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清不知道城管們被她們搞的有多自我懷疑。
她只感慨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賣貨點兒，就這麼被城管給端了。
倆姐妹扛著貨，活像兩個逃荒的一樣，在人群里不停穿梭。
沒想到居然誤打誤撞的跑到了一處集會上。
這兒的規矩姜以清懂。
她直接揣五十塊錢，找到管理集會的小頭目塞了過去。
小頭目一看她人長的漂亮，又十分會來事兒。
二話不說，直接就把之前那塊親戚家已經預訂，但人還沒趕過來的位置給姜以清騰了兩米多寬。
姜以清也不嫌棄這兒空間小，看周圍那些小商販們羨慕的目光，就知道這位置極好。
她還是用的老辦法，麻袋往地上一鋪，擺出幾件褲子半袖來就開喊，“香江來的新款牛仔褲，大家快來瞧一瞧看一看啦！”
怕喊的聲音太小，被周圍其他小商販給蓋過去，姜以清又打發姜以靜去找些破紙盒子和筆。
然後在破紙盒子上寫下，半袖單賣十五，褲子單賣五十，消費滿一百就送半袖等字號，擺在她們的小攤位前面。
這樣一來，即使有人沒听到她們的叫賣聲，進來看到這些醒目的大字，也能明白她賣的是什麼。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她們姐妹二人站哪兒，哪兒就是視線的聚焦點。
沒辦法，咱小模樣就長的這麼吸引人。
這是爹媽給的與生俱來的優勢，咱就得給他合理利用起來。
白天來逛集市的人還是不太多，但即便如此，倆人大半天下來，又賣出去一百來條。
半袖已經送的不剩幾件兒了，牛仔褲還有三百多條。
眼看夜幕降臨，集市的夜生活就要正式開始了。
姜以清就指揮姜以靜將紙盒子做的告示收了起來。
晚上這點兒人多。
剩下的褲子正式賣都不夠賣呢，哪用得著繼續搞優惠。
再說半袖也沒幾件能送的了，那就干脆都不送了吧。
剛把麻袋里放著的所有褲子都取出來擺麻袋上。
集會小頭目就溜溜噠噠的過來了。
他上午幫這兩姐妹找好位置，除了是看在那五十塊錢的份兒上外，還是因為這倆姐妹長得好看，他想結交一下，最好能佔點便宜什麼的。
沒想到居然看走了眼。
這小姐妹倆一下午挺能賣貨嘛。
白天大半天，她們一共賣了多少條褲子，送出幾件半袖，他可是看在眼里，記在心底的。
他在這集會上干了兩三年了，因此對這幫小商販的進價賣價什麼的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自然也能輕而易舉的算出這倆姐妹一百多條褲子的利錢。
也正因如此，他此刻十分眼紅。
眼紅到還沒等一天的集市結束，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過來分一杯羹。
“忙著呢，我說一下這里的情況，你們佔的這塊地是別人早就訂好的。”
“明兒再來可就不能這麼隨便騰給你們了。”
周圍的其他小商販一看小頭目過來為難兩個小姑娘，瞬間都躲的遠遠的。
姜以靜听他突然過來這樣說，還沒想到他是想索要明日的好處。
只在心底想著，她們今兒晚上最後一點貨肯定能賣完。
明兒能不能進到下一批貨帶過來賣都還不確定呢。
因此還用不著考慮能不能佔個好位置。
姜以清倒是瞬間就明白了小頭目的目的。
她笑著打哈哈，“是呢是呢，今兒多虧了您，我們才能撿了漏，您真是個大好人呢。”
嘴上說著感激的話，但她手上卻沒有任何行動。
小頭目的臉頓時陰沉了下來。
他冷笑著看了姜以清姐妹二人幾眼，神色不明的走了。
今兒集會才剛剛開始，他有的是時間讓她們認清楚集會上誰才是老大。
姜以清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她目送著小頭目耀武揚威的離開，心底盤算著今晚集會完了要怎麼套他麻袋爆他頭。
姜以清哪怕再遲緩，這會兒也覺察到小頭目不安好心了。
她忍不住小聲問姜以清，“大姐，這啥情況？”
“上午不是還夸我們會來事兒來著嗎？”
“什麼晚上就變臉了？”
“貪心不足蛇吞象唄！”姜以清面容如常，但嘴巴里蹦出的一個個字眼卻殺氣騰騰。
姜以靜頓時就知道這小頭目要倒大霉了。
想起大姐之前揍人的血腥場景。
姜以靜莫名就對今晚會發生的揍人事件感到十分期待。
怎麼辦？
她好像越來越羨慕大姐孔武有力，能打能殺的能力了。
正胡思亂想中，夜晚第一批客人就陸續涌進集會了。
他們大多都是附近剛下班的女工。
在流水線上做了一整天的活兒，听說這里有集會，一下班就全跑來放松心情了。
小商販們也隨著他們的到來，賣力吆喝了起來。
姜以靜也不甘示弱，不等姜以清指揮，就自發的高聲吆喝，“香江來的新款牛仔褲了。”
“數量有限，先到先得。”
這小丫頭也是精準察覺到哪些詞匯能把人流量引過來了。
她也不喊別的累贅的詞匯，就直接喊這兩句精闢的。
這集會上有一半都是賣服裝的，自然有不少商販都進了喇叭牛仔褲在賣。
也正因如此，附近的喇叭牛仔褲市場其實是有些飽和的。
因此一部分人听到有香江來的新款牛仔褲後，就忍不住過來一探究竟。
結果一來就看到了姜以清姐妹二人的穿著打扮，瞬間便離不開眼了。
“這褲子怎麼賣？”
有了第一個人打頭，就好像打開了某種機關，不少人都圍了過來，詢問微喇牛仔褲的價格。
姐妹二人再次陷入了忙忙碌碌中。
倆人喊的口干舌燥的，終于在集會即將關門的前幾分鐘清空了最後一件微喇牛仔褲。
小頭目就守在出口處等著她們出來。
“今兒生意很不錯嘛？”他忍不住陰陽怪氣。
“那是當然。”姜以靜一臉傲嬌。
姜以清緊跟著友好的朝他擺擺手，“明天見哈！”
小頭目看附近還沒走完的人，到底是沒敢明目張膽的將她們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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