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黃小葉的溝通,的確出現了一些小小的困難。
    沈林風告訴黃小葉,自己要回家考公務員去了。黃小葉說,怎麼突然要走呢。不是說好了要一起玩嗎?難道把我拉下水里要走,玩我嗎?
    好在陸玲玲也在。
    她說︰“不存在,小沈回家時受家里人要挾,有點突然。不然他才舍不得回去呢。”
    黃小葉說︰“關鍵他就是要走啊。”
    陸玲玲笑著說︰“要不你跟他回去算求,以後當個公務員太太也挺好。”
    沈林風兩手一攤︰“我可不敢保證,回去就能考上公務員!”
    黃小葉看他一眼,問道︰“怎麼?嫌棄我啊?你應該知道的,你他媽就是老娘第一個男人!”
    沈林風搖頭︰“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只是不敢保證以後能給你幸福。媽的,我自己這次回去,都不知道將來的路要怎麼走呢。如果有得選,我情願繼續在深圳漂著。”
    陸玲玲拉著黃小葉的手︰“妹,看開點,想玩就要玩得起。小沈怎麼也要半個月才能交接完工作走人,你想玩不如抓緊時間吧。”
    沈林風說︰“可以的話,我想盡快離職......不過,離職以後我可以找個臨時住的地方,好好陪你們玩半個月再回去。”
    陸玲玲眨眨眼,笑罵道︰“狗日你,你還是沒佔夠便宜!”
    黃小葉的臉色稍微緩和一些。
    沈林風說︰“誰佔誰的便宜啊,互相的。”
    三人你懟我一句,我懟他一句,打打鬧鬧終于又廝混到一起。
    該說不說,沈林風終究還是心軟,舍不得那兩姊妹的溫柔鄉,答應再停留半個月。其實辭職以後,他也需要找地方住,別說玩半個月,玩多久都行。
    想一想自己未來要創業,而且身邊還有李暢。哪怕他跟李暢什麼關系都沒有,也該照顧照顧人家的情緒,實在不適合帶著陸玲玲兩姊妹,所以只說玩半個月。
    半個月之後呢,到時候再說吧。
    理論上,沈林風應該說回家了的。創業的事,能保密多久就保密多久吧。
    不得不說,現在的沈林風也變壞了,其行為就是妥妥的渣男。雖然沒有渣到喪心病狂,把李暢和江夏也一起裹進來的程度,卻不再是當初那個心思單純的男生。
    或許,這就是每個男人成長的過程吧。
    男人從男孩脫胎換骨,變成一個壞男人,其中必然經歷過一兩個女人的背叛或傷害;而從女孩變成女人,再到壞女人的過程,何嘗不是經過幾個壞男人的誘惑與傷害?
    比如沈林風,何玲和姚文舒是他變壞的催化劑。而沈林風和陸玲玲聯合拉下水的黃小葉,又該找誰去?如果有一天黃小葉變壞,不知道又會傷害到多少純情的男孩子。
    壞女人傷害好男人,壞男人傷害好女人,兩性互相傷害。這就好像先有蛋再有雞,先有雞再有蛋的爭論,估計爭論上一萬年時間,也爭論不出一個好壞高低。
    沈林風變壞了。
    黃小葉也差不多。瘋狂過後,她竟然在沈林風胸口上狠狠的咬上一口,痛得沈林風差點一巴掌呼死她,然後說道︰“沈哥你是我第一個男人,我會記住你的。不過等你回去以後,老娘就會忘記你,跟玲玲姐一樣,一天換一個男人。”
    陸玲玲連忙說︰“老娘哪里一天換一個,我才沒那麼壞!”
    黃小葉問道︰“你很好嗎?”
    “呃......”陸玲玲竟無言以對。
    她打心底也覺得自己算不上好女人。
    ......
    在陸玲玲的幫助下,沈林風的交接工作三天就完成了。
    與此同時,他辭職的消息在藝海裝飾很快傳開,同事們都很震驚。
    甦穎說︰“小沈你在公司做得那麼好,怎麼突然就辭職了呀?是不是薪資不滿意?那可以跟嚴總溝通的,我覺得你適合海藝裝飾,跟老板同財。”
    “不是的甦姐,我是打算回家考試,如果有希望的話,就不回深圳了。”沈林風又是老話重提,把家里人要求自己回家考公務員的理由拿出來。
    面對杜正廉、劉霞、楊歡歡等都是這麼說的。
    應屆畢業生在大城市混不下去,選擇回家考公務員這種事太多了,大家見怪不怪。同事們或真或假的挽留幾句,便祝沈林風前程似錦。
    不到一個星期,嚴濤便在辭職申請上簽字,給沈林風算賬了。
    工資是不可能提前發的,給沈林風的底薪時間算到十月份的十一號。提成和底薪都要到月底二十四號,跟大家的一起發。
    原本五萬多的工資大打折扣,沈林風的工資條上只有四萬三千多。
    那也算嚴濤仁慈了,沈林風沒有計較那麼多。其實內心上還覺得對不起老板。不過嚴濤大刀闊斧的砍掉他一萬多塊錢的業務提成,讓他的愧疚感頓時消失殆盡。
    說白了,員工和老板資本家的關系,就是那麼淡薄。
    都說人走茶涼。在深圳的公司里,大部分都是人都沒有走,才提交辭職申請上去,屬于你那一杯茶就涼透了,有的老板在交接期間,連在辦公室喝茶都不帶喊你。嚴濤還算不錯,從那天不開心之後,第二天態度就暖和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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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對沈林風說︰“小沈啊,公務員也不是那麼好當的,每個月幾千塊錢的工資,生活開支都夠嗆,還要維護人情往來,那不是一般人能堅持的。要是當上領導還好,多少可以報銷一部分賬務。一般職員的日子都不好過。”
    “我建議你回去好好跟父母親溝通溝通,可以的話繼續回深圳來打拼,公司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其實在我看你,你是非常適合在深圳發展的。如果你在咱們公司堅持兩年,在深圳買房我不敢保證,買車那是輕輕松松的事情。”
    沈林風說︰“謝謝您嚴總,有機會回深圳的話,一定要來公司討杯茶喝。”
    實際上轉身出門,二十四號收到工資到賬提醒後,基本上就算相忘于江湖了。或許嚴濤在公司業績不佳的時候,會想起沈林風這個銷冠。而沈林風在創業路上遇到困難時,也會想起嚴濤。
    但是不出意外,兩人是很難有交集的。
    深圳不大,有時想見一個人也不容易。
    更何況是兩個不想見到彼此的人!
    正式離職後,沈林風通過吳恆毅的幫助,只用一天的時間就在富通城不遠創業孵化中心租下一間寫字樓,面積七十多平米,準備用來做辦公室。
    當天晚上跟吳恆毅擠一擠。
    第二天就在吳恆毅的推薦下,跟一家代表資質的公司達成協議,請對方幫忙注冊一家公司,主要是從事的是裝修設計、裝修施工、裝修服務、建材生產和貿易等。
    然後在公司周邊的城中村租下一個小單間,月租金一千二。
    里面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曬衣服的陽台、煮飯的操作間、衛生間、空調、洗衣機、床鋪和小桌子,應有盡有,足夠沈林風一個容身。
    再多一個男人都太方便,除非是女人。
    “哈,又回到住出租屋的日子,希望這一次我能殺出一個未來!”沈林風自言自語的說著,不由得想起曾經跟姚文舒同居的短暫時光。
    跟姚文舒分手後,他便搬回了寢室,沒想到很快又回到城中村。
    現在想起姚文舒那個女人,沈林風已經不再感到心痛,更多的是掙錢的欲望。加上這一次離職是為了創業當老板,腦子里全是奮斗的激情,根本不可能把姚文舒裝在腦子里太久。
    而且他在創業也沒有躺太久。
    趁著下午還有時間,沈林風直接來到二手市場,挑挑揀揀,討價還價,跟老板打了十多分鐘的嘴巴仗,終于談到一個理想的價格,一次次性購買下五套辦公桌椅、飲水機、茶吧機、茶幾,還有一台二手打字復印機,全部都是二手市場老板出車出人,送到公司的。
    這個買賣,相當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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