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帝都的第五鏨熠接到第五金銘的通訊請求後,恨不得直想罵娘。
    一個個的,有完沒完啊,我不就是想安安靜靜的參悟一下五藏化輪經嘛,有這麼難嗎?
    從凶獸領主馴化拍賣開始,到軍魂的覺醒問題,再到張家藏不住了,你說這些事不重要吧,可這些事又都很重要,故而第五鏨熠想發脾氣也是沒地撒。
    只能強忍了一會之後,才無語說道。
    “金銘啊,你這是關心則亂,張家早就藏不住了好不好?
    那些人精早就有所猜測了,只不過是沒有實際證據罷了,不然為什麼張家族地外,還有玄風城附近全都是各個家族和勢力的探子啊。
    所以你也不用管那麼多,只要咱們能夠守住追重要的機密就行。
    比如說天階中品的修煉法,那些被捕獲凶獸領主的來源,完全版靈石軌道炮的提供者等等,明白了嗎?”
    听到第五鏨熠這麼一說,第五金銘也立馬反應了過來,確實是自己的心亂了啊。
    不過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畢竟第五家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機遇,自己再怎麼重視也不為過。
    別的都不說,單是五藏化輪經就足以讓第五家的實力得到翻天覆地的變化。
    等父親參悟完五藏化輪經之後,就會輪到自己和第五家的其他武王,雖然每個人參悟時都會有不同的見解,但相互交流映證之後也會踫撞出火花。
    到時,第五家肯定會有人突破到武皇境。
    有了武皇坐鎮,不但第五家就能在王朝中佔據絕對的統治地位,人族還能開始展望更多的野望。
    可以擴張疆域,也可以從域外掠奪資源,從而讓人族的整體實力躍升一個台階。
    時間一長,不管是父親想要回去瀾川大陸一趟的心願,還是讓琉璃王朝,或者說讓人類在藏藍大陸佔據主導地位,這一切都不再只是奢望。
    第五金銘想到這連忙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第五鏨熠並沒有就此關掉通訊,因為他知道,如果不能一次性解決了,後面肯定還得詢問自己。
    于是便繼續說道,“金銘,凶獸領主的接收工作,你們要做好信息掩藏,這事可千萬別讓外界知道了。”
    “是,父親,這個我省得的。”第五金銘說道。
    這個信息確實得守住了,暴露了張家還是小事,一旦讓那些家族和勢力知道了,那些人精怎麼可能猜不到,張家才是那個幕後老板。
    一旦這些人知道了,指定得跑到張家面前獻殷勤,跟第五家搶大腿。
    想到這里的時候,第五金銘的思路一下子就想歪了。
    “父親,你說張家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呢?張家明明都無敵了,為什麼還要藏著掖著,扮豬吃老虎啊?”
    這不是在說王朝接下來的事嗎,怎麼好端端的就把樓給扯歪了,第五鏨熠搖搖頭,但也想听听這個兒子有什麼想法。
    “那你是怎麼想的呢?”
    第五金銘連忙說道,“父親,張家到底是怎麼想的,想要得到什麼,我覺得我們都不用過于糾結,只需要找到最有利于我們的做法即可。
    張家第一次在我們面前撕開面紗,是從小情兒跟小嵐結親開始。
    從靈石軌道炮、靈能基站到五藏化輪經、捕捉凶獸領主等等,這寶貝是一樣接一樣,毫無疑問,張家就跟一座挖不完的寶藏似的。
    再結合這段時間張家的做法來看,張家雖然對姻親家族都是一副扶持的坐態,但其中也是有區別的。
    比如裘家和游家這些都是張家的附屬家族,他們得到的扶持力度非常大,而晉家和馬家更像是一種合作關系。
    所以我們能不能得到張家更多的投資,完全取決于咱們家跟張家的關系。”
    作為琉璃王朝最強大的主家,第五鏨熠可是很清楚,主家對附屬家族到底有著什麼樣的權利,于是皺了皺眉頭說道。
    “金銘,你是說讓咱們家成為張家的附屬?”
    第五金銘連忙搖搖頭,如果張家的寶藏真的遠超乎想象,成為附屬,也不是不可以。
    可問題他們猜測到張家是一座寶藏,可畢竟沒有真眼看到,又怎麼可能輕易下注呢,于是便說道。
    “父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既然張家對于姻親關系很是重視,那咱們是不是可以從這個方面著手呢!
    小嵐只是張家的長子嫡孫,而張家明面上的掌權者是張國礪、張正浩和張正冉這三父子。”
    說到這里,第五金銘就停了下來,接下來的就不用他說,是個人都能想得到。
    他的意思很簡單,雖然第五家跟張家是姻親,但又不是只有第五家才有女人,這世上啥都缺,就是不缺女人。
    而張國礪父子三人目前在張家的輩分是最高的,但實際年齡卻小得很,都是一百來歲而已。
    最重要的是,他們還都是鰥夫,下手的難度並不大。
    張家的情況一旦被外界的人得知了,估計會有無數的妖艷賤貨,跟聞到了腥味的貓一樣。
    上至千歲的老妖婆,下至剛成年的美少女,都得圍著他們轉,那隊伍怕不是能從乾域一直排到震域去。
    對于第五金銘的想法,也就是張家人不知道,不然他們肯定會表示一百個贊同。
    看不看笑話什麼的,那都是次要的。
    最重要的是,這些老祖宗簡直不拿他們當人看,一天到晚就知道催催催,真把人當成種馬了。
    正如第五金銘說的那樣,才一百來歲的人而已,相比起能夠長生久視的武者來說,頂多算個零頭。
    如果三位老祖宗能夠綻放第二春的話,不但能解決他們的個人問題,還能為壯大家族人丁這個艱巨的任務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
    兩全其美的事,他們會反對才怪。
    至于往後張家會不會多出幾個小祖宗啥的,他們是一點都不在乎,反正老祖宗都有了,還怕什麼小祖宗啊。
    可第五鏨熠听完第五金銘的想法之後,立馬便翻了翻白眼,自己這個兒子的想法,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可惜,腦子有點秀逗了,對于一個家族而言,姻親這種關系其實一點都無關輕重,于是便說道。
    “金銘你覺得張家這一連串的作為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第五金銘看到第五鏨熠不置可否的態度,也沒多想。
    “父親,我也想不通,不過我猜測,張家就好像是在尋找扶持對象,就跟我們扶持一些附屬家族一樣。”
    第五鏨熠點點頭,“你的想法應該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
    從這一點出發,金銘,你現在還覺得張家的人就這麼好哄騙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