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夜和方墨站在高樓的邊緣,夜幕低垂,涼風輕拂。
    身邊,一只巨大的蜘蛛靜靜地趴在那里,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方墨的聲音低得幾乎像耳語,
    他的目光在蜘蛛和林七夜之間來回掃動,一個問題在空氣中懸而未決。
    林七夜微微一笑,那是一種意味深長的笑,仿佛在說︰事情即將變得非常、非常棘手。
    方墨的胃一陣緊縮,他以前見過這種表情,就在突襲暗影教據點之前,
    就在那場關于有感知能力的真菌的混亂事件之前……沒錯,那種表情意味著麻煩,但也意味著刺激。
    “是時候讓你了解一些事情了……”林七夜開口道,聲音漸漸低下去,他的目光轉向方墨,
    “關于那十二位守護者……以及我們為什麼要把這只大蜘蛛放在屋頂上的真正原因。”
    方墨皺了皺眉,他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可能。
    十二守護者?
    這個名詞听起來既熟悉又遙遠,仿佛隱藏在某個塵封的記憶角落。
    “十二守護者,”林七夜繼續說道,
    “是傳說中的存在,他們守護著天庭的秩序,是連接凡人與天庭的橋梁。”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天庭逐漸消逝,這些守護者也逐漸失去了他們的力量。”
    “然而,他們並沒有完全消失,而是以另一種方式存在。”
    “另一種方式?”方墨有些困惑。
    “你見過這種蜘蛛嗎?”
    林七夜指了指腳下的巨大蜘蛛,
    “它們是上古魔物,是天庭消逝後留下的殘渣。”
    “這些蜘蛛不僅擁有強大的魔力,還能操控人心。”
    “我們把它們放在屋頂上,是為了捕捉那些受魔音干擾的人,將他們引到我們這里。”
    方墨的眉毛挑了挑,他開始漸漸明白林七夜的計劃。
    但與此同時,他也感到一陣不安。
    這些蜘蛛不僅強大,而且危險,稍有不慎,可能就會引火燒身。
    “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方墨有些不滿地說道。
    “因為,”
    林七夜笑著說,
    “需要有勇氣面對真相的人。而你,方墨,就是那個合適的人。”
    方墨的嘴角微微抽搐,他感到一種莫名的壓力,但同時也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決心。
    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楮,試圖平復內心的波瀾。
    “好吧,”他睜開眼楮,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那麼,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林七夜點點頭,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他拍了拍方墨的肩膀,說道︰“很好,你現在已經不是菜鳥了。”
    “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等待那些受魔音干擾的人出現。準備好了嗎?”
    方墨點點頭,緊握雙拳,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挑戰。
    突然,一陣刺耳的魔音在夜空中回蕩,打破了夜的寂靜。
    方墨和林七夜對視一眼,眼中都燃起了戰斗的火焰。
    “來了。”林七夜低聲說道,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興奮。
    兩人迅速進入戰斗狀態,林七夜悠閑地打開一罐啤酒,
    輕松地說道︰“準備好了嗎?這將是一場好戲。”
    方墨心中一緊,但他堅定地點頭,準備迎接這場未知的戰斗。
    他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真正的挑戰還在後面等待著他們。
    擁擠的火車車廂里,污濁的空氣沉甸甸地彌漫著,滿是方便面和汗水的味道。
    盧寶友癱靠在搖晃的車門上,每一次顛簸和踫撞都像是打在他那早已傷痕累累的自尊上。
    他被精英訓練營趕了出來——是被“趕出來”的——現在正乘坐著一列慢吞吞、轟隆隆的火車,踏上歸途,
    回到一種他已陌生的生活中,那種生活就像這該死的火車一樣,既淒涼又擁擠。
    他的腦袋一陣陣地疼,隱隱回蕩著教官那尖刻的話語。
    他一生都在為這個訓練營努力訓練,把自己逼到了精疲力竭的邊緣,
    結果卻像條流浪狗一樣被打發走了。
    失敗的苦澀滋味在他嘴里蔓延。
    他需要睡覺,好好地、無夢地睡上一覺,
    但幾英尺外一個孩子沒完沒了的哭聲讓這成了遙不可及的幻想。
    那孩子就像個小旋風,鼻涕眼淚一把,小拳頭不停地捶打著疲憊不堪的母親的胳膊。
    盧寶友先是感到一陣惱火,很快就變成了滿腔的憤怒。
    他只想要安靜,在這一片混亂中得到一絲寧靜,這要求過分嗎?
    突然,一聲冰冷的低語,就像冰封的湖面裂開的聲響,
    鑽進了他的左耳︰“今天過得很糟,不是嗎?”
    盧寶友猛地轉過頭,心髒怦怦直跳,撞著肋骨。
    車廂里擠滿了人,一張張冷漠的臉,不是埋頭看手機,就是茫然地望著前方。
    似乎沒有人注意到那聲音,那似乎是從他“腦袋里”傳出來的聲音。
    他使勁眨了眨眼。
    世界瞬間有些模糊,隨後又清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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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
    在髒兮兮的火車車窗的倒影里,疊加在他自己疲憊的身影上,有一張臉。
    那不是人類的臉。
    是某種……別的東西。
    一張怪誕的孩童臉,眼楮像余燼般燃燒,笑容里只有痛苦。
    “你……你是誰?”盧寶友結結巴巴地問道,話卡在他干澀的喉嚨里。
    那東西的笑容更開了,那怪異的笑容根本就不是開心的樣子。
    “一個朋友,”它輕聲說道,聲音又甜又膩,還帶著沙啞,
    “一個理解你……困境的朋友。一個能給你……力量的朋友。”
    盧寶友感到一股寒意順著脊梁骨爬了上來。
    不知為何,他立刻就明白了這是什麼。
    他曾听到過的那些低語,在訓練營陰暗角落里流傳的那些謠言。
    關于遠古存在的那些低語,關于……舊神教會的那些低語。
    “從我的腦袋里滾出去!”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握緊了拳頭。
    “哦,但我們才剛剛開始呢。”
    那東西輕笑起來,聲音里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悅,
    “想象一下,盧寶友,擁有能碾碎那些嘲笑你的人的力量,擁有重塑你命運的力量。加入我們,這一切都將屬于你。”
    憤怒如烈火般在盧寶友心中涌起。
    他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那聲音在突然的寂靜中回蕩。
    “舊神教會?你們不過是一群躲在暗處的可憐失敗者!”
    “我寧願在地獄里腐爛,也不會加入你們這個可悲的小邪教!”
    那東西的笑容僵住了,燃燒的眼楮眯成了一條縫。
    “你竟敢侮辱舊神,凡人?你竟敢拒絕他們的恩賜?”
    那聲音不再甜蜜,而是充滿了毒液,“你會為你的傲慢後悔的。”
    盧寶友迎著那東西的目光,他的恐懼化作了反抗的勇氣。
    “後悔?我後悔跟你浪費口舌,你這個寄生的怪物!現在從我的腦袋里滾出去,否則我——”
    那東西尖銳而令人不安的笑聲打斷了他。
    “哦,我哪兒也不去,盧寶友。我們還有很多要談的……還有很多……機會可以探索。”
    “等你看看舊神為你準備了什麼就知道了……”它的聲音漸漸消失,只留下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靜。
    火車猛地一震,把盧寶友甩到了車門上。
    那孩子又開始大哭起來,在這緊張的寂靜中,哭聲更響了十倍。
    他緊緊閉上眼楮,腦袋嗡嗡作響,那東西的話像邪惡的咒語一樣在他腦海中回蕩。
    他能感覺到,有個東西潛伏在他意識的陰影里,注視著他,等待著。
    他睜開眼楮,目光盯著車窗上的倒影。
    那張怪誕的臉不見了,但不安的感覺仍在,像一塊冰冷的疙瘩堵在他的胃里。
    突然,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嘿,小伙子,”
    一個粗啞的聲音說道,
    “你沒事吧?你看起來像是見了鬼。”
    盧寶友轉過頭,看到說話的是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臉上有傷疤,還缺了顆牙。
    那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了牙齒的缺口。
    “別擔心,這種事誰都可能踫到。這列火車……有點歷史。”
    他眨了眨眼,那只粗糙、長滿老繭的手在盧寶友的肩膀上捏了捏,
    “嘿,你踫巧有火嗎?”他把手伸進兜里,掏出一包皺巴巴的香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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