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二人闊別已久,見面竟然為一女子吵個不停。馬夫人扶額鬧得頭疼,听兒子打定主意,還要再說。
    門外有家丁來報︰“夫人,門外有一位姓祝的公子,要見二公子。”
    “她來了?”馬文才一步向前道︰“只他一個人麼?”
    家丁回道︰“還跟著一個大漢。”
    “果然是她。”馬文才覺得意外,難道山上出了什麼事?
    “她竟然主動拜見,找到這里來。膽子也是夠大。我今天看看這個大美人如今是不是貌比貂蟬,讓她進來。”
    馬夫人袍袖一甩,端坐在上位,等著祝英台裊裊婷婷來拜見自己。看她如何扮巧扮,乖甜言蜜語乘巧舌之黃。
    只見門下領進一位短衣打扮的黑瘦的少年郎,那少年郎見馬夫人在上座,立馬雙手在胸前行禮道︰“祝英台見過馬夫人。許久未見,夫人安好?”
    馬夫人以及身邊見過祝英台的四位阿娘,都被站著的少年唬了一跳,地上明明就是一位莊家小哥,怎麼可能是哪個風姿卓越的祝家小姐。
    馬夫人怕是自己眼神不好,還下台階來看。祝文文就見馬夫人圍著自己轉圈。
    謙聲道︰“馬夫人是不認識晚輩了麼?”
    馬夫人見他面目稜角分明,銀盤臉變成了瓜子臉。雙眉似劍,杏眼似刀,頗有男子剛毅,沒有女兒家溫順。
    吞吐著問︰“你是祝英台?在大道觀里面見過的祝家英台?”
    祝文文呲著白牙笑到︰“正是晚輩,馬夫人真是好記性啊。”
    馬夫人瞪圓了雙眼道︰“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怎麼~怎麼~”
    “怎麼成了男子?”祝文文挺直了身板讓馬夫人隨便看。
    馬母不可思議點頭道︰“你若不說,我哪里能認出你。”
    祝文文道︰“夫人還不知道我與馬兄一起迎金佛和收部曲的事吧?”
    馬夫人搖頭又點頭,她還沒從祝文文外貌化之大里轉圜回來。看看祝文文又看看自己兒子,問道︰“你來找文才有何事?”
    祝文文立馬道︰“哦~夫人,我找文才兄是因為山上大殿上讓人寫了字,我找他和他商量對策。”
    這才是陳福壽關心的,他立馬走近問︰“是誰,寫了什麼?”
    祝文文象個男子一般爽朗道︰“寫了‘金塑佛身心不誠,佛蓋人皮倀鬼狂。必經之路終有誤,失地敗北命不長。’
    這不是一般的賊寫的,山上農戶連字都認不全,怎麼可能寫這個?我想是那日我們踫見那人。”
    陳福壽和馬文才听了都心中一刺,馬文才道︰“那人竟猖狂致辭?”
    祝文文又道︰“我已經派出一百人已經在搜山了,就怕這人還會偽裝。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我們也看不出來。
    所以下我下山來找你二人商量對策,沒想到馬夫人來了,特意前來拜見。”
    馬夫人似乎是想到什麼,有些愣神。
    在馬家風風雨雨幾十年什麼都見過,只是這樣陰魂不散的就那麼一個。到底是冤孽,跟著自家不說,又來攪擾兒子來,他這是想要干什麼?
    馬文才叫了母親一聲,馬夫人回神過來。
    見兒子看著他笑著道︰“我與祝家小姐也見過了,她既然還有事,我也不留她了。”額頭一轉對福壽道︰福壽你陪祝家小姐去看看,我與文才還有些話要說。”
    祝文文听這話躬身拜別馬夫人,一臉乖巧的道︰“馬夫人在這里多住些時日,我們山上還有好多野貨,等下次下來,我給夫人帶些來。讓夫人嘗嘗野味。”
    甜甜一笑,轉身和陳福壽並排跨出房門。留馬文才在屋內咬牙切齒。
    馬夫人掩著嘴咯咯咯笑了幾聲。自在得靠在憑幾上,一臉勝利的模樣,看著兒子。
    打趣道︰“這就是你說的大美人?我看你們稱兄道弟還差不多,你若真喜歡她,不如母親認她做個干女兒,你有個干妹妹陪你玩,陪你打獵可好?”
    馬文才抿著嘴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她平日里也不這樣打扮,為何今日這樣短打農戶裝扮就進來拜見自己的母親?
    心里思忖個來回,明白是怎麼回事,咬著牙一肚子的氣。
    見母親在問,自己還要替她圓回來。
    他憋著氣說到︰“英台既然裝扮成男子,自然不能有女兒姿態,我與英台共同管理這寺廟,要她忙前忙後,下山來找我有事總不能換身衣裳再來,也請母親見諒。”
    馬夫人將腿上的毯子攏了攏,悠哉得靠著憑幾。白皙的玉手將香爐里的香朝自己面前輕輕扇了扇。
    抿嘴一笑道︰“兒啊~你方才給娘說了這麼多,我只見祝家小姐一面便知曉她的心思,如何你整日與她在一起卻不知。”
    馬文才听出母親這話有譏諷之意,眉眼一沉,低聲道︰“母親這話我不明白。”
    馬母看出兒子心里難過不敢再說,嘆了一聲道︰“你小兒女家的事你們自己去說,我對英台這姑娘放心了。
    在書本田間長大的姑娘我看著很好,比那張氏強上一百倍,英台才不會為丈夫的心和幾個妾室爭出人命來,這樣方能管得住人管得住家。”
    馬文才見母親語氣松動,言語間全是對英台的夸贊,望著母親道“母親這是同意了我們了麼?”
    馬夫人給兒子一個白眼道︰“我說了,這是你們小兒女之間的事,我不管。可她剛讀的那四句詩到底怎麼回事。”
    馬文才面色依一沉說道︰“前幾日我們在山上發現了飛賊,听說那人會易容,揚言要偷豫州來的金佛,大概這次大殿上的就是此人。听福壽說這人還和馬家認識。我正要去查。”
    馬夫人叫兒子坐下道︰“我留下你一人也是為了這事。”
    馬文才不解道︰“難不成母親知道這飛賊的來歷?”
    馬夫人露出食指尖敲了敲自己的額頭,面色疲憊道︰“大約是二十年前,你父親奉命去打兗州,那里的的守門將軍誓死不降,派進城的人也悉數被殺。
    你父親圍城圍了七十多天,城內的人被困了七十多天。據說城里已經出現了人吃人來了。
    你爹想不戰而屈人之兵, 可那守城將領寧願吃人都不開門。你爹最後帶著剩下一點糧食,決定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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