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家的玉米一直堅持八十年代的種植方法,當種子發芽出土到一尺高左右的時候,就追施苗肥。並翻一次土,把肥料埋起,等玉米齊腰高,大家都打除草劑,老趙家要再翻一次土,把長出來的雜草埋起。
在趙全住的心里,用農藥除草,那是外行,還費錢,家里買了頭騾子,就是用來馱,用來使喚的。
今天,趙晴在家做飯,老岳母和大姐去鎮里買東西,老丈人則和張解則去玉米地翻土施肥。
當然,主要的勞力還是張解,趙全柱的主要責任是盯著他,這個廢物,如果沒看好他,萬一把玉米苗鏟了怎麼辦?
下午四點,還不到飯點,老丈人卻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悅。
“哎呀,這肥料怎麼這麼快就用完了?”趙全柱嘟囔著,聲音中帶著幾分不滿。抬頭望向張解,眼神中充滿了責備,“你個土豬,是不是追肥追多了?還沒帶夠肥料?造孽呀,你個敗家子!”
張解一听,頓時愣住了。他明明記得昨天按照老丈人吩咐,準備的肥料。
然而,趙全柱不買賬。他罵罵咧咧地站起身來︰“你說,是不是想偷懶,想早點回去,少帶了化肥?”
“爸,我沒有。”
一把奪過張解手里的空袋子,扔到了一邊︰“還狡辯什麼?你看看這袋子都空了,還說夠用?肯定是你沒帶夠,害得我這活兒都干不下去了!”
說著,趙全柱便大步流星地朝家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還在不停地嘀咕︰“傻站著干什麼?還等著我背來呀,連這點事都辦不好,還怎麼指望你干什麼,你個廢物?”
張解無奈地搖了搖頭,只好跟在老丈人身後。
沒走幾步,老丈人又破口大罵︰“還說不是想偷懶,你扛著鋤頭干嘛?你說,你是不是想乘機回家就不來了,我跟你說,休想,老子把你買回來,不是當大爺供起來的。”
“爸,我沒有。”
“那還扛著?找個地方藏起來,扛來扛去你不嫌累呀,憨眯日眼,咋個招了這麼個廢物,哎,早曉得這麼個廢物,倒貼6萬8我耐煩要!走快點,磨磨蹭蹭,是不是想偷懶,我跟你說,今天不把這丘地除完,你不消吃飯了......”
張解救這樣在老丈人罵罵咧咧的咒罵中往老趙家走去。
推開大門,一股飯菜的香氣撲鼻而來,老丈人滿意地點點頭,稱贊趙晴的勤勞。然後就進廚房喝水︰“你去把化肥再倒三碗化肥,不要拿多了,听到沒有,長點耳朵,真不知道你爹媽咋生的你,憨眯日眼呢!”
張解想先回屋把手機電充上,這是結婚時大哥送的二手手機,屏幕裂了倒沒事,貼上透明膠布也一樣用,就是不耐電,昨晚又沒充,現在眼看要關機了。
剛走到屋門口,卻意外地看到了令人震驚的一幕——姐夫王強衣冠不整地從他們的房間匆匆而出,神色慌張。
張解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難以置信地看向王強。
張解再也忍不住了,腳步如同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驅使,猛地沖進房間。眼前的景象讓他大腦一片空白。
趙晴還躺在床上,大熱天里,她的被子卻蓋得緊緊地,頭發凌亂不堪,潮紅的臉上帶著一絲慌亂和羞愧。
張解瞪大了眼楮,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趙晴,你這是在干什麼?”張解怒吼道,聲音在房間里回蕩,震得人心神不寧。
趙晴一听,頓時嚇得臉色更白了,她拼命地解釋道︰“不是這樣的,解,不是這樣的,我叫扭到了,是姐夫送我進來休息的。”
這時,王強也緊跟著一邊擦著汗,一邊附和道︰“嗯嗯,小晴腳扭傷了,我扶她進來休息一下。”
然而,張解卻根本不相信他們的解釋,他憤怒地瞪著兩人,仿佛要將他們看穿一般。突然,他一把掀開了趙晴的被子,只見趙晴果然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臉上寫滿了驚恐和羞愧。
“你們怎麼能這樣!”張解再次怒吼道,聲音幾乎要將屋頂掀翻。他無法理解,自己的妻子怎麼會和姐夫在一起,
趙晴一聲驚呼,她趕緊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身體,大罵張解是畜生,流氓,讓他滾出去。
然而,張解卻仿佛被激怒了,他冷笑一聲,說道︰“我才是你丈夫,你罵我流氓,你們這對不要臉的才是畜生!”
房間里頓時陷入了一片混亂,趙晴和王強都驚慌失措地看著張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而張解則是一臉憤怒和失望,他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更無法原諒妻子的背叛。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老丈人拿著個水瓢,是屋內的吵鬧聲把他吸引過來了。當他踏進門檻,看到眼前這一幕——女兒衣衫不整,女婿怒目圓睜,還有一旁的大女婿,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手中的水瓢也啪嗒一聲掉落在地,水花四濺,仿佛是他內心世界的崩塌。
“這……這是怎麼回事?”老丈人的聲音顫抖著,他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的一切讓他難以置信。
憤怒讓張解失去了理智,他猛地沖向王強,一拳揮了過去。這一拳,凝聚了他所有的憤怒和不甘,正中王強的耳根。王強嗷的一聲,身體不由自主地蹲了下去,雙手緊緊捂住被打的耳朵。
“你竟敢……”張解怒吼著,正準備上去一腳。然而,就在這時,一個重物狠狠地拍到了他的頭上。張解只覺得眼前一黑,額頭瞬間流下一條血痕。他抬頭一看,竟是老丈人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身後,手里還拿著一個水瓢把。
“夠了!你們這兩個混賬東西!”老丈人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他的雙眼如同火焰般熾熱,緊緊盯著眼前的兩個女婿。
張解瞬間覺得腦袋暈暈乎乎的,但是憤怒讓他只看到王強。他搖搖晃晃,不顧額頭的傷口,再次沖向王強。然而,這一次,迎接他的卻是老丈人無情的拳打腳踢。
“你個牲口,廢物點心!”這時,趙晴——張解的妻子,光著個身子,加入了戰團。她一邊哭喊著,揮揚著手里的高跟鞋,一下一下的向自己的老公。
四個人在房間里扭打成一團,拳腳交加,場面一片混亂。老丈人的怒吼、王強的咆哮、趙晴的哭泣和張解的掙扎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令人痛心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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