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因為 泠月說的實在是太快了，她就像是條件反射一般脫口而出，就算是黑塔這種實力的人也沒听清她說了什麼。
不過螺絲咕姆似乎听到了，但是如此輕松的語氣說出的話語，顯得毫無可信度，他只當是 泠月一句無意識的玩笑話。
“沒什麼，只不過是一個碎碎念而已。”
“你需要一個合作者，但是為什麼選擇我，天才俱樂部里的其他天才不是更加合適嗎？”
此時 泠月才問出這個問題，剛才不問並不是她對這個問題的答案不感興趣，而是她對于博識尊探尋的問題更加有興趣。
現在黑塔已經回答了那個問題， 泠月也就順勢問出第二感興趣的問題。
黑塔的合作邀請，可不符合她對天才們的認知，在她的印象中，天才們的合作對象不應該都是天才嗎。
比如模擬宇宙，這就是四位天才共同合作的結果，那麼身為天才的黑塔，怎會和叫自己這個庸人一起合作？
或者說黑塔是看上自己哪里了， 泠月覺得自己除了多重命途之外，沒有其他特殊的地方。
而多重命途在寰宇中也不算少見，仙舟人就是豐饒和巡獵雙重命途，自己頂多就是多重命途的數量多了一些。
“我曾親自拜謁星神，向 發問。”
“什麼問題能難倒無所不知的機器頭？”
“沒錯，我就是這麼問的。”
“但是，你知道 的回答是什麼嗎？”
“沒有回答，博識尊並沒有給出這個問題的答案。”
“但是每一個加入天才俱樂部的人都知道，博識尊到底在演算什麼。”
“ 對宇宙不管不顧，又拒絕回答我的問題，那我就只能親手將其摘下。”
“現在給出你的回答吧。”
黑塔並沒有直接回答 泠月提出的問題，而是將自己向博識尊提出的一個問題講述出來。
泠月似乎明白為什麼黑塔會邀請自己了，因為她是一個變數，一個就連互都要親自動手抹除的變數。
此刻她才真正意識到為什麼阿哈一直纏著自己，自己的存在的確可以給阿哈帶來更多的樂子。
她之前也了解過一些混沌學，其中最著名的就是蝴蝶效應，一個小小的蝴蝶在北半球扇動翅膀，就有可能造成南半球的一場颶風。
而黑塔就是想讓自己去當那個蝴蝶，為寰宇中增添一份不確定性，說到底還是因為她自身的特殊性。
她的多重命途只是其中一個籌碼，她和阿哈的關系也是一個籌碼，就連她的無名客身份都成了和黑塔談合作的籌碼。
重重籌碼的加碼下，才促使黑塔選擇和她進行合作。
“所以，你能獲得什麼？”
不過 泠月還是想不明白，黑塔和自己合作到底能獲得什麼。
自己是很特殊，但是有沒有自己的加入，對于黑塔探尋宇宙的答案都沒有影響。
甚至如果有了自己的加入，對于黑塔探尋的問題還是一種阻礙，會使宇宙的答案變得更加不確定。
所以她圖什麼，圖一六零嗎？
“因為你的加入會使宇宙的未來變得更加不確定。”
“阻止人類前進的兩大難題，空間與時間，我都輕易的將其跨越。”
“不過這些遠遠不夠，我要做的是跨出腳下的圓圈，去更高的世界俯瞰。”
“所以我在一場關乎宇宙的演算中投下一枚骰子，不可估數的難題就此誕生。
“不過我要的並非解答，我要的是這枚骰子永遠不會停下，問題就是最好的答案，因為我的思考從來沒有盡頭。”
“而你的加入，正好可以為這個無休止的問題再添一筆，使它向著一個不確定的方向發展。”
“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黑塔的話，回答了 泠月另一個沒有問出來的問題。
她注重的既不是問題的答案，也不是探尋問題的過程，她注重的是問題本身，真是一個清奇的角度。
這下 泠月明白了，黑塔根本就沒想得到答案，她也認為問題的答案不重要，這一點倒是和 泠月不謀而合。
“和你合作我需要做什麼，而我又能獲得什麼？”
合作的前提是雙方都有對方需要的東西，既然黑塔需要自己來當蝴蝶，那麼黑塔又能提供什麼呢？
“你不需要做什麼，只需要跟著列車繼續開拓就行了，你的存在本身就是我們合作的內容。”
“我曾經短暫的和星核獵手交談過，那個命運的奴隸在提到你的時候，是這麼說的。”
“在他的劇本中曾短暫的出現過你，但是又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消失，消失的速度之快讓他都來不及記住關于你的劇本。”
“知道了嗎，你十分特殊，就連我都無法先出現在他的劇本中然後再消失。”
“至于你能得到什麼，一次驅使本天才的機會，夠有誠意了吧？”
按照黑塔的說法，其實自己根本就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只需要按部就班的去開拓便完成了和黑塔的合作。
這樣做雖然可能會擾亂宇宙的秩序，但是在這個秩序已經隕落多年，和互已經結仇的情況下，自己的確無需承擔新的代價。
自己作為琥珀王親自認可的令使， 老人家估計也懶得管，所以自己只需要按原本的計劃對付互就行了。
和黑塔合作，可以調動一位天才為自己做一件事，這就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
之前 泠月就想借助天才尋找回家的方法，之前還不知道該怎麼實施，現在機會來了。
“可以，合作愉快。”
泠月沒想到短短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黑塔就從她不想打交道的名單中被移除。
不僅是因為合作的原因，還因為她也從 泠慧那里得到了關于黑塔更全面的消息，不是那些被添油加醋的消息。
在她看見螺絲咕姆的時候，她就讓 泠慧盡可能多的收集關于天才們的情報。
這段時間 泠慧找到不少情報，已經將情報發送到了她的腦海中，從情報中 泠月了解到了一個和自己印象中完全不同的黑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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