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共一輛車,遠遠跟在黑子後面。
    只見黑子在學校門口停下,手里油紙包的不知是什麼。
    兩人躲在不遠處,趙鵬飛說︰“文華,你說他手里拿著的是什麼?”
    “早餐吧。”
    趙鵬飛憤憤不平︰“這家伙都沒給我送過早餐。”
    酸,真酸。
    李文華覺得酸的有點  鼻。
    大約五六分鐘,蕭老師出現在兩人視野。
    趙鵬飛沒見過,李文華提醒他︰“那就是讓你酸的蕭老師。”
    “我酸了嗎,沒有,你別瞎說。”趙鵬飛矢口否認。
    “哦,可能我聞錯了,不是酸,應該是嫉妒。”
    “能不能看,不能你就回去。”趙鵬飛惱羞成怒。
    李文華笑笑︰“能,我不說了。”
    黑子把東西給蕭老師,听不見兩人說了什麼,只能看到蕭老師笑容甜蜜。
    “我們湊近點听他們說些什麼。”
    趙鵬飛很想知道黑子說了啥,為什麼蕭老師會笑的那麼甜。
    李文華拉住他︰“再過去就要被發現了。”
    這時黑子左右看了下,然後伸出咸豬手,牽上蕭老師的手。
    兩人都很緊張,眼楮不時看向四周,跟做賊似的。
    整的那麼小心,李文華還以為兩人要親嘴呢,結果就這?
    這該死的羞澀,像極了當初在學校寫情書,玩地下戀情的懵懂少年。
    彩色的紙上寫著自以為浪漫的話,折成心形,偷偷塞給她\他,為了不讓別人知道,有時候還會塞到教室內釘著的名人語錄後面。
    趁沒人的時候牽個手,心如鹿撞,緊張的不行。
    看蕭老師透著紅霞,黑子另一只手在衣服上不停擦汗的樣子,李文華會心一笑,這時候的愛情——真好。
    猶如那首歌︰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樣……
    有人來了,黑子和蕭老師趕緊松手,不自然的說了句後,蕭老師低頭快步走進學校。
    趙鵬飛一下竄了過去︰“喲喲喲,還在回味呢。”
    黑子略有些慌神,“听不懂你說什麼。”隨後想起,自己兄弟有啥好慌的,“你倆怎麼在這?”
    趙鵬飛沒回答,而是怪模怪樣的踮起腳往學校里瞅︰“挺好看的嘛。”
    “那是,不是,你還沒說你倆怎麼在這。”
    趙鵬飛學他剛才牽蕭老師手的動作,“不在這怎麼知道你猥瑣的樣子,咋樣,啥感覺?”
    黑子拍來他的手︰“好啊,你倆跟蹤我。”
    前一秒還是戀愛中的大男孩,後一秒就和趙鵬飛打鬧起來。
    趙鵬飛被黑子抓成雞窩頭,他們幾個都知道這家伙特別注重發型,每次玩鬧都要給他弄亂。
    黑子腳趾頭被踩的生疼,主打互相傷害,誰也別想好。
    三人在牆根蹲成一排,吞雲吐霧,宛如高中不良少年逃課抽煙。
    “你倆這趟怎麼去那麼久?”
    “別提了,跟文華一起每次都能遇到事。”
    李文華摟住他脖子︰“來,重新說一遍。”
    趙鵬飛︰“文華跟我在一起,每次都能遇到事。”
    李文華滿意的放開她,對黑子說︰“晚上來家里吃飯,炖熊肉給你吃。”
    “行。”
    一支煙抽完,黑子還要上班先走了,留下他倆瞎溜達。
    回家馬上東西來到姥爺家,姥姥在給衣服縫扣子,小不點手拿小樹枝,撅著屁股扒拉地面。
    趙鵬飛就喜歡和小孩玩,把腳伸到小不點屁股下面,然後給她按坐在腳背上。
    小不點回頭,確認過眼神,見過,但不認識,手里的小樹枝胡亂捅︰“奶奶,來打壞蛋。”
    李文華過去給她抱起來︰“打什麼打,叫哥哥。”
    小不點吧唧一口親他臉上︰“大哥。”
    嘴甜的人類幼崽特招人稀罕,李文華笑著捏捏她有些肉嘟嘟的臉︰“也要叫他哥哥,有好吃的。”
    小不點睜著大大的眼楮,足足看了趙鵬飛好幾秒,扭頭趴李文華肩膀上︰“沒給。”
    意思是看了這麼久也沒給,不叫。
    趙鵬飛身上沒有,李文華拿了顆糖給他,把小不點掰過來︰“你個小機靈鬼,哥哥現在給你。”
    趙鵬飛把糖給她,小不點果然叫哥哥。
    姥姥看袋子里有肉和一些山貨,把山貨拿出來,要他把肉帶回去。
    “姥姥,家里都有,拿來你們就吃,自家外孫您還客氣啥。”
    姥姥這才收下,去屋里拿了兩瓶黃桃罐頭出來,給他倆吃。
    趙鵬飛對這玩意不太感冒,大多都喂給了小不點。
    導致小不點一口一個哥哥,別提多親熱。
    李文華也給姥姥分了一半,閑聊中得知姥爺已經正式工作了。
    現在姥爺一個月工資比他家所有人加起來還多,相應的票和福利多了不少。
    與姥爺吃的苦相比,這些都是應該的。
    姥姥留他倆在家吃午飯,李文華婉拒了,回家陪奶奶一塊吃,還有一直跟著的尾巴趙鵬飛。
    晚上黑子帶酒過來吃炖熊肉,李大強把許大茂也叫了過來一起喝酒。
    鍋里咕嚕咕嚕炖著,吃口肉,抿口酒,看似簡單,卻很滿足。
    李文華又過上了平靜的日子,吃飯睡覺上班氣所長。
    哪怕挨揍,老實兩天又繼續。
    羅根生已經習慣了兩人大錯不犯,小錯不斷,權當鍛煉身體。
    四九城冬天已經過去,最後一場雪記不清是什麼時候下的,總之從去年到整個冬天過完,下雪的日子少之又少。
    無數農民憂心忡忡。
    正因如此,黑市糧食一漲再漲。
    李文華晚上偶爾會去鬼市換些黃金古董,時間不固定,但每次最少隔一個星期。
    轉眼到了四月初,秦淮茹的喊聲打破了平靜多日的95院,剛下班回來的眾人心下一驚,隨後了然,這是要生了。
    賈張氏腰不好走不快,著急忙慌的去敲傻柱家的門︰“傻柱,快幫幫忙,我家淮茹要生了,幫忙請下接生婆。”
    屋里,何雨水死死拽著傻柱,都說女孩早熟,特別是內心敏感的女孩。
    她清楚的知道,這事誰去都行,唯獨不能讓哥哥去。
    找個院里的嬸子大媽去最合適,不行年紀大的大爺也行,找沒結婚的男人去,肯定會被人傳閑話。
    道理其實傻柱也懂,只是事關秦姐總容易亂分寸,不然何雨水哪能拉得住他。
    當一個女的能拉住力量遠大于自己的男人時,說明他還有理智。
    賈張氏還在拍門,可屋里兄妹倆僵持著不出聲。
    她是別有用心,但也不能因此耽誤時間,無奈之下轉向前院,找楊瑞華幫忙。
    別的事楊瑞華肯定不幫,因為和賈張氏關系不咋樣,但人命關天,但凡沒有死仇還是會搭把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