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漢的二兒子道︰“頭領饒命啊,我大哥二十年前說去豫州討生活了,說是在府里當伙夫。
好幾年未見,今年突回來,說年紀大了要回家來住,我家人都覺得這人可疑,不是我大哥。
我大哥雖是個駝背,可面容較好,這次回來不但面容毀了,聲音也變了,問他以前的事,他也都應對的上。
他只說他在的府里著了火,燒壞了臉,聲音也啞了。回來之後和我一家子也不親近,只住在柴房里。
他回來沒兩日我家老爹就過逝了,他又拿出一錠金子說是讓我們給老爹打一口上號的棺木,找咱們寺的和尚念上幾日經,葬在咱們寺廟的墳地。
我們本來想我們莊家人,埋自己地頭就好。他卻說他十年沒回來,既然現在有些錢,就要給父親弄得風光一些。指明要兩教寺的和尚誦經。
我們哪里見過金子,都想他在豫州掙了些錢,既然他願意出錢,也不多問。
今日來這里下葬,首領拆穿了這人,我一家人才知道他不是我們大哥,我們幾人不知道這人是誰。”
祝文文幾人,听這話脊背發涼。這賊人看來是沖著兩教寺來的。要是金佛從豫州到江州都沒閃失,到兩教寺有了丟了,這可怎麼交代?
張家人也傻眼了,由此猜測老父親的司音。眾人哭哭啼啼一陣,非要開棺來看。古大倉讓送喪的人趕緊將二當家下葬,也催著張家人趕緊下葬。
張家人不知道自己老爹棺材里有異在,只說自己老爹死得冤枉想打開棺槨看一看。古大倉拿著刀嚇他們道︰“那是個飛賊,你們說你們不認識他就算完了麼?我看你們和他就是一伙的,你沒听他說要來偷金佛,要是金佛丟了,我先找你們家算賬。”
張家人都說冤枉,陳福壽跟著道︰“你家人將這老漢快些下葬。我們派兩個人隨你們回家看看。
看這人身手不凡,他既然已經被發現,說不定還會回去。你們速速回家看他是不是又藏了東西在家。”
張家人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只會點頭答應。匆匆將張老漢下葬,帶著兩個士兵回家了。
祝文文擔心道︰“咱們的金佛被盯上了,那人是不是和你馬家有仇,怎麼說你馬家人不放過他,陳福壽你想想看有誰。”
陳福壽‘呔’了一聲道︰“馬家的仇人多了,還沒怕過誰,我需得下山告我家二公子才行。”
二當家自被殺那一日起,馬文才就不在山上住了,一切的哀思由陳福壽吊唁已經夠了。他是太守之子不能失了身份。
馬文才這幾日在山上住得不舒服,他不願和人低頭,更不喜看人眼色。
正好有姜家的軍衣需要有人看著,索性帶著樂福,直接和祝夫人和余氏他們一起住在樂同縣的客肆里去了。
陳福壽知道山上人心一時半會也收不回來,索性先這樣走著。等遇到要用馬家的時候他們再上。
今日這事重要,他必須下山一趟見公子一下。見二當家下葬後他和祝文文說了一下匆匆往山下走。
到了樂同縣。
抬腳往客肆里走,就見兩位布肆老板拱手和自己見禮。
見兩位老板面帶愁容,陳福壽問二人道︰“是有什麼難處了麼?”
矮一點的老板道︰“我們剛和馬公子說了,似乎有人和我們搶棉花。對方也在周邊也在大量收和我們一樣的東西,咱們縣城庫里的剩余眼看就要用完了。
我們已經到周邊的縣城走訪,可他們的棉花和棉線也都被人買了去,我們今日來好人馬公子商量對策。”
陳福壽擰眉道︰“馬公子怎麼說?”
高一些的店主道︰“眼下只有讓姜夫人回姜家去運,這是最快的方法。”姜家的東西還在羽家莊放著,早晚是要運的。
陳福壽問道︰“運回來要幾日。”
二人道︰“來回要六七日。”
“那這六七日我們難道要停工?”
二人道︰“我們現有的布料也只能撐三日,如果要去取,就要快。”
陳福壽和二人分手,還沒進門就見余氏帶著姜正儀和一行人出來。
陳福壽笑著拱手道︰“姜夫人走得這樣著急,是要到哪里去?”
余氏讓四個護衛先扶姜正儀出去,自己駐足道︰“馬公子和陳公子已經救了我們命了,現在我要回去運布料和棉花,不能再做耽擱。”
陳福壽點點頭,余氏著急錯身走過,想起什麼轉頭道︰“陳公子,英台說了那一成利的事,您放心,將軍府給了錢,我第一個先給您。”
陳福壽擺手道︰“好說好說,我信得過姜夫人。”
見余氏帶人上了馬車,陳福壽想有人和他們搶棉花,心里有不好的念頭。難道是有人故意為難他們?是沖他們還是沖姜家?
為何連日多有不順。
進了客肆,遠遠就听得一陣婉轉的絲竹之聲入耳,他尋音而去,果然是二公子的房間傳來的。
他壓著怒氣,叩了兩下門。門分左右,見樂福站在門口,紅光滿面樂滋滋喊了聲︰“陳公子你來了,快進來听曲。”
陳福壽見兩個女旦穿著戲服正在唱一出‘恨別離’,馬文才依著憑幾,吃著烤羊肉,拿腳跟著打著拍子。
見陳福壽過來,招手讓他過來坐下听曲。陳福壽沉著臉,抬手讓唱戲的退下,絲竹之聲停下,吹來彈唱的人看著馬文才。
馬文才擺手讓他們先下去。樂福也不敢再鬧,帶著幾人出去,在外守門。
馬文才笑著道︰“有何事讓你這樣惶恐?”
陳福壽道︰“咱們遇到棘手的事了,有人要偷金佛。”
馬文才喝口酒,慢悠悠道︰“偷東西的人不是你安排的麼?”
陳福壽一步上前,拿掉馬文才手里的酒杯道︰“二公子,我安排人是偷我們的寺廟的東西,劫持祝英台,不是偷金佛。”
馬文才身子往後一咧道︰“你意思真有人要偷金佛?”
陳福壽疊著雙手拍道︰“是的,我的二少爺,那人還是和我們馬家有仇的人。”
原本因張奎的殺二當家的事,馬家在山上失了人心,陳福壽想了一招偷盜兩教寺,劫持祝英台的戲碼,找了兩個人準備二當家下完葬就開始。
哪知假賊還沒來,卻來了真賊,而且對方沖著金佛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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