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阿娘立馬會意,拿出氣勢叉腰道︰“你們這幫子見人下菜碟的東西,你看看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我家夫人早就吃完飯,現在要去莊子里去走走,你才將這開胃果子給夫人拿來,你是什麼意思?”
    那廚娘抬頭看了看時辰,怯懦道︰“稟告小姐,小的送的是飯後的果子,不是飯前吃的。”
    趙阿娘不依不饒道︰“這麼說你還是好意了?”
    那廚娘點頭哈腰道︰“小的絕對好意,絕沒有輕視小姐的意思。”
    蔡阿娘又學著祝夫人的樣子‘嗯’了一聲。
    趙阿娘答應了一聲‘是’,隨即從懷里掏出一角銀子。
    說道︰“這是我家夫人賞你的,明日也要撿好果子糕點送來,謝謝你有心了。”
    那廚娘見銀錢,眼楮放光道︰“小的必然用心,往後再撿好的果子來給夫人。”
    蔡阿娘擺手,那廚娘高興的拿上前邊走邊看,歡喜的走了。
    蔡阿娘趙阿娘見院子里的廚娘已經看見,帶著帷帽匆匆出了院門往土地廟方向去了。
    包奎那邊,送去了糕點,又被姜正禮和余氏拉著說話。
    上次姜正禮也覺自己不該酒後耍權,這次再見包奎,依然包恩公長,包恩公短拉著親近。
    可無論他問什麼,包奎都是淡淡的回答。
    余氏見糕點都是自己愛吃的,倒是問糕點哪里買的,為何要費這麼多精神。
    包奎只說夫人吩咐給大夫人拿一些來過來。
    這些只是普通答話,听在余氏耳中已經是甜言蜜語,見包中有糯米蓮藕。
    好久未吃,見今日是包奎買得送來,心中又驚又喜。
    道︰“我最喜歡著酒釀過的糯米蓮藕和荷花糕了。包副將~和妹子真有心了。”
    她本想只說包奎一人,可又怕自己意思太明顯,立馬改嘴。
    暗思道︰“包副將救我的性命又救了我兒的性命,那日在河邊看我梳頭,他又盯著我看,難道真是對我有意?
    今日送來這些東西皆是我喜歡吃的。我不曾告訴旁人我喜歡吃荷葉糕。
    可他買了那麼多荷花荷葉的東西,顯然是按照我的口味買的。”
    余氏越想越多,心里的歡喜層層疊加,眼神只向包奎身上打量。
    見他和丈夫站在一起,一個高大健碩,一個像泡發的水缸。
    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余氏看見包奎挪不開眼楮,又怕被被下人和丈夫看見。
    又是倒酒又是夾菜,摸了摸釵環,順著臉龐又摸了耳朵。手忙腳亂掩飾自己的愛慕之情。
    姜正禮見妻子在客人面前有失儀態,看著余氏一眼道︰“夫人是哪里不舒服麼?神情為何如此緊張?”
    余氏眼珠一轉,淺笑道︰“大爺不知,今天我去看雲熙妹妹,因為一點小事和妹妹拌了兩句嘴。
    此刻妹妹又拿了糕點送于我,我這個做大嫂的心里過意不去,我想去看看,心中有愧,所以才動作有失。
    姜正禮心想,我今日調走她的護衛,看她還賴著不走?
    讓妻子勸勸她也行。畢竟是一家人,也不要弄的太過難堪。
    大姐和老三都被除名了,如今和她再鬧翻,縣里必定叫教學來家里過問,也是麻煩。
    只先將她支開,等軍衣運到,大姐回來,再讓父親哄她回來就是。
    又滿臉堆笑道︰“你們這些婦道人家,總是為雞毛蒜皮的小事拌嘴,哎~
    誰說不是呢,我這個做兄長,今早還被這個妹妹堵著門責罵呢。
    你做大嫂,也去勸他兩句,說當哥哥的都是為她好,她要是願意,我們還是多親多近。”
    包奎連著幾日在門外都听得清楚,此時再見姜正禮虛偽嘴臉,心中憤懣,不願多留,起身告辭。
    余氏答應著和包奎一起出門,往祝夫人院子里去。
    余氏在前,包奎在後,余氏身邊的莊阿娘,陪在夫人身邊。
    余氏心里有包奎,步子走得極慢,包奎見余氏走得慢,自己也不便走快。
    只和她一步一步慢慢走。
    姜家後院是被精修過的,初冬時節,此時園中仍是紅一叢,黃一叢,西風蕭瑟卻不失冬日趣味。
    園內美景不曾看,只是未陪心上人。
    余氏手中捏著手帕,越走越慢。
    心道︰“我與他一起走只就這麼一小段路程,我要不說話,他自然是不敢和我說話的。我需找個話頭和他說上一說才是好的。”
    余氏止步,轉頭莞爾一笑,向包奎問道︰“包副將今日可見我家妹子為何生氣?”
    要問別的,包奎也就不理了了。
    可余氏問起了祝夫人,他本就替祝夫人委屈。此時听余氏問了,就憋不住要替祝夫人說上兩句。
    “姜夫人,屬下一事不明。”包奎沒有回答余氏的問話,反問起姜夫人。
    余氏只不過是隨意找由頭說話,見包奎開口問自己問題,她索性坐在院子里的石頭上不走了。
    包奎道︰“我听說姜家有三子,只有一女,我眼看著祝夫人也是個孝順的人。
    為何姜老太爺和老夫人會厚此薄彼。”
    余氏假裝一嘆道︰“包副將有所不知,我那小姑是庶出的女兒和我夫君不是一奶同胞。我家夫君心向她長姐,所以才和我這庶妹不是很親近。”
    包奎道︰“哦,我竟沒有看見夫人口中的長姐,只在馬家听說姜家有一女兒與人私奔家譜除名,難道是她?”
    余氏見包奎都知道,雖是家丑也不做隱瞞,點頭稱是。
    包奎更為生氣道︰“家譜除名的可不用再牽掛,只是這在眼前的妹子,為何還要為難?”
    余氏甩了一下手帕,起身長嘆一聲︰“誰說不是呢,我看著雲熙妹子是顆寶珠,他們看妹子如草芥。還不是因為~”
    余氏有意在包奎面前賣弄,看了看周圍,湊近包奎低聲道︰“我那被逐走的大姑近日回來了,人如鬼魅,我也只見過一面。”
    包奎眉頭一松,這才恍然大悟,為何祝夫人頻繁被罵。
    一瞬之間拳頭握緊,心里罵了姜家祖宗十八代。
    好好的女兒不要,要去迎一個私奔的女兒,真是豬頭狗腦一家子糊涂蛋。
    “那女兒有何好處,姜家竟這般憐愛?”包奎感覺這不合常理。
    余氏嘆息道︰“還不是因為我那大姑子生了一個爭氣的人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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