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里面許多東西都關乎到李奇自己的人脈資源。
對于這些東西,他自然不願意給魯質說的太明白。
魯質幾番詢問,都被李奇敷衍了過去,他沒辦法,只能逮著別的方面問。
“你當時進到病房的時候,陳俊輝在做什麼?”
“還有他听完你說話之後的表情又是什麼樣的?”
李奇聞言心里嗤笑魯質辦事疑神疑鬼,不過他還是一一回答了。
“我進去的時候陳俊輝吊著三肢躺在病床上,唯有右手可以動,至于說完話之後有什麼表情,應該是有些震驚吧。”
“我猜說不準他都沒懷疑過殺他的人是你派過去的。”
魯質听到李奇說陳俊輝三肢不能動彈,正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可緊接著他就被李奇的後半句話給吸引到了。
“你說,他不知道殺他的人是我派去的?”在殺陳俊輝的這個問題上,他是不是真的有些過于極端了。
“不好說,畢竟陳俊輝當時听我說起你時,眼里可沒有恨意。”李奇沒有給魯質一個準確的回答。
魯質開始陷入內耗,覺得自己殺陳俊輝這一舉措可能真的做錯了。
李奇見魯質許久都未答話,只道,“行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明早我還要早起上班,就先掛了。”
說完,李奇就主動掛斷了電話。
魯質听著電話那頭的忙音,眉心緊縮,心底的暴躁無處發泄。
他撂下電話,倒在沙發上用力按壓有些發痛的頭。
腦子里卻不由回想起李奇剛才說的那些話陳俊輝吊著三肢躺在床上……
不對。
魯質猛地坐了起來。
陳俊輝不應該是傷到了特殊部位嗎?為什麼李奇沒有提這點?
魯質心里頓感不妙,後背更是冷汗直冒。
他迅速抓起電話,重新給李奇打了過去。
“陳俊輝除了三肢不能動彈,你還看到他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李奇語氣極度不耐,“沒有。”
“魯質,你知不知道我現在真的很累,我明天還要上班,你能不能不要總是疑神疑鬼……”
“我們都落入公安的圈套了。”魯質打斷李奇的話,同時急急忙忙的說道。
李奇在那邊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停頓兩三秒後,才找回丟失的聲音,“…你又在胡說什麼?”
魯質語氣萬分焦急,“總之就是不對,你趕緊想辦法躲一躲吧,我先給濤子打個電話。”
說完,沒等李奇回話,魯質就先一步掛斷了電話。
李奇拿著電話呆愣幾秒,隨即便是一陣驚呼“不好!”
接連被兩通電話驚走睡意的李奇老婆聞言從床上坐起來,“大晚上你在發什麼瘋。”
李奇沒有回答她,只神色慌張的拔掉了電話線。
這下,李奇老婆也察覺到不對了,她語氣結巴“怎、怎麼了?”
“我可能暴露了,曉芸你听我說,接下來我先出去躲兩天,你和孩子在家里,如果有公安找上門問話,你就說你什麼都不知道,把一切都推給我就好了。”
林曉芸聞言滿眼錯愕“你犯什麼事了?你自己不就是公安嗎?你到底干什麼事了?”
說著,她便拿起床上放著的枕頭往李奇身上砸。
李奇眼底頓時閃過一絲惱意,隨即又好脾氣的抱住林曉芸哄,“老婆,老婆,你听我說,我都是為了咱們家,為了咱們兒子好呀。”
“咱們老家房子廚房的灶台底下放著些錢,這次若是我能平安回來,那錢就是留著給我們兒子以後上學娶老婆用的。”
“若是我回不來了,你就等個兩三年再去踫那錢,那就是你們娘倆日後的生活保障。”
林曉芸聞言,眼里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她不停捶打著李奇的後背,眼里滿是恨鐵不成鋼。
李奇嘴里則不停的交代著後事,等林曉芸情緒變得穩定一些之後,他便收拾了幾身換洗衣物,趁著夜色出門,很快便融入了黑夜里。
同一時間,幾乎是在李奇拔掉電話的同一刻,特殊執法機構便從監听的電話中明白了李奇魯質等人想要逃跑的事情。
他們當即就先把事情上報給了秦建松。
秦建松聞言,片刻都不曾猶豫,直接下達命令,“立即對他們實施抓捕,絕不能放跑一個。”
原本以為李連鵬勒令尚新整改的事情,能拖住魯質的腳步,讓他別那麼快察覺到問題。
但沒想到魯質這個人居然如此警惕,已經做過的事情他居然還要反復在頭腦里復盤。
眼下陳俊輝還沒有交代完全部事項,他們執法部門其實只對許濤有逮捕權。
但特殊時期一切從急,秦建松絕對不能因為證據的問題,就放跑魯質這個禍害。
……
另一邊,魯質把消息告知李奇後,又連忙打電話給許濤,交代清楚讓他拿了錢往國外跑後,他自己也直奔樓上的保險櫃,準備拿錢跑路。
只是,等他打開保險櫃,卻發現保險櫃里的幾張存折都消失不見時,魯質瞬間有些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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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細想,他立馬朝窩房里奔去,把已經熟睡的徐慧英給搖晃了起來。
“我問你,咱們放在保險櫃里的存折都去哪了?”
一句話,把徐慧英的睡意炸了個干干淨淨。
她眼里藏著心虛,神情頗為不自在,“我都放在安全的地方了,大晚上的,你找這個干嘛。”
“你到底放在哪了,現在就去都給我拿出來。”魯質雙手死死揪著徐慧英的衣領。
“就,就……”徐慧英吞吞吐吐說不出來。
魯質抬手對著她的臉就是一巴掌“說,你踏馬把老子的錢都弄哪去了?”
徐慧英尖叫,拼命的想要掙脫他的手逃走。
但意識到自己命運的魯質,此刻哪里還有半分理智,他揪著徐慧英的頭發,發瘋般逼問,“你說不說,你不說我就弄死你。”
“…嗚,我都拿去,給兒子還債了……”徐慧英被打的有些受不了,她只好把事情說了出來。
“還債?子豪他能有什麼債務?”魯質手上的力道依舊沒松。
徐慧英吞吞吐吐道,“他,他被人扣押在了香山澳,說是欠了很多錢,要我拿錢過去贖人。”
魯質臉上巨變,他猛然想起之前,魯子豪跟他說姜以清是如何在香山澳發家的事情來,頓時目光驚懼。
他嘴唇有些哆嗦,死死抓著徐慧英逼問,“我問你,你錢已經給對方送過去了嗎?對方一共朝你要了多少錢?”
徐慧英也被魯質的狀態嚇到渾身哆嗦,她顫抖的舉起手來“四,四百萬。”
一瞬間,魯質只覺得天旋地轉,他急忙扶住床邊的櫃子,穩住身形。
徐慧英則趁著這個時機,連忙翻身滾到了床的另一邊,哆哆嗦嗦的站在牆角。
魯質強壓下心口的巨疼,繼續問道,“這四百萬,你都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你快說,不然我今晚就弄死你。”
“我,我跟爸媽要了一部分,剩下的,都是在公司賬面上提的……”徐慧英看著魯質吃人的目光害怕,她哆嗦著把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呵,呵呵呵……”
魯質沉默一瞬,而後滿臉瘋狂的笑。
徐慧英見情況不對,立馬連滾帶爬的往門外跑,只是沒等她跑出去,魯質就單手拎著煙灰缸追了上來。
他一下把徐慧英砸倒在地,而後滿眼狠辣“教子無方,你有什麼臉繼續活在這世上。”
“我…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徐慧英滿頭是血,苦苦哀求。
魯質正準備砸下第二下,忽然听到有警車鳴笛的聲音由遠及近。
他面色巨變,來不及管躺在地上的徐慧英,跑下樓拎起公文包就往外面跑。
等公安沖進房子里時,就只見到了躺在血泊里哀嚎的徐慧英。
……
另一邊,接到魯質的電話後,許濤也是片刻都不停歇,趕緊拿錢跑路。
只是,從陳俊輝把他供出的那一刻開始,他家附近早已蹲滿了各種便衣,只等上頭一聲令下,就立馬沖出來抓人。
因此,此刻他慌不擇路的從家里跑出來,剛好就撞進了便衣們的包圍圈里。
見到公安的那一刻,許濤第一反應不是逃跑,而是對距離自己最近的公安動手,甚至還拿出來刀子與對方對峙。
可惜今晚過來抓捕他的都是訓練有素的公安,而且他也只有一人。
公安人員配合有序,僅僅一個照面,就將他制服了下來,並將他押送回警局。
得知許濤已落網,秦建松親自過來審問。
秦建松對上許濤凶狠的仿佛要吃人一般的目光後,沒有直接詢問他犯了哪些罪,而是先把許潮的消息告訴了他。
“你弟弟于前日遭遇刺殺,此刻正躺在重癥監護室里接受治療。”
“我不知道你跟魯質等人的兄弟情義有多深厚,或許他抵得過與你一母同胞的血親弟弟。”
“不過,我想說的是,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們犯下的罪證,終將受到法律的制裁。”
之後,秦建松也不管許濤是何表情,他只留許濤一人在審訊室里,而他自己則返回單位里繼續坐鎮,聯合各方人馬搜尋魯質與李奇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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