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一名中年漢子,查看過沙灘上那些痕跡後,對其他人囑咐道︰“島上有人,大家小心些。”
說完他看向一名提劍男子問道︰“你覺得這些人是本就住在島上的,還是跟我們一樣,特來島上探查的人?”
提劍男子斬釘截鐵的道︰“回大人,應該是住在這里的人,這批人不下數千,從痕跡來看他們是在此操練。”
“什麼?”眾人聞言大驚,一座海外孤島,有數千人在此秘密操練,這意味著什麼,他們自然不會不明白。
為首漢子皺眉緩緩點頭,“跟我的推測一樣。”
另一名面目陰鷙的男子沉聲道︰“究竟是誰在此秘密練兵?難道他想造反不成?”
為首漢子凝重的道︰“很有可能,軒轅家掌控天下水脈,那個伊諾刻意接近軒轅青鋒,應該就是想借軒轅家的勢。”
“而他出身的桃花島上,卻有數千人在秘密操練,其所謀恐怕不小,這小子背後的人,很可能就是想造反。”
提劍男子道︰“是西楚余孽,還是南唐遺民?總不能是燕敕王或廣陵王吧?”
為首漢子臉色微變,沉聲道︰“慎言,沒有證據的事,不要胡亂揣測。”
陰鷙男子道︰“西楚余孽聚集在西蜀,應該不是他們,南唐那幫遺民,洪嘉北奔時基本上都已跑去北莽,可能性也不大。”
“靠近東海,有條件往來,又養得起數千精兵的,整個東南地區都只有燕敕王和廣陵王二位。”
“廣陵王與陛下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造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麼……”
便在幾人議論分析得熱火朝天時,旁邊一道遲疑的聲音忽然響起︰“會不會是我們想多了?若真有人在此秘密練兵,伊諾為何要主動暴露桃花島的方位?那豈不是自找麻煩?”
場面頓時為之一靜,為首漢子扭頭看向說話之人,蹙眉問道︰“但這痕跡確實是操練的跡象,這你如何解釋?”
說話那人道︰“這……屬下也猜不到,伊諾的許多作為都十分反常,這不正是我們來此查探的原因嗎?”
一名腰間掛著單刀的漢子,快步走過來稟報道︰“大人,那邊有一塊石碑。”
當下一行人紛紛往石碑的方向行去……
伊諾通過歐陽鋒的視角,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
通過這些人的對話和他們所站立場,伊諾已經明白這些人的身份。
不出意外,他們應該是離陽諜報組織“趙勾”的探子,那就沒什麼好客氣的了,他故意泄露桃花島的方位,等的就是他們。
如果是北涼或者軒轅家來確認他出身來歷的人,伊諾的處理方式會大不相同。
可若是其他勢力,那麼他只有一種處理方式。
……
卻說一行人走到那塊石碑前查看,只見碑上刻著一首詩……
桃花島上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只來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
車塵馬足貴者趣,酒盞花枝貧賤緣。
若將富貴比貧者,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將花酒比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閑。
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見九州豪杰墓,無花無酒鋤做田。
看完這首詩,為首漢子若有所思的道︰“從詩文來看,伊諾的這位師尊,也就是所謂的桃花仙人,分明是個淡泊名利的隱士高人。”
“可惜他的弟子,顯然不是什麼安分的主,竟把這樣一個世外桃源,變成……”
“噗……唔……”
驚變毫無征兆的突然發生,只見那塊刻著詩文的石碑上,竟冒出一根兒臂粗細的銀灰色長矛,將為首漢子刺了個對穿。
為首漢子怒目圓睜,眼中盡是迷茫之色,他到死都想不明白,為何這石碑能突然冒出一根長矛。
要說這是機關,可石碑的厚度,根本就藏不下這麼一根長矛啊。
“大人……”
所有人都駭然失色,一眨眼的功夫,作為堂堂三品高手的首領,就莫名其妙的死在面前。
三品已經不算弱,在這方世界屬于二流水準,若是個活人伏擊他,哪怕是一品高手,他也不至于一點反應都做不出來。
可偏偏歐陽鋒是個機器人,相當于是個死物,誰會對一塊石頭有防備之心呢?
所以為首漢子死得可謂憋屈。
那陰鷙漢子大喝一聲,抬腿一腳踹向石碑。
“噗”
“啊……”
然而他腳掌尚未接觸到石碑,又一根長矛陡然冒出,刺穿他腳掌後,又刺穿他腹部,從後腰穿出。
“鏘鏘鏘……”
其他人紛紛抽刀拔劍,如臨大敵的望著石碑。
“唰”
石碑上延伸出的長矛縮回,為首大漢跟陰鷙男子栽倒在地,前者當即氣絕身亡,後者的傷勢,卻讓他還能多活片刻。
長矛縮回去後,石碑上又緩緩冒出一個黑洞洞的槍口,那些趙勾的探子不知厲害,自然也不會想著躲避。
“噠噠噠噠……”
ak47那喧囂的槍聲在桃花島上響起,當裝好子彈的大部隊,從桃林中沖出來時,上島的三十幾名趙勾探子,已經橫七豎八的全部躺在沙灘上。
他們的將軍正站在海邊,端著他那把無論怎麼打,子彈永遠都打不光的突擊步槍,對著百丈外的海船瘋狂掃射。
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令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無情的殺戮機器。
ak47的有效射程是400米,在這個距離內,子彈能保持足夠的精度和殺傷力,動能幾乎沒有衰減。
其威力可以打穿 6 毫米厚的鋼板、150 毫米厚的磚牆、300 毫米厚的土層或 400 毫米厚的木板。
海船距離歐陽鋒不過三百多米,其側壁厚度不到200毫米,一梭子掃上去就是一串窟窿。
可問題在于,歐陽鋒的槍是究極版,無限子彈又永不磨損,連槍管都不會發熱,那就不是一梭子一梭子了,那簡直就是一場金屬風暴。
他這一通掃射,幾乎將整艘船打成馬蜂窩,船上留守人員以及滿船水手,全部倒在血泊中。
整個船艙內部就像一個超級花灑,海水嘩嘩灌入船艙,大海船就在戰士們面前,緩緩沉入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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