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目的達成,姜以清已經懶得再跟面前這四人繼續唧唧歪歪。
她準備找準機會,直接掀桌子走人。
結果一直坐著沒說話的李大偉,這時突然站起身,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好端端的一起吃頓飯,怎麼人還沒有坐下,就先吵起來了。”
“區長,還有魯哥濤子,咱們一群大老爺們兒,也不能跟小輩們賭氣是不是?況且,小姜今天這脾氣,估計也是在為前幾天劫道的事情犯難,咱們要多體諒她的難處。”
李大偉先借著龐勝魯質打個圓場,這才又滿臉不贊同的對姜以清說,“不過小姜啊,你這個脾氣也有些太過于沖動了。”
“咱們幾個今天邀請你過來,本意是想幫你度過難關的,結果你倒好,非但不領情,還胡亂的把帽子往別人身上扣,你說你這不是招人嫌嗎?”
姜以清懶得跟這突然冒出來攔路的人廢話,她滿臉的皮笑肉不笑,“李老板,背後陷害我的人是魯質,這不是剛才他自己承認了的嗎,你現在站出來否認又算怎麼回事。”
“況且,眼下局子里還關著一個許濤的親弟弟,有些事情,只要有人道道,那再讓旁的人道道可不難。”
這話讓魯質的心髒猛跳,但當著許濤的面,他面上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繼續怒瞪著姜以清。
姜以清不甘示弱,看向他的目光挑釁十足“什麼都別說了,龐區長,魯質,你們做這麼多,不就是想逼我交出劃撥項目。”
“那我今天還就把話撂在這兒,你們有什麼髒的臭的手段,盡快使出來,我但凡眨一下眼,我都不叫姜以清。”
說完這句,姜以清直接大步朝包廂外走去。
李大偉還想阻攔,但被緊隨其後的熊大全一肩膀撞到了一邊去。
撞完人,他還滿臉的鄙視,“一群道貌岸然的什麼玩意兒,我姑奶奶也是你們隨隨便便嚇唬的人?再有下次,我老熊直接大拳伺候。”
撂完狠話,熊大全這才全力加速,追上了姜以清,徒留包廂里的人面色鐵青。
龐勝此刻面上有一閃而過的扭曲。
自他身居現在的位置開始,任誰見到他,不是畢恭畢敬的。
可今天不但讓一個小丫頭片子指著鼻子罵,言語里還多把他與魯質等人混淆為一談。
他能跟他們是一樣的?
簡直欺人太甚。
魯質許濤神色也是一如既往的不好。
唯有李大偉,因為是第一次跟姜以清正面接觸,所以此刻還沒從姜以清狂妄的行事作風中回過神來。
好半天後,魯質聲音嘶啞“此女,必須得掰斷她的脊骨,把她馴服,要讓她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她必須得懂行業規矩。”
李大偉聞言心說這種時候就沒必要整這種文鄒鄒的調調了,直接說接下來該怎麼做不好嗎?
龐勝突然開口道“工程項目也不是說要開工就能開工的,開工前有些質檢報告必須有。”
他說這話,就是要準備給姜以清一點顏色瞧瞧,好讓她知道,即便是她有錢,有些人也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
魯質听到這句話,卻是面色一喜,他也立即說道,“對呢,打從前兩年開始,城市周邊劫道的就多。”
“這人要是運氣不好了,多遇個一兩次也說不準。”
這意思,就是要繼續讓人劫姜以清的貨,配合龐勝一起,雙管齊下,對姜以清出手了。
話到此處,龐勝臉上的表情才回暖了不少。
他拿起桌上的筷子夾口菜,狠狠的咀嚼了起來“快吃飯吧,這麼好的菜,也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上桌。”
……
姜以清從酒店離開,回到車上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放在衣兜里的錄音筆拿了出來。
這東西她一共就找秦建松要了兩支,一只放在了被劫持的大卡車上,想看看能不能錄到啥有用的東西,現在已經被姜振興拿了回來。
另一支就是姜以清現在手里握著的這個。
里面清晰記錄了龐勝魯質等四人,是如何對她進行威逼利誘,迫使她與他們達成某種合作的。
這支錄音筆,雖然作為呈堂證供,略顯證據不足,但若是再搭配上別的證據一起使用的話,那它就能起到罪上加罪的作用。
姜以清收好錄音筆,對著熊大全說道,“開車,回村里。”
如果她料想不錯的話,接下來,龐勝與魯質應該要一起對她動手了吧。
龐勝那邊她能避則避,眼下距離圖窮匕見還差點火候,但魯質那邊,可以繼續穩步進行。
回到魚富村後,姜以清對姜振興交代“後天讓創世那邊往這里送第二批貨,還是你帶人去接,不過,這次別讓魯質的人摸到我們的蹤跡。”
她一共就給魯質三次機會,第一次放他一馬,第二次放他一馬,等到第三次,就是她收網的時間了。
……
魯子豪跟在段雲開身邊一段時間,方才知道他這個內陸有錢人的兒子與香江真正的富二代之間到底有什麼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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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在玩兒的這一塊上,他只會時不時召集小混混街頭鬧事,再找個馬子彰顯他的英雄氣概。
但人家段少,早已在高檔洗浴中心享受人間快事了。
魯子豪此刻與段雲開泡在相對的兩個獨立湯池里,他的臉上滿是紙醉金迷的浪蕩笑臉。
“段少,怪不得你在香江都是響當當的人物呢,不說別的,就只說在享受這一點上,我不如你太多。”
段雲開聞言,眼眸微抬,意味深長“這算什麼,這邊還是太過于保守了,等你將來有機會到香江香山澳那邊轉轉,你才知道,什麼是極致享受。”
魯子豪猛地來了興趣,他趴在湯池邊上問段雲開“香江香山澳那邊都有什麼?”
他本以為這幾天自己已經是大長見識,沒想到居然還有沒見過的東西。
段雲開沉吟道“香山澳那邊,既是銷金窟,也是發財夢的起始點,香江有不少後起之秀的發家史,都是在那邊。”
“段少,你快給我講一下。”魯子豪急不可耐的說。
他每天在段雲開身邊附小做低,不就是想從他手里拿到合作,或者一些消息門路嘛。
眼下真是天賜良機。
段雲開見他如此想听,便勉為其難的開口,“好吧,那我就給你說上一段。”
“你父親有個名叫姜以清的競爭對手,不知道你知不知曉?”
“我知道。”魯子豪連忙點頭。
姜以清這個名字,他當然听過了,畢竟這可是他老爸每天起床後都要放在嘴里咀嚼好幾次的名字,魯子豪長這麼大,就沒見他爸如此討厭過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段雲開笑道,“她就是在香山澳發的家。”
“在香山澳,只要路子對,一夜暴富不是夢。”
兩句話,把魯子豪釣的嘴角翹起老高“段少,你就別賣關子了,你趕緊細致的跟我說一說。”
段雲開見狀,緩緩開口“據說,姜以清當初離家,先去的是香江,她想在香江闖出一番事業來,但後來沒結果,這才又轉戰到了香山澳……”
接下來,段雲開花費一個多小時,給魯子豪講述姜以清的逆天發家史。
直至倆人泡完溫泉出來後,魯子豪依舊纏著段雲開,仔細打听姜以清當初能成功的全部細節。
段雲開臉上沒有絲毫不耐,只是到了要回各自房間的時候,伸手在魯子豪身上拍一拍。
“好了子豪,這些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給你講清楚的,你若真好奇,等有機會可以親自過去瞧一瞧。”
魯子豪雙眼放光,有些不依不饒“段少,你就再給我講一講吧。”
段雲開臉上終于露出不耐“魯子豪,我不喜歡死纏爛打的人。”
魯子豪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
這是這麼多天以來,段雲開唯一一次對他擺臉色。
這也讓魯子豪明白,段雲開並沒有他想象中那樣的好說話。
不過,這也能理解,畢竟也是豪門大少爺,他若是真沒點脾氣,那才叫奇怪呢。
這樣一想,魯子豪收起心底的憤怒,再度展露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