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新雪當然明白江辰話語里的意思，可那番話听起來就像天方夜譚，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是不是科幻小說看多了？這種事怎麼可能成真。”
“你怎麼就不肯相信。” 江辰眉頭微蹙，語氣里帶著幾分無奈。
“廢話。” 柳新雪提高了音量，語氣里滿是難以置信，“你說的那是改變細胞序列，這在生物學界就是不可能跨越的天塹，根本做不到。”
“算了，跟你解釋也是白費口舌。” 江辰懶得再爭辯，轉身就要回實驗室，走到門口時忽然回頭；
語氣干脆地問︰“建一個生物實驗室，大概需要多少錢？”
既然道理講不通，那就用錢鋪路。
他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
江辰在心里默念︰光子，系統里的錢到底是怎麼來的？
光子的聲音在他腦海里響起︰當然是從別處轉來的，網絡這東西有利有弊，比如炒比特幣，這玩意兒現在老值錢了。
江辰一愣︰你還會搞比特幣？
光子︰我可是智慧生物，是光子，是 ai，是仙道與科技的完美結合體，有什麼是我不會的？
︰現在直接給你銀行卡里轉一百億都沒問題，不過得找個合理的金錢來源，比如從其他地方‘弄’點錢，這麼說你明白了吧？
江辰瞬間懂了，這他媽不就是頂級黑客嗎？
妥妥的元老級水準。
光子這麼厲害，直接送錢不就行了？
光子︰不能直接送給你，意義不一樣。
江辰不解︰哪不一樣了？
︰你通過自己的努力賺錢，和我直接把錢送給你，這兩種感覺完全不同，這關乎‘存在的意義’。”
江辰撇撇嘴︰不就是購買力一樣嗎？我不介意。
︰但我不會幫你。
江辰︰？？？？？
這時柳新雪的聲音拉回他的注意力︰“你真要建一個這樣的生物實驗室？”
“嗯。” 江辰點頭，干脆地問，“你直接說個數，需要多少錢？”
柳新雪沉吟片刻︰“至少需要兩千萬。”
“好。” 江辰毫不猶豫，“我把銀行卡號給你，我給你三千萬，最好是去外面租個地方，盡快把實驗室弄起來。”
柳新雪徹底麻了。這家伙到底是誰？
三千萬說給就給，眼楮都不眨一下，難道是隱藏的超級富豪？
“我幫你聯系個人，她專門做生物實驗室搭建的，你需要什麼設備材料，直接讓她采購就行。”
柳新雪說著，把一個聯系方式發給了江辰。
江辰當場就撥了過去，對方很快接了電話。
他也沒多問細節，直接敲定合作，掛了電話就轉了款。
看著江辰干脆利落的背影，柳新雪立刻撥通了電話︰“秋水，江辰到底是什麼人啊？”
“怎麼了？” 電話那頭傳來溫和的聲音。
“他是富二代嗎？”
“不是，不過確實很有錢。”
“可這家伙居然想搞生物實驗室，還說能用 1200 塊治好癌癥，我看他是瘋了吧！” 柳新雪忍不住吐槽。
“相信他就行。”
“不是…… 你怎麼這麼相信他？” 柳新雪一臉詫異。
“嗯。” 秋水只輕輕應了一聲。
柳新雪掛了電話，心里犯起了嘀咕︰
難道那小子說的是真的？
他手上的藥劑真能治好癌癥？
她忽然想起母親鄰居家的那位老人，猶豫片刻，還是撥通了江辰的電話。
“喂。”
“你手上的東西，真能治好癌癥？”
“說了，你也不相信。”
“我認識一位老人，如果是真的，能不能讓她試試？”
“在什麼地方？”
“你在學校門口等我。” 柳新雪說完就掛了電話，抓起包快步往校門口趕。
到了大門口，正好看到江辰站在路邊，她揮了揮手︰“上車吧。”
江辰上了車，柳新雪發動車子。
問道︰“你說的是你鄰居？”
柳新雪一邊開車，一邊緩緩解釋︰
“其實不是我的鄰居，是我母親的鄰居。
我母親住在晨光小區，就是那種老破小的小區，我從小在那兒長大，跟那位陳阿姨感情特別好。”
她頓了頓，語氣沉了下來︰“陳阿姨今年 59 歲，三年前查出了癌癥，自從生病後，身體一天比一天差，上一次檢查已經是癌癥晚期。
現在基本只能躺在床上了，我去看過她兩次，看著她難受的樣子，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其實世界上早就有治療癌癥的藥物，只不過價格貴得離譜，一針就要一百萬，有時候一針還沒效果。
得打三針以上，普通家庭根本承受不起。
車子穿過繁華的街道，柳新雪表情嚴肅地叮囑︰“等會兒到了地方，跟他們說明情況時，你站在一邊別說話，我來解釋。
這次我可是冒了天大的風險。”
她瞥了江辰一眼，語氣帶著自嘲︰“你都不知道，任何藥劑都需要嚴格審查，層層審批，一種藥從研發成功到上市，至少需要十幾年時間。
這是個極其復雜漫長的過程，還得經過無數次人體試驗。
你手上這抗癌藥，連審批都沒有，什麼合格證明都沒有，跟大街上買的三無產品沒區別。”
柳新雪搖了搖頭︰“我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相信你，這簡直是賭上了一輩子的氣運。”
“你賭對了。” 江辰語氣平靜。
“我要是賭輸了，被人發現私自用未上市的藥劑，麻煩就大了，你知不知道我可能要坐牢？” 柳新雪瞪了他一眼。
“無妨，真到那時候，我救你。”
“怎麼救？”
“自然是去監獄里救你。”
柳新雪被他氣笑了，車子一路直行，穿過幾條狹窄的小巷子，很快來到晨光小區門口。
這是個老舊的小區，樓房都經過翻新，只有五六層高，看起來已經有三十年的房齡，牆皮有些斑駁脫落。
小區里很安靜，來往的大多是老人。
柳新雪停好車，從後備箱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禮品，帶著江辰走進小區。
左拐右拐穿過幾棟樓，來到左邊一棟的一樓，敲響了門。
開門的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臉上帶著明顯的疲憊，看到柳新雪，她勉強擠出笑容︰“柳姐，你來了，快進來坐。”
她是陳阿姨的女兒陳玲玲。
“陳姨現在怎麼樣了？” 柳新雪關切地問。
陳玲玲眼圈一紅，聲音哽咽︰“還是老樣子，醫生說…… 說已經快不行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我們進去看看她。”
進入房間，一股淡淡的藥味撲面而來。
床上躺著一位老人，瘦得只剩皮包骨頭，臉色蠟黃，呼吸微弱。
江辰走上前，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
“陳姨，陳姨。” 柳新雪輕聲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