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來時經過的大樹下,見一眾身著僕人裝扮的人東倒西歪地倒在樹下避暑,那些人見祝文文走來也無人理她。
    她前後在一群人中尋谷大倉和孫二妹,二人不見蹤影。
    阿水在身後道︰“怎麼連小靈子也不見了?三人是不是嫌棄這里人多,換地方乘涼去了?”
    祝文文只覺此時無聊的很。駐足遙望,听山頂的寺廟響起鐘聲,那廟離自己好像並不是很遠。便有意去山頂看看。
    吃過兩杯酒,此時略顯口渴。便吩咐阿水去拿水桶,拿到往山頂追自己,她先往上走兩步。
    說完兩人便分開了,祝文文一人往山頂去了。
    山路崎嶇還好旁邊有樹,腳下有青石板。順著石階上行,先來到一處曠闊的平台。她站在山間遙望,山下村莊一覽無余,視野寬闊,自己心情也豁然開朗。
    她總不見阿水前來,心想阿水必是被什麼事絆住,索性自己一人游玩也是樂事。
    以前在大學自己總是獨來獨往,她不覺什麼。現在穿越到書中, 整日兩三個人伴她左右,此時猛然一個人,她又覺些許孤獨。
    她撩起衣袍,抬腿疾走。累了便停,歇完再走。不知不覺便走至山頂寺廟的山門之外。
    山階之上,赫然坐落一座佛寺廟宇。門匾小篆書三個大字“無境寺’
    此寺山門大開,周圍也不見香客往來,只听得寺內鐘聲悠悠傳出。她上山太急只覺口渴的很,需到廟里尋些水喝,便壯著膽子,上前去。
    進入山門還是仍不見和尚,看這寺廟四四方方,唯有鳥叫聲。正店大門大開,殿中神像隱約在前,心想︰“不知道這所寺廟供得是哪尊菩薩。我去看看。”
    玄色殿門敞開,殿內供奉得是一尊頭戴寶冠得水月觀音像,左右四大怒目金剛守護。祝文文只覺這尊佛像似乎在博物館中見過。
    她正在回憶。
    “阿彌陀佛施主獨自前來,是要拜佛麼?”祝文文身後傳出一人聲。
    祝文文回頭望去,見一慈眉善目老和尚身穿一身米白色僧袍,背手站在祝文文身後。
    祝文文見這老僧面善,便笑道︰“大師傅,我從山腰走上來,沒帶水桶,口渴了想討口水喝。”
    那老曾手中撥著佛珠道,雙手合十又又施一禮,指了指大殿外樹下水井道︰“那里就有干淨水,施主請便。”
    祝文文隨即來到井邊,見水桶掛在井邊。她暗想自己不會打水,這可怎麼辦?
    見那老和尚盯著自己,她又覺不好意思。回憶電視里看見過得樣子,把水桶放入水井。尷尬得是,無論她在井邊怎麼晃那水桶,就是打不到水。
    本就口渴現下又累一身汗,實在大打不到水,便收了水桶,訕訕對著老和尚笑道︰“看來我和這寺中得水井無緣。”
    那老僧哈哈一笑,拿起水桶便打出一桶水。
    祝文文因口渴,也顧不得尷尬。雙手合十,謝過老僧,趕緊手捧井水灌了兩捧。
    夏季井水甘甜,順著食道陣陣清涼。暑氣一消,祝文文大叫痛快。
    她喝完水,用袖腕擦擦嘴角笑道︰“謝謝大師了,我實在笨拙,不會用這水桶。”
    老僧眯著眼笑道︰“看來施主不是本地人士。”
    祝文文笑道︰“大師看得真準,我並非此地人士。我是來此地萬松書院求學學來得。”
    那老僧觀其面容點點頭道︰“施主應該有心事,觀施主面相似有解不開得愁容。”
    祝文文苦笑道︰“大師,我有一肚子苦水無處可倒,真說與大師听,大師也未必能解。”祝文文連連搖頭,一臉得無奈。
    那老僧一笑道︰“施主心煩之事,再怎麼樣也跳不出生老病死七情六欲。就算老僧听不懂,施主方可盡情說來,也不怕老僧听了說出去。
    祝文文也覺得這是個辦法可行。
    索性坐在一旁石墩上,把自己患病,需要錢醫治。進來之後所有煩心事像倒苦水一般全說一遍。她知道有些詞會被隱掉,也明白老和尚听到得一些可能是狗叫。
    此時只要她爽就行了。現在她終于理解天主教堂里馬里面的懺悔室的作用,先別管主是不是會原諒你,自己先爽了再說。
    哪知那老和尚听完似有理解,閉眼道︰“施主說莫非是前世與今生?”
    祝文文覺著這和尚理解得很對,連連點頭。
    老僧點頭道︰“佛家講究輪回,修得是來生。若是前世有債,就要今生來還。若如施主所說,前世債今生還,佛家講究因果,施主前世便是因,今日種種便是果。施主定要經七情六欲得折磨。才能沖破眼前業障,修得正果。”
    祝文文看眼前老僧想到章道全,但章道全的話她听得懂,這大師傅的話她听不懂。
    便笑問到︰“大師也懂得算命?我認識一道友他便是看得很準。
    老曾慈笑道︰“命中有便是有,命里無便是無。有時越是想改,反而弄得陰差陽錯弄巧成拙。人生自有因果,硬是要改,必有災殃。”
    祝文文听此話更覺苦悶道︰“我就不為自己搏一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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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曾雙手合十道︰“施主你與佛門有緣,不如老衲賜施主四句詩吧。‘宇宙玄機一袖藏,前世今生夢黃粱。他朝雙碟墳中化,苦海有岸鳳更凰。’”
    祝文文听到‘雙蝶墳中化’這幾字。驚道︰“您是不是也知道什麼?”
    心頭暗想︰“這老人是有線索的npc麼?怎麼會未卜先知?他和章道全是一起的麼?”
    那老僧像有讀心術坦言道︰“真是假來假亦真。你暫時是回不去了,安心在這里待著吧。”
    老僧說︰“若是休息好了,施主下山去吧,你家人很是著急。”
    祝文文還是要問,那和尚卻只笑不說話。祝文文下了決心道︰“大師,若是我化了胡蝶了,我還怎麼鳳更凰呢?”
    老曾哈哈一笑最後道一句︰“怎麼知你是你呢?只是施主要想變鳳凰必須經人生七苦。若是想得開不如到我寺廟出家,我寺廟幾年前便度化一位和施主相似得人,好自為之吧。”
    說罷也不再說什麼,雙手背後悠哉游哉得走進後院了。
    留祝文文一人站在井邊有些不知所措。
    她暗想,這些話我需都記得,似是我以後得路。七情我知道指得是︰喜怒哀樂憂憎欲。六欲是指︰眼耳鼻舌身意。那七苦什麼?不過好久沒有收到這麼有用得信息了。今天還真是來對了。
    想到此處她洋洋得意,心想這樣得暗語竟讓我知道,我一定能闖過這些難題。只是那四句詩有些不懂,說著便跨出山門下山去了。
    她順著山路往下走時,見阿水谷大倉兩人在山路上說些什麼。祝文文看兩人臉色著急。
    看阿水在抹眼淚,在想︰“他們這是怎麼了,好好得哭什麼?待我嚇他們一跳。”
    她躡手躡腳從一旁小路下來,猛地跳出來,‘哇’的一聲嚇得阿水坐在地上。
    阿水見是小姐,上前一個猛撲,一把抱住小姐。谷大倉也是紫紅大臉寫滿驚色。
    祝文文好奇道︰“你剛才怎麼沒跟上來,害得我去寺廟找水喝。”
    阿水抬頭道︰“我回去找小姐,樹下那群人說小姐往對面那條路去了,我著急去找。半天沒見小姐,又回到原處,見到谷大倉他們。我說小姐不見了,谷大倉也急了。我們幾人分開來找。要是再找不到,阿水也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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