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文眼楮一轉道︰“劍峰崗還有二百人左右,找人先去將糧食倉庫東西先去運來,那座山岡我還有別的用處。
    眼下我們若將所有的盜賊籠在一起,差不多有八九百人。我們應該再去平幾處賊窩,將我們的人擴展到兩千人才是。”
    祝文文將這話說出口,趙夫人和馬福安明顯是兩個臉色,趙夫人眼神滿是欣慰。眼神慈愛似乎想說祝文文後生可為。
    可馬福安臉上更多的是擔憂。
    突然增加這麼多人出來,房屋人手樣樣都跟不上的話,聚集一幫劫匪,一定會出大的亂子。
    他斜眼看了看躊躇滿志的少東家,知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只有等公子一個人的時候,再將賬本慢慢給祝公子看。
    馬福安心道︰“雖然趙夫人是祝公子的干娘,干娘又不是親娘。這黃猴山的賬目不能總和一個外來的干娘分享。
    讓手下那些有心人看了只怕眼中只有這個外來的干娘,就沒有祝家公子了。”
    馬福安看著地上的丁老大的尸身,心里想著黃猴的賬目。
    此後一日,黃猴山正式接手了劍峰崗的四百多人。
    可因劍峰剛的賊人有罪在身,就算接受他們算是黃猴山的人了。
    也得先從苦力開始。
    祝文文將新上山的人都趕去後山蓋房子,壘城牆。
    又讓流民那一百人,找出幾個手藝好的,提升至師傅和管理層。看著這幫人挖膠泥,打牆磚。
    這樣一來,那一百人流民瞬間有了黃猴山是我們的地盤,你們後來的要听我們先到的感覺,增加了他們的主人公意識。
    與此同時,祝文文在原來的規矩之上,又多了這麼一條,山上還實行了分伍,獎懲以及連坐機制。
    將這八百人放在一起,共分為八組,按比例安平寨的人四十人,劍峰崗人四十人。流民二十人。
    每一百人為一組,相互看守,相互擔保,相互制約。八組又選出八個干事,干事半年一換在。
    這一百人來自不同山頭,就算他們內部抱團,也不過那幾十人的事。
    又有相互制約,相互勾結被人舉報就會挨鞭子,那些人也不敢再有大動作。
    除了嚴苛的規矩,祝文文當著所有人的面還做了褒獎。
    對這次討伐劍峰崗,先攻上山頂的一百人做了大小不一的褒獎。
    後來的那些人看到在黃猴山建功立業這麼容易,自然明著暗著眼紅動心。心中都認定黃猴山是一個安生好去處。
    就這樣,一連半個月,趙干娘在山上看著蓋城牆。
    祝文文和谷大倉連帶收的兵又攻打了幾個附近的賊窩和山寨,一時風光無量。
    只是這些都是些後話,暫且放下。
    只說黃猴山平了劍峰崗的第二日,祝文文就和母親說了姜家冬衣的事。
    祝母听後也覺蹊蹺,軍衣之事重大。
    說是一車衣服送去羽家莊了,可這些人都只是听那賊人這麼說,
    她自己非要回到姜家看上一看才算安心。
    畢竟來到家門口,看了女兒不看爹娘實屬大大的不不孝。
    既然女兒這邊一切無恙,馬文才也不在山上,等金佛進了兩教寺她再回來參拜也是道理。
    祝文文見母親一心想走,勸解母親道︰
    “母親,此時姜家還在為軍衣的事發發愁,您眼下過去,怕那冬衣事真有牽連,你也不能免責。
    不如母親就在這黃猴山上好好住著,等那邊冬衣的事徹底解決,您再去恭賀不遲。”
    祝母本就替母家擔心,見女兒說到軍衣會有牽連。更是坐立不安,自己身為女兒,哪怕無法替父母消解難題,困難時刻陪伴左右還是可以的。
    她長久不見父親也是掛念,一雙眉眼雙蹙,愁容不解。
    所以次日,趁著祝文文在平息山的矛盾,趙夫人監工時。
    祝母交代身邊人竟不和任何一人說,也不讓身邊人聲張,自己竟留了書信。帶著僕婦丫鬟和護衛自己下山,坐著自己的馬車往羽家莊去了。
    等小靈子見夫人屋子空了,拿著書信交給祝文文趙夫人時。
    祝母此時已經下山一個時辰了。
    祝文文展開書信,看母親信中一片拳拳之心,身為母親為祝英台這個女兒操心,見到女兒無礙,也放心而行。
    身為人女自然又為自己娘家人著急,只盼娘家人解開危難,羽家莊再有出頭之日。
    信中提及趙夫人,寫道︰知道姐姐和姜家有開的恩怨,不便當面向姐姐辭行。心中愧疚也有妹妹歸來日再相聚。
    趙夫人看了祝母留的手書,哼了一聲。臉色似有生氣還有抱怨,最後眼楮猛然一驚,滿眼的惋惜。
    長長嘆了一口氣道︰“她非要將自己葬送在這個姜家她才甘心。”
    祝文文對這個母親也是心的愧疚,母親在山上自己沒有好好陪伴,母親走了,自己又沒有辦親自送別。
    越想越覺自己做的不夠,想下山去送母親一程,難就難在每日睜眼手邊至少數十件事情需要她去定奪。
    想走不成,不去又不放心。
    不免心中愧疚,面沉似水忍不住唉聲嘆氣。
    趙夫人知道干女兒的心思,直言道︰“你的心思我明白,你母親的心思我也明白。我只說一點,我絕不再和姜家人再打交道。
    你母親我多次勸說她她就是不听,既然如此,我以後只認你這個干女兒,不認她這個干妹妹了。”
    說罷越想越氣,哼得一聲,拂袖而去。
    留著祝文文一屋子主僕頗為尷尬。
    此時祝文文心中所想的是,無論趙干娘願不願意。自己也要保證母親的沿途安全才行。
    她只想了眨眼一瞬,還是決定去送母親一程。
    谷大倉看了半天,展臂阻攔道︰“公子眼下山上事多,不宜下山,不如我去將夫人送到羽家莊。”
    祝文文立刻搖頭道︰“不可,咱們和姜家鬧僵,看著親,實則不親。
    大舅母能來我們這里可以,咱們去羽家莊萬萬不可。”
    祝文文對姜家那幫人是看透了,眼神冷靜道︰“我信不過姜家人,平日里高人一等,求人時又說天花亂墜嗎。
    我那大舅母也只能信她五分,母親去羽家莊我不放心。”
    谷大倉點頭道︰“公子說的是,只是咱們都不去,山上還有誰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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