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對段家藏著的秘密真是越來越好奇了。
而且,從段辰浩的反應來看,這秘密應當與家里的老太爺密切相關。
想到這里,段雲開干脆給段衫來了一通垮線電話,讓他多在香江留幾日,順著這條線,查一查這里面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
……
休息半天的姜以清,再次步入工作中時,比先前的狀態好了不少。
眼下少了魯質許濤這幾條攔路虎,她的工程計劃終于能夠大搞特搞了。
姜以清先通過汪一曼與董輝,尋到了鵬大法律系專業的教授彭觀。
通過與彭觀交談,她初步制定了一份工程沿線拆遷補助計劃,並把這一計劃交給熊大全,讓他先在施工過程中試點運用。
當然,這東西現在先弄出來,是姜以清擔心過兩天她回了黃安縣,繼而又到跑一趟哈市,她擔心自己不在的時候,熊大全遇到此類突發情況會不知道該如何動手去做。
現在初步給他羅列出來一套章程來,到時他若真遇到了同類問題,也好有個紙質文件可以依托。
不過,按照汪一曼的工程路線設計圖紙來看,姜以清感覺在她回來之前,熊大全應該是遇不到這類問題的。
當然,做事還是需要有備無患才好。
姜以清剛把文件給熊大全看過,又給他講解了一遍里面的要義,同時第一批施工隊伍也陸續就位,工程即將干起來了,秦建松突然來了電話要喊她過去。
姜以清猜測秦建松是要找她說案件的進展情況,便驅車趕了過去。
等見到秦建松,秦建松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就充滿了感嘆,“清清呀,魯質這幫人的罪行,真是罄竹難書。”
“這次你幫我把他們這一幫人打掉,簡直是幫了整個鵬城人民的大忙呀。”
說著,秦建松把一些可以透露給姜以清的資料拿給她看。
姜以清接過資料簡單翻看幾眼,便對魯質的罪惡有了新的認識。
這個魯質,簡直已經不能用人來形容了,他就是披著人皮的畜牲。
之前姜以清一直以為魯質是本本分分的發家,之後為了排除同行,才慢慢變得心狠手辣的。
但看過這份資料,姜以清才知道,魯質能夠發家,本就是踩著別人的生命與血肉的。
早在五年前,經濟還沒有開放的時候,他便聯合村里的混混,把當時在他們村子那邊插隊的女知青給賣去了隔壁省的深山里。
而他能在鵬城經濟開放初期就闖出一番事業來,他的本金來源,就是靠著女知青年輕無辜的生命。
不僅如此,等後來魯質發家,手里有了本錢後,在他排除同行的過程中,也有意或無意的害死了不少人。
在這些人其中,刁大兜和張德福就是受害者中的典型代表。
刁大兜那邊還好一些,魯質只在他的反抗過程中打傷了他的親人,並沒有傷其性命。
但是張德福的女兒,原本懷有身孕,卻被魯質設計出了車禍,最終一尸兩命。
當時在鵬城,這件案子鬧的聲音還是挺大的,但因為找不到證據,更沒有任何蛛絲馬跡能指向魯質,所以這案子最後便只能擱置了下來。
看到這里,姜以清忍不住回想起高考時,魯質就是這樣安排了一場車禍來針對她的。
當時若不是她早有防備,估計今日如張德福一樣暗自哀傷的人,就有她一個了吧。
想到這里,姜以清眼底染上冷意,她抬頭看向秦建松“叔,就目前這些證據來看,魯質會受到什麼刑罰?”
“死刑。”秦建松語氣十分肯定。
“他做的這些事,僅憑他一條人命已經還不上了,所以他必死無疑。”
姜以清的臉上微微變得緩和了一些。
秦建松繼續說道,“不只是他,許濤,李大偉,陳俊輝,還包括先前已經判過一次刑的許潮,他們也一個個都跑不掉。”
“還有龐勝,他也牽扯在魯質案件里,其犯的主要是貪污受賄,給魯質等人充當保護傘的罪證。”
“眼下他已經被雙規,正在接受徹查。”換句話來說,龐勝這也是一個死罪。
在城南新建路的項目里,已經沒有人能夠非法給姜以清使各種絆子了。
只要她接下來踏踏實實的把項目搞好,那將沒人會再阻擋她騰飛。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條件都是,她首先得把鵬城人民的利益放在首位。
如果她敢做像魯質一樣的事情,那秦建松必定會親手將她抓拿歸案。
……
經過兩天的準備後,李金鳳和楚稚瑜帶著一家老小乘坐飛機回了黃安縣里。
鵬城這邊,就只剩下姜以清、楚援朝、還有姜以寧姜以靜姐妹幾人依舊留守。
他們這四人,全都是被公司給絆住了手腳,不能長時間離開鵬城,所以他們只能等酒宴開始的那三天乘坐飛機趕回去。
眼瞅著時間慢慢到了酒宴前夕,姜以清和楚稚瑜依舊忙的不可開交。
姜以寧留在家里,幫著幾人收拾行李,姜以靜則跑去批發店,想最後再看一遍這邊有沒有什麼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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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等她騎著摩托走到批發店門口,就發現段雲開正穿著皺巴巴的襯衫,一臉頹廢的倚靠在旁邊的牆角。
姜以靜摘下頭盔,皺著眉頭走到他的跟前。
“你怎麼了?”
段雲開眼眸抬起,里面是化不開的悲傷。
他嘴唇囁嚅,好半天後,才開口道,“我沒有地方去,可以暫且先跟著你嗎?”
姜以靜聞言皺眉,她想拒絕,畢竟她馬上就要回黃安縣了。
但段雲開目前這種狀態屬實少見,作為認識的朋友,這讓她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段雲開看出了姜以靜的為難,他嘴角努力扯出一點微笑,善解人意道,“你拒絕也沒關系的,我只是,想找個地方散散心罷了。”
他剛從段衫口中知道了一件讓人感到惡心的事,現在心里確實難受的不行,想找姜以靜說說話,緩解一下。
但若是她太為難的話,那他也不願意強求。
姜以靜看看段雲開這渾身充滿了頹廢氣息的模樣,她猶豫再三後,還是實話實說道,“我今晚要回老家那邊一趟,大概要走三天,你……”
她想說,她沒辦法陪他散心。
段雲開卻強收起眼里的頹色,理理身上的衣服,輕聲問道,“大姐也會回去嗎?”
姜以靜聞言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段雲開口中的大姐是自己大姐。
她驚訝于段雲開對自己大姐的稱呼,但也沒有多想,只是點頭道,“對,我們全家都回。”
“我姐夫考上了哈工大,我四妹也要升入高中了,所以我們全家回去辦祭祖辦酒宴。”
“那,我可以跟著你們一起過去看看嗎?”段雲開詢問道,細听之下,還能發現他語氣中隱藏的那一絲絲懇求。
姜以靜猶豫,段雲開又補充道,“剛好我和大姐也有一些合作要談……就當是,我跟著你們出差談合作,好嗎?”
姜以清眉頭揪成一團,她一咬牙,答應道,“能行,不過,我們今晚就要走了,不知道還能不能買到機票。”
段雲開瞬間提起了精神,“機票的事情我自己解決,我告訴我你們離開的時間就好了。”
倆人都把話說到了這種地步,姜以靜干脆破罐破摔道,“能行。”
“我們坐晚上九點的飛機,晚上八點半到機場集合,若你想來,便也是這個時間。”
“好。”段雲開嘴角重新勾起了一抹笑容。
與姜以靜約定好時間後,段雲開也沒再繼續留在批發店門口糾纏,他借口要回去買機票,便與姜以靜道別離開。
姜以靜等段雲開離開後,這才打開批發店的鐵皮卷簾門,走進里面做最後的查看。
而段雲開,從東門老街里出來,便徑直坐進了路邊的一輛小轎車里。
車上,段衫正坐在駕駛艙的位置等待他。
“少爺,您回來了。”
段雲開收回剛才在姜以靜面前的脆弱,眼底閃著戾氣,吩咐段衫道“香江那邊的計劃可以開始了。”從今天開始,他要正式同段辰浩段雲霆父子二人撕破臉了。
段衫看一眼段雲開渾身的冷漠,心底嘆息一聲,點頭道,“是,少爺。”
事情走到今天這種地步,全賴家主和大少對少爺不公。
若是,他們可對少爺有半分憐惜之情,事情也不一定會變成今天這樣。
只是,站在家主的立場上,好像也沒人能容忍自己的父親霸佔了自己的女人,還生下一個孩子給他養吧。
這真是,上一代人的愁怨波及到了他家少爺身上呀。
段衫發動轎車,往段雲開的私人院落那邊走去。
車里,段雲開靠在靠背上,腦子里全都是他從小到大,眼巴巴瞅著那一家三口卿卿我我,團團圓圓的景象。
而這種景象,每次都在他出現後消失殆盡。
小時候,段雲開只以為是他哪里做的不好,所以爸爸媽媽,還有哥哥才都不喜歡他。
所以他就拼命的愛護他們,拼命的做的更好。
可他的這種努力變好,落在那家人的眼里,應該是他在搶他們兒子的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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