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姜以清在心底默數。
成哥配合著,把刀尖對準了馬金寶的褲襠,他面色發狠,好似只等姜以清一出門,就能立馬對馬金寶下手一樣。
馬蘭花渾身冒著虛汗,她看著姜以清打開房間門走出去,然後又去開樓道的門。
馬上人影就要徹底走出屋子時,再也忍不住,大聲叫喊了起來。
“回來,你回來,你妹妹不在前街,我都交代,我都交代…”
馬蘭花根本不敢賭啊。
前街那一片魚龍混雜的,兩個小時姜以清很可能都排查不到龍仔面前。
龍仔能不能抓住姜以清不要緊,但兩個小時一到,她兒子是真保不住啊。
腿上的刀傷,依舊疼的人心里發慌,因此馬蘭花非常肯定,時間一到,面前這倆人絕對不會對他們母子二人留手。
姜以清听到馬蘭花的喊叫,身形一頓,隨即關好門,重新折返了回來。
馬蘭花忌憚又怨恨的瞪著姜以清,她還想要怎麼談條件,至少能先把她兒子給放出去。
但姜以清折返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對著馬蘭花的臉,連扇兩巴掌,“你敢騙我,嗯?”
“馬蘭花,我沒時間跟你干耗著,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再多說一句廢話,我就廢你兒子身上一處零件。”
“你可以好好算算,他夠被拆幾回。”
似是為了配合自己說的話,姜以清踩在馬金寶原有的傷口上碾壓。
“呃啊…”
馬金寶又是一陣扭曲,眼楮努力的往馬蘭花這邊看,里面的祈求,看的馬蘭花心痛到幾近暈厥。
這是她從小疼到大的兒子啊,她的金寶,什麼時候遭過這樣的罪…這個該死的小賤人……
馬蘭花心底恨不得能把姜以清嚼碎了吞進肚子里,但面上卻不得不服軟。
她因為臉腫,說話有些口齒不清,“你妹妹,已經不在我手上了。”
“我坐游輪偷渡的時候,不小心被她給跑了。”
剛才有多希望能騙到姜以清,她現在就有多希望讓姜以清信她所說的。
馬蘭花努力往前蛄蛹到姜以清腳下,“真的,我這次真沒騙你,你看看我頭上的傷,就是被你妹妹砸的…”
“她在船上把我砸暈,然後趁機逃走了。”
姜以清聞言,眼神終于發生了變化,她又踩著馬金寶的傷口,听了幾秒鐘他的嗚咽聲,然後逼近馬蘭花,咬牙切齒道,“從你帶走我妹妹開始,期間都發生了什麼,你全都一五一十的交代出來。”
“如果敢藏著掖著,你知道的,夜還很長,我可以慢慢陪你們聊。”
成哥覺得馬蘭花這些話不可信,畢竟她剛才還想騙姜以清去前街送死。
但見姜以清要留下來听馬蘭花講,他只能盡力幫姜以清做好善後工作。
比如,先扯床單,把這娘倆的傷口都扎起來,手段一定要夠粗糙,他們腿能不能保證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不能直接死他跟姜以清手上。
傷口被大力擠壓的痛感傳來,馬蘭花頓覺一陣眩暈。
但她顧不得緩沖,趕緊把她是如何用藥迷走姜以靜,然後用如何把姜以靜從黃安縣,帶到香江游船這一整個過程全部說了出來。
重點強調了,姜以靜在游輪上是如何打暈她,然後逃掉的。
生怕姜以清不相信自己所說的,馬蘭花又趕緊補充,“段家游輪出海的消息,你出去隨便一打听都能知道的。”
“這次我覺得沒有騙你。”
成哥听完全過程,看向姜以清,“她說的話不能完全肯定,段家游輪出海這點是真的,但人有沒有在船上,這就不好證實了。”
“而且,據我所知,段段家的船,每次出海不呆夠個月月,是根本不會回來的。”
“出海地點也不是一成不變的,如果遇到特殊交易,他們可能還會把船開到公海上去。”
所以,等船靠岸,然後證實馬蘭花說的,這跟干等著姜以清的妹妹遭受折磨沒什麼兩樣。
馬蘭花听到成哥說不信她,頓時著急了起來,為了證明她說的都是真的,她又交代出些別的來。
“我每次帶回來的人,都是跟前街一個名為龍仔的人交接的。”
“這次我有沒有帶人回來,你們到龍仔那里一探就知。”
“我帶回來的人,因為沒通行證,都是黑戶,所以龍仔他們從來都不擔心被人知道。”
“一些老熟客,都能過去直接打探到有沒有新貨…”
成哥一听,馬蘭花將活生生的人比作貨物,他當即沒忍住,對著馬蘭花的腹部來了一拳。
“這些人,真是沒人性。”居然把人當牲口看待。
馬蘭花蜷縮在地上,干嘔著說不出話來。
成哥看向姜以清,“現在怎麼辦?”怎麼去證實?
姜以清垂眼沉思片刻,隨後抬頭道,“人先都吊起來,我們一起去前街探探情況。”
雖然不能直接相信馬蘭花的話,但按時間推算,只要能確定馬蘭花今天下船之後,是只到過前街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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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至少能肯定,姜以靜就算是沒能中途逃脫,人現在也是在前街,沒被送往其他地方的。
如果能圈定一個範圍,這比她滿香江找人的情況要好許多。
倆人一起合作,把馬蘭花馬金寶母子二人吊在了天花板上,確定他們沒能力掙脫後,這才走出筒子樓。
等到了沒人注意的地方,姜以清才又說道,“你之前都是怎麼聯系內陸的,如果可以,我想看看吳局那邊能否探一探香江的船。”
直接找內陸尋求外援,這確實比他們倆個花時間去證實要快很多。
成哥壓低聲音道,“香江有專設的與內陸聯系的通訊設備,但那里得天亮才有人上班。”
他之前接任務,都是直接電話里對暗號的。
姜以清聞言,心髒揪成了一團。
現在距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她扶牆深吸一口氣,然後說道,“先到前街那邊看看。”
馬蘭花她說的最好是真的,否則,姜以清感覺自己不一定能給他們留全尸。
………………
游輪上,姜以靜感覺自己還沒睡多久,就察覺到有人在推她肩膀。
姜以靜睜眼一看,房間里依舊是暗淡的,映著窗口照射進來的月光,她看清楚推自己的人是阿雅。
“你最好是真的有事,否則我就要打人了。”姜以靜猛的起身,眼神陰森森的瞪著阿雅。
阿雅聞言一頓,隨即委屈道,“姜以靜,你能別對我惡意這麼大嗎,我是看到有露臉的好機會,所以才來喊你的。”
游輪上有富家小姐,大半夜不睡覺,非要站甲板上看日出。
她們這些餐廳的服務員,也因此有了在富人面前單獨露臉的機會。
阿雅也是因為看到,晚飯後段杉過來找姜以靜上了五樓,她覺得姜以靜背後一定有什麼硬關系,所以才又硬湊過來恢復關系的。
可惜,姜以靜對在富人面前露臉根本不屑一顧,她伸手指向門口,聲音里滿是不耐煩,“門到那邊,你快點滾。”
“再敢吵到我睡覺,我可就要打人了。”
“你…”
阿雅被姜以靜油鹽不進的樣子給氣到了,她跺跺腳,快速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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