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找不到呢......
難道因為我的出現，林七夜沒有選擇做牛郎？
不可能......
林七夜乃牛郎界數十載難逢之奇才，一顆冉冉升起的璀璨新星，他天生就是為牛郎事業而生。
他絕對會做牛郎！
但為什麼就是找不到呢？
甦言眉頭緊鎖，沉聲發問︰“野原拓海，你敢確定我們的人已經把大阪每一寸土地都徹底搜遍了嗎？會不會是有下屬疏忽遺漏了什麼地方？”
風祭拓也搖了搖頭，躬身說道︰
“在下風祭拓也......家主，此次前往大阪執行探查任務的，乃是我風祭家本部精銳，他們對家族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在大阪，每一家正規牛郎店我們的人都一一造訪，甚至親自與每一位牛郎會面交談。若真如家主您所言，那位牛郎是個極受歡迎之人，那我們更不可能將其漏掉，除非.......”
“除非什麼？”
風祭拓也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之色，微微低頭說道︰
“家主，除非您要找的人做的是那種地下牛郎，就是那種什麼都陪的營生。這類屬于地下產業，一直由黑殺組把控經營著，我們實在難以輕易展開探查。”
什麼都陪，黃道雞日那種嗎？
甦言揉了揉眉心︰“再仔細篩查三遍，如果還是沒找到，我就只好去把黑殺組也滅掉了......”
臉上浮現出復雜的神色，猶豫了片刻後，還是開口說道︰“大人.......請恕在下直言，東京同樣有許多極為出色的牛郎，為何一定要執著于大阪那一位呢？難道就真的非他不可嗎？”
甦言翻了個白眼︰“廢話，當然非他不可。”
“在下明白了......我會再增加一些人手過去。”風祭拓也神色古怪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家主，除牛郎一事稍有波折外，其余進展皆與您的推衍相差無幾。如今東京已盡歸風祭家囊中，您要找的星見翔太也已尋得，我們未驚動他。”
“星見翔太找到了？”
甦言眼楮倏地一亮，滿是驚喜之色。其他禍津刀他並不怎麼在意，可星見翔太手中的【武姬】卻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這把刀的刀主每日能獲取一次正確率約50的預言。
甦言判斷，在大事上它肯定派不上用場，比如詢問安卿魚的真實身份，要是真敢去算，大概率會瞬間爆體而亡。不過在小事上倒還有些用處，用來尋人正合適。
風祭拓也微笑頷首︰“最後一件事是，寒川家最後的精銳由寒川司率領，正朝東京趕來，恐怕需要您出手處理。”
“真是雙喜臨門啊，你去放幾個寒川家的俘虜出去，讓他們將我位置告知寒川司，他會主動來找我報仇的，現在先去備車，我要去見見那高中生。”
“在下這就去準備。”
趁著無人打擾，甦言在腦中整了一番所有事情的脈絡線頭，從如何尋找牛郎到如何造神，一直等到外面有人呼喚他，這才起身向外走去。
葉梵與周平各自躺在院子外的藤椅上，慵懶的曬著太陽。
前者手中端著一本《天津神圖鑒》看得入神，後者臉上蓋著一本《江戶武士傳記》酣睡，身邊的桌子上擺放著冰鎮葡萄，身後兩名和服女子輕搖蒲扇。
“甦言，不用我們陪著去嗎？”小和尚將腦袋從書里面伸出。
甦言捏起一個葡萄放入口中，擺了擺手︰“不用，你們躺平就好，真要遇上我擺不平的麻煩，老的再出手也不遲。”
葉梵微微頷首，愜意地翻了個身，心底暗自滿意。
難怪守夜人中，無論是136小隊也好，林七夜的第五小隊也罷，或者是王面、夫子，甚至桀驁的夏思萌......但凡與甦言有過接觸的人，都能在短短時日里，不由自主地將他視為極為可靠、值得信賴的摯友。
以前一直困惑不解，而此次與甦言一同出行，總算是把其中的緣由看得真真切切。
這家伙雖然平日嘻嘻哈哈的，惡作劇一套接一套煩不勝煩，可真到了認真做起事情的時候，那是真叫人無比省心！
來到日本已然半月有余，在此期間經歷了諸多事務，處理了數不清的難題，然而除了第一次他使喚周平出手相助之外，其余所有事情，他都能安排得妥妥當當，根本無需他操心。
所有一切皆在他的籌謀之中，連些微波瀾都鮮少泛起。
讓自己也有一種深切感覺，與甦言這般人同行，無需多思多慮，安心享受便是，他讓做何事便做何事，準沒錯！
周平被吵醒，坐起身看向甦言，笑道︰“無量境了，不錯！”
“嗯，昨晚突破的。”甦言點了點頭，謙虛道︰
“還是多虧了大家，埃及之行後本就積累得差不多，迷霧里您和葉司令又幫我捕獲一群神秘，進階自然水到渠成。”
葉梵一個鯉魚打挺又翻了回來，好奇道︰
“你這次獲得了什麼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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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能力該怎麼形容呢......”甦言想了一下，總結道︰“有一種別人可以稱呼我為‘無量’境大能的感覺！”
甦言沒有多賣關子，向前一步踏下，腳下八卦盤向外延伸十米，將葉梵與周平囊括進去。
“乾卦︰天”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法印結成，甦言身前浮現兩枚霧靄繚繞的圓球，兩縷絲線分別牽系著葉梵與周平的眉心。
【遁一•天殛︰049】
八卦開始快速旋轉起來！
剎那間，葉梵與周平的姓名、年歲、生辰八字、生平際遇及所遇之人......諸多玄奧信息如洪流般分別涌入兩枚圓球。
轉瞬之間，左側象征葉梵的天殛球顯示為【2749】，右側代表周平的天殛球則變為【1349】。
此後，增長之勢漸緩，僅隨時間緩緩攀升。
葉梵和周平二人身軀同時一震，一股毛骨悚然之感油然而生，渾身雞皮疙瘩暴起。
剎那間，兩人仿佛從靈魂深處被扒光，赤裸裸地展現在甦言眼前，甚至隱隱感覺到自己的命運與那兩枚圓球緊密相連。同時，心底陡然警醒，絕不能讓那數字達到圓滿！
出于本能，葉梵背後金佛虛影乍現，周平亦劍氣沖霄，二人同時發力，試圖斬斷連接眉心的細絲。
然而，金佛掠過、劍氣縱橫，未起絲毫波瀾。
“二位別緊張，我又不會真把它填滿，而且就我這精神力，還不足以推演出人類天花板，更別提周平前輩神明級的實力。”
甦言將八卦收起，異象陡然消失。
葉梵和周平身上那股不安的情緒漸漸消散，兩人目光交匯，竟不約而同地在對方眼中捕捉到了一抹難以掩飾的後怕。
那並非是對甦言本身的畏懼，
更像是動物從天敵利爪下逃生後，躲在洞穴中回味一種近乎本能的戰栗恐懼。
“你小子.......如果那數字滿了，會發生什麼？”
葉梵摸了摸涼颼颼的脖子，這才驚覺頸後早已被汗水浸透。
“與你想的差不多，但我還沒有真正嘗試過，今天可能有機會吧。”
甦言微微頷首，吩咐人將不慎打翻的葡萄重新置換一份，待一切安排妥當，他邁著期待的步伐，悠然坐進車內，向著目的地進發。
葉梵靠在藤椅上緩了好一會兒，嘆道︰
“越來越變態了，我竟然被一個‘無量’境的後輩嚇到了......周平，你有什麼感覺？”
“我？”周平想了一下，頗有些驕傲︰“我只有1649，比司令少一半！”
“......四舍五入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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