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你永遠都叫不醒的一個裝睡的人。
這句話是錯的!
無論是撓癢癢、千年殺、耳邊嗷一聲、腦袋上蓋個盆 duang~的一下,亦或者被窩里塞一掛大地紅......都可以。
如果還有例外,那就干脆【震卦】開啟,電流從頭到腳刷上一遍,保證好使,不但可以把裝睡的人叫醒,有時候還能起來跳一段街舞。
紅光滿面、精神抖擻!
這些經驗絕對不是甦言紙上談兵,而是都是在林七夜的身上實操過的,百試百靈!
但對好朋友可不行。
舍不得。
最多就是在粉潤腳丫的上撓癢癢,但人家如今可是今非昔比,已經是‘海’境巔峰,特別能忍,就算是揉搓紅了,那也是一動不動。
主打一個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
甦言只好放棄了,往床上一躺,用 蛄蛹了兩下,將紅纓往里擠了擠。
好在都是苗條人,一張小床貼緊一些,也能躺下兩人。
甦言緊緊貼著紅纓,紅纓背對著他,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嚴絲合縫,溫暖的身體,又舒適又溫馨。
感受著身邊略帶緊張的呼吸,不知怎麼的,甦言忽然就心靜如水了。
可能還是因為問心無愧吧。
畢竟好朋友之間睡一張床太過正常了,就比如訓練營下雨打雷的時候,百里胖胖還不是擠在林七夜的床上瑟瑟發抖,這難道不純潔嗎?
由于視角原因,視線越過紅纓的頭發,便看到了床角有一個熟悉的小本。
粉嫩的okitty書皮,帶著一把小鎖。
甦言伸手去拿,發現小本被小手捏緊,力氣還挺大。
“咦?好像真正睡著的人是抓不住東西的,奇怪了。”
甦言自言自語說了一句,那小本便到了他的手里。
他借著微弱的暖光,輕輕翻開。
從稚嫩的鬼畫符到熟悉的秀氣小字,這是好朋友的日記本。
“一動不動就是默認了,我可偷看了啊。”
甦言感覺好朋友的屁股緊繃了幾秒,又緩緩放松,便安心翻看起來。
日記應該是從十二歲開始記錄的,前面的內容並不多,大多只有一兩句,更像是一個記事本。
“6月7日,要跟著師傅去上京了,媽媽哭的撕心裂肺,說沒有我可怎麼活,害的我偷偷哭了一整天......”
“6月9日,練槍好累呀,全身都在疼,我想媽媽了......”
“6月10日,好累,但我和媽媽視頻了,她正在吃火鍋,吃的可開心了。”
“6月11日,和媽媽視頻,爸爸帶著媽媽出去吃海鮮自助了,媽媽吃的很開心。”
“6月12日,和媽媽視頻,他們出去旅游了,我媽快玩瘋了。”
“6月13日,哼,我不想我媽了!”
從這開始,兩三年沒寫過一點,想來是被貪玩的母親有些打擊到了。
只能說好朋友當時還太小,不懂父母,如果是大學生就不一樣了。
大學生都體驗過放假回家,住第一天是寶貝,住七天以後是累贅,敢住滿一個月那都是被當毛驢使喚、任勞任怨的苦日子。
甦言嘴角抽了抽,腦袋里自動回憶起,那位有點本事但不多的阿姨。
“嘻嘻,師傅說我雖然學得慢,但毅力強,兩年就已經將槍法練到入門了,並且告誡我不要驕傲,練武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我決定了從明天起,每天再加練一個小時,加油,纓!”
“......”
“我十四歲了!終于可以熟練使用禁墟了,再也不用擔心把家里點著,玫紅色的火焰,我很喜歡。”
“媽媽打來電話,說昨天下午家里進了盜墓賊!凶神惡煞、面目猙獰、體高三丈,還搶走了買給我的禮物。好在她身手了得,跳起八米高,一腳就將毛賊踹翻在地,我不信,她翻牆都費勁。”
不是,阿姨,您這對嗎?.......甦言嘴角抽了抽。
“十五歲了,媽媽特意來給我慶祝生日,她說要和爸爸出趟遠門,讓我乖乖留在上京,放假就先不要回去了,我有一點點不開心,但我沒敢說。”
“......”
“......最近槍法沒有進步,師傅說我的心亂了。”
“10月09日,我沒有爸爸媽媽了。”
甦言愣了一下,心髒好像突然被攥緊,有些窒息。他伸手拂過這一頁上細小的鹽晶,有著微微凹凸的波浪紋路,像被風吹皺的湖面。
沉默了很久,方才繼續往下看去。
“......”
“......”
“橫刀向淵,血染天穹!”
“......”
“哈哈哈哈,小南今天被帶上了真言戒指,教官竟然問她平日里喜歡看什麼漫畫,哈哈哈,簡直社死!!”
“嗚嗚嗚......我被帶上了真言戒指,我想回家。”
“嘿!成功調回滄南,以後我會成為136小隊最強,加油,纓!”
“嗚嗚嗚,隊長訓練真往死了揍我呀,我要退隊,我要調去齊齊哈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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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川境了,136小隊第二強,明天就去抓那個鬼面王!”
“......”
“好險啊,要不是隊長救我,我差點掛掉了,鬼面王,你給纓等著,此仇不報非纓!”
“......”
“為什麼有人加入守夜人的條件會是,要一個胸大、腿長、貌美、膚白、有錢、身體柔軟、聲音好听、會一字馬......這不神經病嘛!”
突然看到這一條,甦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老趙這個粗鄙的大肌霸,別人說什麼他都信,老子一世英名全被他給毀了!
“明天要開啟隊內投票,要選一個人去執行色誘計劃,我提問︰我們還是正經守夜人不?隊長拒絕搭理我,並向我甩了一個白眼。”
“票數結果出來了61,我6票,空城哥1票......我們還是正經守夜人不?!”
“呼,還好,計劃很順利!而且老趙應該是誤會了,人家只是開玩笑的,我是不是該為之前的不友好道歉呀?”
“實在說不出口......要不,邀請他住在我家吧!這樣就算賠禮道歉了......纓,你簡直是個天才!”
“哎......我看到傻子自殘了,以後要對傻子好一些。”
“???”我什麼時候自殘了?甦言撓頭。
“......”
“該死的難坨蛇妖,死了好多好多人......我心里好亂。”
“怎麼辦呀......”
“完蛋了,最近練槍都不專心了......這樣下去可不行,我要申請調到羅布泊無人區專心練槍,就醬紫!”
“好痛,今天被林七夜背刺,後腰中了一槍,以後和他搭檔我要小心再小心......可是,怎麼辦呀。”
“蕪湖~終于送去了訓練營,我又可以專心練槍了!”
“......”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煩呀好煩呀!”
“......”
“晚安,晚安,晚安,晚安,晚安......”
“太好了,原來只是好朋友,終于可以放心了,加油練槍,纓!”
“......”
“喜歡腳......這個很好看嗎?會不會怪怪的,我查一查......”
“哦~原來很多人都喜歡呀,但是,好朋友之間真的可以做這種事嗎?”
“甦言,甦言,甦言,甦言......”
“.......”
“完蛋了,我好像尿褲子了,絕對不能被小南知道!”
“哎,三十天才能回來一次︰正正正t。”
“......”
“纓......好朋友,真的可以一輩子嗎?”
“可以嗎?”
“可以嗎。”
“可以嗎!”
夜深了,房間寂靜。
月光透過屋頂的反射玻璃,數次折射後,像液態白銀般漫過窗台。
紅纓的睫毛終于停止顫動,鼻息均勻綿長,即便周圍有不停翻頁的聲音,卻也驚不醒她的酣眠。
甦言靜靜看了好朋友很久,不知為什麼,整條脊骨,從尾到後腦勺都酥麻酥麻的,是一種他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感覺。
“遭了,我震卦好像漏電了......”
……
甦言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知道這一覺睡的特別踏實。
睜眼時,懷里的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砰砰砰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還有針鋒相對的對罵聲。
甦言循著聲音進入會客廳。
沙發上,陳牧野正雙手抱著胸,斜著眼與對座陌生男人互瞪,各種陰陽怪氣的話層出不窮。
那陌生男人將桌子拍的震天響,吵醒甦言的聲音就來自這里。
他身後,筆直站著一位副官,定楮一瞧,竟然還是老熟人,訓練營的洪教官。
“陳牧野,你個王八蛋,摘老子桃子的事就是你干的,眼瞅著馬上要成了,你小子竟然走後門,而且還不承認,你要不要臉?!”
“邵平歌,你誹謗要有證據啊,關我什麼事,是人家硬塞進我嘴里,難道我還能吐出去不成?”
“下賤!要不是听說你這幾年下海營業不容易,我今天把你這事務所都給你砸了,讓你重新裝修!”
“滾你大爺的,老子下的是大海,我清白干淨!”
甦言站遠處听了半晌,總算听明白了,那陌生人是上京市守夜人隊長,邵平歌。
禁墟【白無常】,傳說中與陳牧野關系好到穿一條褲子的男人。
這時,陳牧野看到了甦言,招呼他過去。
“甦言,這是上京隊的邵平歌,窮的吃不起飯了,來我們這打幾天秋風,你隨意打個招呼就好了。”
這種見面就互掐的關系,看來的確關系很鐵啊。
甦言心想著,剛伸出手,邵平歌便起身一把握了上來,用力一攥,凶猛發力,撇嘴道︰
“听說,陳牧野後門就是你開的吧,你小子有種!”
大夏的黑白無常地位只是勾魂使,給出的神墟傳承也只能是半神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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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要提升為神墟,則需要頂頭上司閻羅的幫助。
原本滄南神戰前,邵平歌就接到了白無常的許諾,閻羅回歸後會求情為他升級為神墟,結果前陣子忽然說這事推後了,閻羅那里被人打了招呼,先要給黑無常提,讓他再等兩年。
邵平歌氣的啊,直接就殺了過來,勢必要噴死陳牧野!
結果沒噴過......更氣了!
什麼開隊長後門,這是什麼虎狼之詞......甦言禮貌笑著︰“邵隊長,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是第二次,新仇舊恨。”邵平歌咬牙切齒︰
“下水道那次有我。”
“咦?我怎麼沒印象。”甦言歪頭沉思。
因為我被糊了一身啊崽種,嘶,這小子勁這麼大,疼疼疼......邵平歌用力將手抽了出去,背到身後冷哼一聲︰
“算了,我不屑與你這小輩計較。”
陳牧野︰“那你手抖什麼?”
邵平歌︰“......”
陳牧野看邵平歌吃癟,頓時就樂了,心情大好,拍著身邊空位︰“甦言,來,坐隊長邊上。”
甦言瞥見邵平歌身後站得筆直的洪教官,下意識就搖頭推拒。
若眾人都坐著,他跟著落座倒也自然,可當曾經的教官還肅立著時,那這座位到像是突然生了刺,叫他怎麼都坐不安穩。
“你們認識?”邵平歌有所察覺。
“當然認識,洪教官可是我們摯愛的格斗課教官。”甦言笑道︰
“而且還來過我們事務所的,我記得當時就坐在這,他給袁罡教官打電話,申請三位人類天花板保護,我一位,林七夜一位,洪教官自己分一位。”
洪教官嘴角抽搐,腳趾瘋狂摳地。
“哦,那一批教官里好像確實有他。”邵平歌微微頷首,挪開一個身位︰
“洪浩,坐。”
洪教官點頭,小心坐下,雙手平放在膝上,目視前方,只用眼角向著甦言挑了挑,嘴角含著笑意。
甦言這才落座,接過紅纓姐遞來的茶水,給眾人斟至七分滿。
碧綠色的茶水,澄澈透亮,瞬間便氤氳出滿室的清幽。
眾人同時精神一振。
陳牧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閉上眼楮品味了幾秒,做了個請的動作,道︰
“這可是小青培育出來的茶,可以增長精神力。
“你就喝吧,喝完你都舍不得尿!”
邵平歌氣的沖胡子瞪眼,但拿起杯子只抿了一口,便消氣了︰“好東西,走時候給我帶兩噸!”
“滾一邊去,我才只有一斤不到。”陳牧野翻了個白眼,伸手道︰
“東西呢,拿出來。”
邵平歌小心放下茶杯,從懷里取出一卷羊皮卷放在桌上。
甦言將另一杯茶遞到洪教官手中,轉頭一瞧,驚訝道︰
“濕婆怨?”
(ps密碼的周一能不能放過我這一次,下輩子,我只想做在周末復活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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