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別院的下人自然各個高興,其他別院子心里嫉妒嘴上不說,這邊剛發錢,那邊就有人報給姜老太了去了。
    姜老太那脾氣一輩子不容人,不想自己只不過罵了兒媳幾句,她也竟敢和自己頂著干。、
    她扣下人錢,那邊就補齊,不是指明打自己臉嗎?
    姜老太當時就跑去兒媳婦門口罵架。
    “什麼敗家娘們,手里存兩個錢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和婆婆對著干,不守婦道沒了禮法。”
    姜家父子幾人飯都沒吃完,下人就來報,姜老太站在後院大房院門口叫罵,問太爺老爺要不要管。
    這姜老太脾氣惡,手眼歹毒是在姜家出了名了。只要她有不順心便罵人。
    往常姜家的男人都是不管的,但因馬家人住在書房那邊,要是他們听見,可就丟死人了。
    這邊,楚喬在屋子里已經坐不住了。
    听祖母這般辱罵實在難听,看母親雲淡風輕的坐在自己對面,像是沒听見一般,便起身要出去。
    余氏見楚喬起身,拉住她道︰“你要去哪里?”
    楚喬焦急道︰“祖母罵得實在難听,我出去勸勸。”
    兒子姜永孝也跟著說︰“我祖母真是越老脾氣越很怪,有時候像個瘋婆子。”
    余氏將楚喬按住道︰“你都沒想好出去說什麼,你干嘛出去。
    就你祖母這脾氣,你出去了她能住口麼?你坐下吃你的飯,我嘗這肉羹豆腐味道不錯,你也吃些。“
    楚喬被母親拉著,自然出不去。
    見母親給自己盛羹,嘟嘴道︰“母親還吃得下,難道就讓祖母這樣一直罵下去,我不要吃飯了。”
    余氏將碗推在自己女兒面前,笑道︰“等你到我這個年紀就會知道,你祖母這罵人沒有什麼,他一直都這樣,不如今日讓她罵個夠,放心吃你的。她罵得越凶越是有人管她。”
    余氏剛說完,溫管家就匆匆跑來,停在余氏跨院門口說︰“老太爺請老太太快些回去,莫因為幾個錢傷了自家人的臉面。”
    姜老太正在興頭,平日里要罵半個時辰,這才不到一刻鐘呢。
    撇開溫管家還要罵。
    溫管家湊近姜老太小聲道︰“老太爺說了。若老太太再這般胡鬧,立刻送回溫泉山莊。”
    姜老太听這話立馬縮手住口,像個霜打的秋蟬剩下的話全憋回肚子里去了了。
    她可不願自己回溫泉莊,讓人扶著拄著拐杖,悻悻回去了。
    余氏從窗口看過去,嘴角一挑。
    向楚喬道︰“我說什麼?是不是有人管他?”
    楚喬趴在床邊看完,坐會桌幾邊,這才有心情吃。剛端起碗似乎又沒有什麼胃口。
    憂心道︰“雖然祖母對我挺好,但我還是挺害怕祖母的,她一罵人我就害怕。
    她對我好起來,看我像個寶貝。對我壞起來看我像個累贅。”
    余氏放下碗,見女兒人都長成,似乎在意的東西都是些跟生活無關的。
    怕她鑽牛角尖,柔聲道︰“怨母親了,若是母親能早點狠下心來,你也不會這般畏手畏腳。
    你祖母眼中只有自己沒有別人,你不要怕她。幾十年下來她也就會克扣月例和罵人什麼都不會。”
    余氏眼神一沉,臉上出現一抹難以察覺的微笑。
    對女兒道︰“對于這種人要麼不做,要麼做絕。”
    楚喬听出母親這話的意思,筷子停在半空中,湊近母親道︰“娘,你要準備要對付祖母麼?”
    余氏道︰“我不對付她,娘都這過十幾年了,還能怎麼樣,”
    姜永孝高興道︰“母親也可自己立威,自從祖母從溫泉莊子下來, 咱們家都沒有消停。”
    余氏看兒子雖小,但有幾分莽氣,還算滿意。
    偏這楚喬是個天生怕事的,她私想若母親跟祖母起沖了,也不要在自己出嫁這幾日。
    祖母的口齒楚喬比不了,母親細心機楚喬也比不得。
    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只要刺史婚後會護著自己,就沒有家里這麼多的糟心事了。
    余氏見女兒皺眉,欣慰一笑。
    暗想︰“女兒還是娘的小棉襖,知道自己要出嫁,在擔心娘親。只恨自己無能,讓女兒落了個妾的身份。
    自己定要為楚喬尋得好的名醫,讓楚喬一舉得男,好讓她在馬家能站穩腳跟。”
    母女二人心思各異。這是應了那句話‘兒行千里母擔憂,母行千里兒不愁’。
    恰在此時,姜正禮撩帷帳方步進來。
    見妻子三人正在吃飯,本想因母親事情說妻子幾句。現在也只是淨手笑道問吃的什麼吃的這麼香?
    兒子舉著碗道︰“是肉醬豆腐羹,我把一甕都吃了,還沒吃夠。”
    余氏听見,立馬吩咐廚房再做一份來。
    姜正禮摸著自己這肚子笑著打趣夫人道︰“夫人何必跟這老太太置氣。非要在這幾日點眼藥,咱們過了這幾日有多少好東西吃不得?”
    見丈夫坐正,余氏將兩塊魚鰓肉夾在丈夫碟內。
    溫柔道︰“夫君啊,我受了這麼多年的委屈,還差這幾年?我忍得了。”
    姜正禮最這魚臉肉,見余氏將兩條魚連肉都夾在自己碟中,握著著余氏手愧聲道 ︰“知道你你受委屈了。”
    余氏又給兒子夾塊魚身,倚在憑幾上開始抹淚。
    哭道︰“我是心疼這兩個孩子,楚喬馬上就要走了。永孝還在長身體。
    孩子吃口飯也不得安生,她既心疼錢,我不心疼。離了老兩口的月例錢,我哪怕敲骨賣髓也能讓我兒女吃頓舒服的飯。”
    余氏咬著嘴唇越說眼淚越流。
    姜正禮及以及一雙兒女立馬上前勸,都說知道她這些年受得委屈,知道她一心是為了孩子,是老夫人不對。
    余氏看丈夫孩子都勸自己,方才止淚。
    姜正禮坐在正位道︰︰“夫人,你先別哭了,再忍幾日即可,眼下有件大事需得夫人去辦。後日備幾份薄禮,咱們還要去趙家堡走一趟。”
    余氏擦淚道︰“是去將英台接來麼?”
    姜正禮道︰“是,還要向趙家借糧。”說罷拌著長長的嘆氣聲。
    兒子滿嘴流油道︰“我要是表姐,我都不回來,表姐說得話爹一句不信,只顧偏袒自家人。現在去接,我看爹是要說上一車子的好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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