為何這般生疏。快快起身,免禮就坐吧。”
    祝文文以為溫縣令會不見自己,沒想到,卻對自己如此親近。
    可他和前幾日才把姜正禮關起來,怎麼今日會對身為姜正禮外甥稱賢佷呢?不應該啊。
    祝文文還沒想通,溫縣令看著谷大倉問祝文文︰“這位不是在祝小姐身邊的車夫麼?怎麼如今跟著祝公子了,祝家小姐呢?”
    祝文文粗著嗓音道︰“溫大人有所不知,小妹已經回到母親身邊,小妹不用在家中待嫁,這谷大倉就跟著我了。
    溫縣令還記得她,就是胞妹的福氣了。”
    溫縣令滿臉笑容,帶著幾分長輩的慈善又道︰“賢佷為何如此拘謹,叫我溫伯父即可。說起你那胞妹,我總說她機敏過人,在你父親面前也是贊不絕口,你父親還夸你們兄妹幾感情甚好,老夫兒女緣淺,膝下只有一子,听見你家趣事,真是艷羨了。”
    祝文文這才反應過來,溫縣令和祝英台的父是見過面,應該還是交情不淺。
    原來溫縣令對自己客氣是因為祝家的關系,不是因為姜家的關系。
    祝文文見溫縣令還在話家常,有些著急,直奔主題道︰“溫伯父我今日來,有件大事想和溫伯父相商。”
    溫縣令眼神一亮,微微點頭道︰“當然是大事,不是大事,也不用你親自來。
    我與你父親已經商量過了,糧食我都準備好了,你何時起身運去碼頭?”
    祝文文被說得迷糊起來,自己是來問金佛的,哪里來的糧食?
    溫縣令見祝文文臉色不對,登時也收回了笑容。猜疑道︰“你不是來運收好的糧食的?”
    祝文文這才知道,二人前後說的就不是一件事,立馬起身道︰“小民是來問金佛下落的。”
    溫縣令猛然身子一咧,皺眉問︰“你難道是兩教寺的祝家小郎?”
    祝文文連忙答道︰“正是小民。”
    溫縣令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那金佛不是馬家請得麼?怎麼你來問,那馬文才呢?”
    短短一句話,溫縣令和自己言語瞬間生疏起來,她只先糊弄過去再說。
    “回稟溫縣令,馬家公在樂同縣陪馬夫人,抽不開身。今日就由小的來迎金佛,進城就知道金佛丟了,別無它法,只得來問溫縣令。”
    溫縣令眼皮一翻,起身開始踱步,回頭望了一眼躬身的祝文文。
    冷冷道︰“是這樣啊,讓馬公子自己來吧,既然金佛是馬家的兵丁送到,他本應該來。
    你就不必替他人操心了。”
    負手在後,打量她個來回,又問︰“你就是收了些山賊的祝家公子吧。”
    祝文文點頭道︰“回溫大人,正是小民。”
    溫縣令徐徐開口道︰“我勸祝公子還是不要和馬家得太近,不要和那山賊胡鬧的好,跟著你的父兄做些生意才是正事。
    你今日來找我也沒有用,金佛丟了,就是丟了,難道本官還能知道在哪?
    金佛既然是馬家送的,你就讓馬家人來見我。他們把你推出來意欲何為?”
    說罷把臉一扭不去看他,仰頭仰鼻大有鄙夷之態。
    祝文文沒想到,自己來這里事情還沒說全,就要被送客。
    眼下馬文才不在寺廟,自己已經帶人來,就因為一句話自己再去叫馬文才,才是不值。
    何況她是來找金佛,難道馬文才來說兩句話,就能找到金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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