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黑子把張立軍的坑貨行為說了下,以及過來後讓傻柱賠了五毛錢。
    起初賈張氏不同意,吵著要去醫院,還有棒梗也被打了,要求一起去醫院。
    黑子也沒慣著她,要麼收下五毛錢,要麼就不管,讓兩家自己解決。
    如果黑子不管,剛清醒的傻柱一毛都不會給,死豬不怕開水燙,想鬧隨便。
    賈張氏沒辦法,只能見好就收,因為只得到了五毛的賠償,醫院也不去了,就坐自家門口哼哼。
    直到這時候她才體會到當初易中海在的好處,像今天這樣傻柱除了掏醫藥費,怎麼也得賠個三五塊的,可惜已經回不去了。
    李文華听完黑子的講述略有些驚訝,傻柱不光踹了賈張氏,竟然還打了棒梗。
    劇情中傻柱比親爹還慣棒梗,吃的被偷也不生氣,棒梗下鄉回來還找大領導幫忙安排工作,後面更是騰房子給棒梗結婚。
    有意思,秦淮茹現在還懷著孕,短時間內肯定搞不定傻柱,要是像今天這樣多來幾次,以後想忽悠傻柱當冤大頭恐怕也沒那麼容易。
    黑子回去也是一個人,李文華讓他留下來吃了晚飯再走。
    “不吃了,今晚我去他們那住,順便拿點東西。”
    李文華知道黑子口中的他們指的是他爸和後媽,“行吧,自己一個人不想做飯就過來吃。”
    黑子沒應,只是邊向外走邊擺手。
    李大強開始繪聲繪色的講述今天廠里發生的事,把傻柱和許大茂在廣播里說的學了一遍。
    “你們說傻柱是不是傻,大茂去車間說的時候,大家就當個樂子听,他倒好,跑廣播里說自己沒吃屎,加上大茂後面特意證明的話,就是不信也信了三分。”
    周秀芬掐了他一下︰“回來就在說,馬上吃飯了還說,沒完了是吧,再說你端著飯到廁所吃去。”
    “不說了不說了,老大,陪爹到門口抽支煙,老二、丫頭,爹給你們講故事。”
    媳婦不想听,他準備把仨孩子叫門口說。
    李文華給他遞支煙︰“爹您自己去吧,外面怪冷的。”
    李文斌也搖頭︰“冷,在屋里听。”
    小丫頭倒是想去,可觸及到娘的眼神,只能乖乖抄課本。
    李大強把接過來的煙裝進煙盒,沒有听眾還出去抽毛線。
    飯後小丫頭說要吃隻果,周秀芬拿了兩個切成小塊放在桌上。
    “哪來的隻果?”李文華是最後一個到家的,並不知道家里有隻果。
    “二哥拿回來的。”小丫頭先抓了塊在手里,然後拿一塊給爺爺,又給奶奶拿了一塊。
    樂的老兩口直夸她乖巧懂事,有好東西知道給爺爺奶奶,以後肯定也是個孝順的孩子。
    李大強眼巴巴等著,心想丫頭都給爺奶拿,肯定也會給自己這個當爹的拿。
    結果小丫頭給周秀芬拿了一塊就坐一邊吃上了。
    “丫頭,爹的呢?”
    小丫頭把自己啃了一口的隻果塞他嘴里︰“爹,我的給您吃。”
    李大強美滋滋的嚼著隻果,丫頭把自己的給我,看來還是和我這個當爹的最親。
    小丫頭又拿了一塊,想著剛才那塊一半給了爹,應該算爹吃的,自己能多吃一口。
    李文華沒去拿隻果吃,而是看向老二︰“這不會是你們的年貨吧?”
    老二啃著隻果憨笑的點頭︰“師父說這叫國光隻果,還有布和罐頭。”
    听到國光隻果,李文華已經沒了吃的欲望,這時候的國光隻果酸酸的,不怎麼好吃。
    但對于沒吃過什麼水果的小丫頭來說,也算美味。
    今年百貨大樓能發這些年貨已經很好了,比大部分單位強。
    李文華目光轉向老爹︰“爹,你們今年能發什麼?”
    “不知道,往年都是小年之後發,今年應該也不例外。”
    也是,不知道百貨大樓為什麼發這麼早。
    記憶中去年老爹拿了肉回家,但他估計軋鋼廠今年發的年貨大抵是些生活用品,應該沒有吃的,更不可能有肉。
    就看老娘有沒有肉發了,人少概率相對大一些。
    他最希望的是發豬板油,這樣能多來廚房霍霍幾次。
    大家都只吃了一塊嘗個味,小丫頭啃了兩塊半,桌上還剩兩塊,是給李文華留的。
    “大哥你不吃嗎?”
    李文華看她那樣就知道沒吃夠,“你吃吧,大哥不喜歡吃。”
    小丫頭開心的一手一塊拿著啃,腳丫子在空中前後甩動,心情別提多美。
    隔天早上,李文華被敲門聲吵醒,穿上衣服開門,竟然是黑子,抱著大肚子,也不知道里面藏了啥,“你起這麼早干嘛?”
    黑子擠進屋︰“不早不行,晚點就出不來了,幫忙扶著點,我解開扣子。”
    李文華摸了下,圓圓的硬硬的,像個壇子。
    黑子解開扣子,果然露出個壇子,壇口綁著報紙,放桌上揭開一看,里面是白中泛黃的豬油,有大半壇。
    李文華驚訝道︰“你把家里的豬油全偷出來了?”
    這個家自然是指黑子他爸那。
    “什麼叫偷,那也是我家,我拿點油怎麼了,他們有飯吃要什麼油。”
    說的沒毛病,可是︰“你就不怕找你麻煩?”
    “怕他們?我現在有工作有房子,大不了不過去住,能拿我怎麼樣。”
    好吧,有句話說的沒錯,翅膀硬了。
    從黑子早早混跡黑市,賺錢為自己買房,再到東城區當公安,一步步都在為脫離那個家做準備。
    他們父子的關系是不可能修復的,因為中間橫亙著一道跨不過去的鴻溝,那是黑子母親的生命。
    “全拿過來那你自己呢?”
    黑子又把報紙蓋壇口上︰“我那還有,而且大多都在所里吃很少做飯。”
    李文華不再推辭,昨晚還希望年貨發豬板油,早上黑子就送了大半壇過來,還是熬好的。
    兩人帶著斑點來到後院,把豬油拿到廚房,驚的老太太攪粥的勺子都掉進了鍋里︰“天老爺!哪來這麼多豬油?”
    李文華指指黑子︰“他肚子里掏出來的。”
    黑子踢了下他︰“滾,誰肚子里能掏出這麼多油。
    奶奶,這是我家里的,太多了吃不完。”
    老太太自然不信,誰家油能多到吃不完,不過也沒再問。
    “那你們稍等會,早飯馬上就好。”
    “好 ,我不著急。”黑子也沒客氣,讓吃早飯就留下來吃。
    李文華還要去溜斑點,之後才回來洗漱吃飯。
    饅頭稀飯加咸菜,這是昨晚他提的,米是上海買的陳米,由于殼去的不怎麼干淨,也有點碎,決定煮粥喝。
    人多吃飯也有意思,小丫頭喝完一碗粥感覺還能吃,又不想去舀,“二哥,你倒點給我唄,我只要一點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