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常婉央人群中見父親倒地,顧不得什麼禮法,哭喊著跑出去,撲在父親身上。
    那賊二首見有黑漢來救,兜馬來斗,卻見一個天仙般的女子趴在老頭身上哭,頓時起了色心。
    心道︰“這女子的樣貌怕是整個郡縣也排得上,若這女子搶走,快活一回死了也值了。
    便又掉頭回來,要抓那常婉央。
    那黑漢子原來是谷大倉,剛回來一天只在後院馬棚收拾馬匹,听有歹人圍了書院,先想的就是小姐。
    找到門前,見小姐和那常家小姐一起站著看,也不擔心了,見那馬文才獨斗那賊首,看得正在興頭上。
    一面看,一面叫好,大嚷著道︰“打死那直娘賊。”
    卻見那二當家騎馬繞來,知道這人在耍什麼陰招,他也是條好男子,哪里看得了賊人這般猖狂?
    見他揪住常夫子的胡子,便上去出手。
    那常婉央哭時,他見那賊人回轉,氣的雙拳攥緊,立在常夫子頭前不動。
    罵道︰“殺千刀的,看爺爺不殺了你。”
    那賊二首見那黑壯漢擋住去路,騎著馬便來沖。
    谷大倉看見不躲,拿著短刃身子一閃,尖刀直插馬腹,霎那間,那馬腹被劃開一大口子,連人帶馬摔死在地。
    那馬血內髒滾燙得全掉了出來。
    谷大倉滿臉是血,舉著著手上得利刃哈哈大笑道︰“好寶刀。”
    原來這刀是趙夫人給他得防身之物,他沒想到能拿此刀劃開粗糙馬皮,寶刀竟絲毫不卷刀刃,禁不住站在那里連連稱奇。
    那賊二首從馬上摔下來,骨碌碌地上翻了幾個跟頭,見陣前大哥被那馬文才一槍戳傷,知道他們敵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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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翻身胡亂上了一匹馬,雙腳一夾,趁谷大倉不注意伸手勾住常婉央腰,抱上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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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道︰“常小姐,常小姐被劫去了。”
    馬文才听見拍馬就向前趕去。
    追了有三五七里,見那伙人往山里跑,他獨自拍馬去趕。那賊二首見馬文才來追,停下與他交戰。
    只一槍馬文才就將槍刃,刺中那賊人手臂。
    賊二手也扔下常婉央兜馬便走,馬文才撿起地上的常婉央,一看她已經昏死過去。
    便將她馱在馬上往回慢走。
    剛走一半,見谷大倉慌慌追來。
    馬文才揚鞭道︰“窮寇莫追,我已經將常婉央救回來了。那些個書生我們報了官府再救。”
    那谷大倉勒馬道︰“我家小姐被他們伙著幾個書生擄了去。”
    馬文才一听急得拉著馬的韁繩向上一提道︰“我現在就去找她,他女子身份萬萬不能讓伙賊人知道。”
    說著將常婉央交給谷大倉。
    谷大倉見馬上有個昏死的小姐,
    著急道︰“不行,我要去找我家小小姐,馬公子,你將常家小姐送回去。”
    二人爭執不下,都不願將常婉央送回去。正巧韋秋竹背著包袱從小路騎馬而來。
    見真是自家公子,開心道︰“我在官道看見公子棗紅馬騎得飛快,便知是公子在這,我迎頭趕上,公子要去哪里,我也要去。”
    馬文才見韋秋竹趕來,叫道︰“正好你來,你將常夫子千金帶回書院,我與這谷大倉要去找那賊窩。”
    韋秋竹見二公子著急便知有大事發生,嚷著也要跟去。
    馬文才道︰“你先將這常婉央送回去,我給你留記號,你趕上來便是。”
    谷大倉見來這書生比馬文才厚實一圈,和自己一樣是黑色面孔,想到在羽家莊見過,是馬文才的副手。
    他便將常婉央像袋糧食口袋一樣放在韋秋竹馬上。
    韋秋竹也是十六七歲的少年,從來不近女色,突然懷里出現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馬文才道︰“這是常夫子家的小姐,被賊人嚇昏了,你快回書院交給常夫子手里。”
    說罷谷大倉和馬文才二人交代過,拍馬找那賊人去了。
    韋秋竹見自己懷里摟嫦娥,仔細看那女子面白如雪,身體軟軟糯糯。
    他身子像酥了一般,直挺挺不敢動,慢慢往前走。
    另一邊那賊人一伙,帶著擄來的幾人來跑回山寨。
    罵罵咧咧將擄來的書生捆在一處,賊二首傷勢不輕,忙叫山寨里的郎中去醫治。
    祝文文和書院七八個書生被綁在院子的草垛邊。
    幾個膽小的已被嚇得哇哇之直哭。
    祝文文因為去過趙家堡,對于賊窩還是有一定發言權的。
    她左右環視一下,搖頭暗暗嘆道︰“這山寨也太山寨了,和趙家堡沒法比。
    這人員配置,武器裝備也沒辦法和趙家堡比啊~”
    她正四周觀看,忽見梁山伯綁住雙腳向自己滾來,才知道他也被綁了來。
    此時同是遇難時刻,哪里還顧得上他和常婉央親近之事。
    大驚道︰“你怎麼也被綁來?”
    梁山伯滿臉是傷,見祝文文第一句是︰“英台你沒有被嚇住吧?”
    祝文文搖頭道︰“我沒有,看你倒是被嚇住了。 ”
    梁山伯傻笑道︰“今日本是你得答謝宴,卻被抓到這個鬼地方。只要你不害怕就行。”
    見他如往日溫柔,祝文文吃醋道︰“你此時對我這般好,難道不怕你婉央妹妹生氣麼?”
    梁山伯身子坐不直卻努力挺身道︰“我昨日和婉央已經說清楚,我們二人都沒有成婚得想法,自小的兄妹突然成了夫妻,也是奇怪。 ”
    說罷撇嘴一笑道︰“原來英台是生氣我和婉央得近了,怪不得今日面色不對,英台這樣我越發喜歡。”
    說罷湊近低聲道︰“英台別怕,我定會保護你,若那賊人真要殺人,殺我便是。我絕不會讓賊人欺負英台半分。”
    祝文文見梁山伯滿臉的認真,眼神溫柔,心髒直跳有些心軟。
    暗道︰“原來她和常婉央不是那樣的啊~”
    不等她想完,身邊的一個書生尖叫起來,打斷了祝文文的情思。
    “有鬼,有鬼”
    那書生一邊大叫一邊搓腳。
    只見一個發如枯草嗎,手若干柴的人在地上爬到一個書生身上。只見那人滿面枯容如樹皮,渾身破爛似乞丐。看不清那人是男是女,年紀幾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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