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文抬眼看那墨色天空。
    心想︰“若真是讓自己出去,怕自己會很孤獨吧。”
    他開始能理解在游戲中迷失的人了。
    為錢而來的人大多家庭也不幸福,進入的劇本的自己又有幸福的設定。
    是不是和自己一樣,在外孤身一人當社畜獨自打拼。除了外賣就是交不完的表格和跑不完的業務。
    看的是老板的冷臉,要完成那達不到的業績。哪里會有這里有那麼多人關心自己。
    這就是精神上的從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吧。
    她轉身望去,她有些舍不得身後的這些人。
    只覺肩頭一暖,柳兒將披風為她系上。她見柳兒仍不說話。
    主動問道︰“吃好了麼 ?”
    柳兒點頭道︰“吃好了。”
    他們坐了一天的車,已疲憊不堪,她早就想休息了。讓柳兒扶著小靈子進房間,他們和谷大倉孫二妹話別就進屋子休息了。
    三人說不到十句話嗎,都已入眠。
    秋雨連綿。
    等馬文才三人趕到萬松書院時已經是戌時過半。
    因為下雨書院也早早關了大門。馬文才猜角門還開著,便帶著陳,韋二人去了角門。
    角門里面听有人重重敲門,在門內問︰“誰在敲門?”
    門外高喊︰“我是書院書生馬文才。”
    那人一听馬文才立馬開門。
    二人四目相對,才發現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鄒秋平。
    好久沒見馬文才的鄒秋平,此時再見他。卻見他渾身濕透,身後還跟著兩人。
    禁不住大叫道︰“,馬兄,你怎麼濕成這樣?”
    馬文才也不回答他,張口便問︰“祝英台他們回來了麼?”
    鄒秋萍睜小眼睜大道︰“沒有啊,早上夫子還說你和他缺課多時了。你怎麼現在回來了?”
    馬文才登時頭蒙,渾身一顫。
    心道︰“難道真的又遇到劫匪了?”
    他也不解釋什麼,帶著陳韋二人跨門而入,去了直奔自己院子。
    樂福一直在學院里看公子的院子。
    見公子突然回來渾身濕透,急道︰“公子您怎麼突然冒雨回來了。”
    見陳韋二人跟著回來,他叫道︰“二位小爺,你們怎麼也來了?”
    馬文才不跟他多說,吩咐他立馬找出三套干爽的衣裳,三雙靴子再去找三套簑衣。
    三人二話不說開始換,韋秋竹身材高大,衣服鞋子有些緊便套上外衣帶上簑衣。
    馬文才心亂如麻,他見書院離城門不遠。
    心內一橫,讓韋秋竹去城門外去韓三明。
    讓他帶兵沿著趙家堡到書院路段,問有沒有見一個叫臉上有胎記的男子駕著馬車。
    韋秋竹粗著嗓子道︰“二公子用太守的人是不是不太好?”
    馬文才心思不齊道︰“你只管去讓他這一路隱蔽處,能留人店家家挨門找了就是。
    真怪罪下來有我呢~”
    陳福壽也勸︰“公子,這樣大張旗鼓的找人不妥啊~”
    馬文才急思道︰“就說姜家找一個面有胎記的車夫,那人喚谷大倉。只要知道他們位置就好。”
    二人見公子換上衣服穿上斗笠要走,問︰“公子哪里去?”
    馬文才道︰“福壽,你跟我去另一路找找,是不是他們走了另一條路,咱們走岔了。”
    樂福急著拉著公子道︰“公子你不如留下,要是有人有消息,你再趕過去。”
    陳福壽也跟著道︰“二公子,你就留在此處,要是我們有祝英台的消息,我們就來報你。”
    馬文才不依,一定要去另一條路上找找。
    他現在哪有心思在這等著,他滿腦子都是英台被人擄走,歹人猙獰的笑,還有英台痛苦的哭。
    他根本不敢往下想,哪怕在路上淋雨,也別讓他書院等著強。他擺手讓陳福壽跟上自己,幾人又消失在夜色中。
    他三人不知,還有人先他們一步。
    他們剛進院門沒有多久,梁山伯已經牽著一匹自己的馬出去了。鄒秋萍听說馬文才在找祝英台,第一時間跑回學子住的廂房說了出來。
    他見馬文才滿臉怒氣,和另幾人猜測︰“馬文才帶兩個壯漢來找祝英台了。
    看來這祝英台應該是惹著馬文才了,馬文才帶人來尋仇來了。
    幾個學子透過門窗看去,院子中的雨水有靴子踏過的聲音。聲音朝往馬文才所住跨院去了。
    梁山伯這些天一直在書院等祝英台,他回家之後陪母親三天便回到書院。
    知道祝英台是姜家給姐姐送嫁,他也不急。
    便獨自在書院里整理從藏書,可五天後,書院的其他書生回書院紛紛講起了,流民搶劫羽家莊的事。
    從他人口中,梁山伯听到,什麼流民搶劫了農莊,殺了佃戶,還有馬文才帶官兵救人的事。
    學子們雖沒親眼看見,卻從自己所住村子,莊子都傳遍了。
    梁山伯因比他們更知道一層內情。便不和他們混說,著急去羽家莊打探消息。
    他騎馬趕到羽家莊,趁著天黑他扮成外莊回書院的學子,借住在一家還算完整的的莊戶人家。
    那莊戶本不想讓他住,听他說他是萬松書院的書生,硬著頭皮讓他住下。
    梁山伯看莊子破敗成這樣,幾乎家家披麻戴孝,連問怎麼回事。佃戶只說是流民里應外合搶劫了農莊。
    梁山伯假裝不經意,問起姜家住的祝小小姐是不是還在莊上?
    那佃戶大嘴一張道︰“你怎麼認識那位祝家小姐?”
    他也不敢說莊子的丑事,是說祝小姐像個災星一般將禍事引到羽家莊。
    又說流民搶劫莊子時,沒見祝家小姐,應該和他干娘趙家堡趙夫人在一起呢。
    梁山伯打听出英台的消息,也不敢再多問。
    次日清晨給莊戶家留個幾個錢,自己又向趙家堡方向去了。
    等他又趕到趙家堡時才發現。
    趙家堡不是說進就進的,看似來往行人很多,但他們都是趙家堡人,手里拿著趙家堡發的手牌。
    自己這樣一個外莊人根本就進不去。自己無名無號哪里能見他們堡主和趙夫人。
    他向來往行人打听,那來往行人哪里又認識什麼祝家的小姐。
    城門禁哨兵見他不走拉著人亂打听,拿出哨棒趕他走。
    他只說自己是來問趙夫人幾句話就走。
    看門哨兵叫嚷道若他再不走,便不客氣要開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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