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您這可真是在為難我呀！我不過就是個高中生，哪能想出什麼好主意。”葉初一臉無奈，苦笑著向梅比烏斯說道。
“我心里清楚。”梅比烏斯神色凝重，微微嘆了口氣，“但當下實驗室的狀況著實嚴峻，已然徹底失去了收入來源。就以實驗室每個月那龐大的花銷來看，倘若找不到新的賺錢門道，要不了幾個月，恐怕就得無奈地原地宣布解散了。”
葉初算是徹底明白過來，梅比烏斯心意已決，壓根不打算向以前那些金主低頭。她說不做崩壞病特效藥，那便是鐵了心不再回頭，除非哪天她真能一舉攻破崩壞病這個世紀難題。
提及能徹底治愈崩壞病的血清，葉初努力在記憶中搜尋。沒錯，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偏差，這血清源自甦未來的老師司帕西。
可那血清的制取條件極為苛刻，需從上千名崩壞病人的尸體中才能艱難提取出來。在當下這個崩壞進度尚淺、並未大規模爆發崩壞病的時代，又從何處去尋來這麼多因感染崩壞病而離世的人呢？
而且葉初心里明白，這事兒絕不能隨意對外透露，只要稍有泄密的可能性，那必將引發一場災難。
畢竟，只需犧牲一千人，就能換來治愈崩壞病的希望，還能永久性提升自身對崩壞病的適應性，如此誘人的“買賣”，那些佔據著社會上絕大部分生產資料的富人們，怎會輕易放過？
葉初幾乎可以想象，他們定會不擇手段地為自己謀取這樣的血清，哪怕為此犧牲再多的人，他們也絲毫不會在意。
而真正徹底攻克崩壞病這一難關的，是現文明中以奧托為首的那群杰出科學家。弒神之槍，便是人類徹底戰勝崩壞病的巔峰之作。其弱化版，由馬基博士研究出的疫苗，已然能夠徹底治愈崩壞病。
在葉初所干預的現文明世界里，這樣的疫苗甚至已經實現了量產。馬基的價值在臨死前就被榨干了。
除此之外，還有天生聖痕這一神奇事物。其離譜程度，實在難以想象是前文明能夠達成的成果。
畢竟，天生聖痕的聖痕覺醒者與普通人類，幾乎已不像是同一個種族。他們不僅沒有壽命限制，在某種程度上，甚至可以與律者相提並論。
可惜的是，葉初對這些知識的了解並不深入，此刻，實在無法為梅比烏斯指明一條清晰的發展道路。
唉，再這麼絞盡腦汁地想下去，葉初覺得自己的頭發都快要掉光了。這麼想著，他下意識地抓了抓自己的頭，果不其然，手上便抓下了一些頭發。
咦，等等……頭發？葉初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自己不過是稍微動了點腦子，就開始大把大把地掉頭發，可梅比烏斯呢？
她天天沉浸在復雜高深的科學研究之中，那思考量不知是自己的多少倍，怎麼就不見她掉頭發呢？
哪怕說男性掉發相對女性更為嚴重，可這差距也太離譜了吧？梅比烏斯那一頭濃密的秀發，發量多得簡直令人羨慕，這實在是有些蹊蹺。
“博士，您每天耗費如此多的腦力，難道就不會掉頭發嗎？”葉初不禁想起自己高中那些理科老師們，他們那光亮的頭頂，在陽光下甚至能反射出太陽耀眼的光芒。
“掉頭發？”梅比烏斯微微挑眉，眼神中略帶一絲詫異，“你是覺得，我梅比烏斯作為一名在生命科學領域頗有建樹的專家，會面臨這種問題？更何況，我是女性，本來掉發問題就不像男性那般嚴重。”
“沒有沒有，博士。”葉初趕忙擺了擺手，解釋道，“我倒不是認定您就一定會掉頭發，只是突然想到，這個世界上大概有三分之一的男性都飽受掉發的困擾，如果博士您能夠研發出一款專門用于生發的產品，那咱們的產品面向人群，豈不是一下子就涵蓋了超過世界上百分之十左右的人口？這市場潛力可不容小覷啊！”
“新奇的角度……不瞞你說，我和布蘭卡用的洗發水確實是實驗室自制的，有的時候無聊打發時間就隨便做了點，效果絕對超過了目前市面上所有的洗發水，你這麼一說用這個作為產品給實驗室帶來利潤確實不錯。”
梅比烏斯，絕非那種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科學家。她有著平凡人的喜好，鐘情于泡面；在資金匱乏、急需投資之時，也會放下身段去應酬。欣賞伊甸的音樂，雖口中傲嬌地評價“不算噪音”，但實則內心也有幾分認可。
因此，對于親自下場售賣洗發水一事，自然不會覺得自己下場賣洗發水有損自己行業大佬的b格。
到時候她梅比烏斯這條大蛇進魚塘，再加上她在學術界的號召力，用點人脈，將自己的產品品牌打出去不成問題。
這麼看，洗發水領域簡直就是一片藍海啊，作為日用品之一，洗發水行業的市場自然不容小覷，前文明一百多億人口，除了少數貧困地區家家戶戶都要用吧？
嗯，理論可行，作為一個擁有著賭狗精神的梅比烏斯很快就決定了，她要賣洗發水！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腳下這個喜歡日常賭國運的國家的影響，總之，梅比烏斯心動了。
“倘若要打造屬于我們的品牌，那麼品牌名……”梅比烏斯喃喃自語。
“不如就叫‘無限’牌如何？”葉初眼楮一亮，說道，“這不僅與博士您追求無盡探索的理念相契合，同時也寓意著咱們品牌的增發洗發水，能讓使用者的頭發如源泉般源源不斷地生長。”
“‘無限’嗎？”梅比烏斯輕輕重復，眼中閃過一絲贊賞，“確實不錯……”
“還有銷售試點應該選在哪里？”
葉初想了想，脫口而出道︰“歐洲吧，我記得歐洲的掉發率是最高的，比如德國有近四成中年男性有禿頂危機。”
葉初突然想到德國不是沒有理由的，以前他和弗里德里希打游戲的時候就經常听他吐槽自己又掉頭發了。
可以說，如果不是天命的科技，弗里德里希估計也要像他的德意志同胞一樣只有一頭地中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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