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少安,這個事情,沒有回旋的余地嗎?”
渠曉靈這個話,也不是戲言,是事實。
她與葉辰是老同學不假,但是兩人的關系,也不是很親密,想要去找葉辰想項目,這個事情,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再者說了,她是個女人,由她出面與葉辰談這個事情,也太突兀了。
“曉靈,我明白你的顧慮,但是,如今,咱們家的情況,也是很難的。”
“如果不能再拿到項目,咱們家的公司,怕要做不下去了。”
“這樣吧,如果你能幫忙向葉書記要到項目,我能額外做主,給你公司兩層的股份,如何?”
馮文斌見狀,連忙說道。
他是商人,心中想的都是用利益來拉攏人心。
他這個話講出來,渠曉靈的臉色動容了。
兩層的股份,這可不是小數目,如果成了,那她將來的人生也有指望了。
“公公,你這個話是真的?”
“不騙我?”
她問。
“當然是真的。”
“我這個當公公的,哪里會騙你。”
馮文斌見渠曉靈開了這個口,連忙說道。
“少安,你的意思了?”
“你也想要讓我去找葉辰?”
渠曉靈看向了馮少安。
“曉靈,我?”
“剛剛咱爸也講了,咱們家需要這個項目,只有這樣才能賺錢,要不然,沒有項目,咱們家的公司,也要干到頭了。”
“我?”
“你放心。”
“我不會介意的。”
“我會將你和葉常委的事情守口如瓶的。”
馮少安聞言,面露難色,不過,為了錢,為了項目,他還是向現實低頭了。
“什麼叫將我和葉常委的事情守口如瓶?”
“馮少安,你混蛋。”
“你還是不是人。”
“你難道還想著要讓你老婆拿我的身子去換取項目嗎?”
渠曉靈見狀,瞬間大怒。
她無比失望地看向了馮少安,心中滿是淒楚,她沒有想到馮少安竟然會為了項目,出賣她這個未婚妻。
“曉靈,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要說,如今這個世道,想要發財,想要過上好日子,那誰的頭上沒有戴點綠,我心里也不忍心,但是,我也沒辦法。”
“我們想要過好日子,這種犧牲也很正常。”
馮少安說著避開了渠曉靈的眼楮。
“什麼?”
“混蛋!”
“無恥至極!”
“你不是個東西,我不是別人,我是你老婆啊,你竟然要出賣我,我,我?”
渠曉靈氣的臉都綠了。
她用極其陌生的眼神看著面前這個滿口無恥之言的男人,她感覺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認識對方,面前這個男人,也太惡心了。
“馮少安,我們退婚吧。”
她不願意和這樣的人過生活。
這種人,能為了生意出賣自己的老婆,這種人能嫁嗎?
“什麼?”
“退婚?”
“為什麼?”
“不是,曉靈,我們馬上都要辦婚禮了,為什麼要分手?”
“我不同意。”
馮少安說道。
“馮少安,你少惡心我了。”
“你這種人,為了生意,竟然讓我去陪別人,你還有良心嗎?”
“我告訴你,我不會同意的。”
渠曉靈說著轉身離開了馮家。
之後,她回到了自己的家。
人剛回家,卻發現她爸媽都在客廳的沙發坐著,看情況,分明是在專門等她。
“爸,媽,你們這是?”
她問。
“曉靈,剛剛少安給我們來電話了,他說你要和他分手?”
“是真的嗎?”
渠天成說道。
“爸,我,是,我是要與他退婚。”
渠曉靈也沒有想到馮少安竟然會驚動她的爸媽,在憤怒之余,她也表現得也是頗為無奈。
她清楚這個決定會讓家里在外人面前丟人。
不過,她無論如何,這個婚,她都要退。
因為馮少安太無恥了。
“為什麼?”
渠天成說道。
“爸,馮少安他不是個東西,他為了項目,竟然讓她去找我的老同學葉辰打通關系,甚至,還說了,讓我去陪葉辰睡覺。”
“這種人,我能要嗎?”
“他太不是東西了。”
渠曉靈氣呼呼地說道。
“什麼?”
“馮少安真這樣說的?”
“曉靈,你沒騙我們?”
渠天成聞言,臉瞬間黑了。
“爸,這種事情,你認為我會騙你們嗎?”
“不是他馮少安無恥,我會在這個時候退婚嗎?”
渠曉靈氣憤極了。
不過,也好在,她還沒有和馮少安上過床,身子還是清白的,要不然,她賠大發了。
“馮少安,這個狗東西,他竟然顛倒黑白。”
“不是個東西。”
“曉靈,這件事情,我饒不了他。”
“不過,我問你,你真要與他退婚嗎?”
“婚姻大事,是開不得玩笑的。”
渠天成無比嚴肅地詢問起來。
“爸,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馮少安他真不是個東西,他今天能出賣我換取生意,改天,指不定會殺妻騙保,這種人,我是不會嫁的。”
渠曉靈說道。
“你確定?”
渠天成說道。
“當然了,爸,我不會犯糊涂的。”
“我與他馮少安完了。”
渠曉靈說道。
“好,這個事情爸給你做主了,咱們退婚。”
“他馮家,有什麼了不起的,欺負我女兒,這個婚事吹了。”
渠天成氣呼呼地說道。
不過,他也在打葉辰的主意。
“對了,曉靈,你與葉辰真是同學?”
“你們交情怎麼樣?”
他笑著問道。
當初,他願意與馮家結親,也是看上了馮家經濟條件好,馮家是開公司,當包工頭的,有錢,與馮家結親,不只能讓他女兒有好日子過,也能讓他們家沾個光,也有機會承包個小工程,也賺些錢。
畢竟,他還有個兒子。
他這個兒子不學無術,學不好好上,成天與那些狐朋狗友在外面胡混,想要給這個不成器的兒子討個媳婦,彩禮這一關,是必須要過的。
只是,他沒有想到馮家竟然會這樣對他的女兒,要將他的女兒給賣了換工程。
這種事情,他不會答應的。
他雖說疼兒子,但是渠曉靈也是他的寶貝,是他的貼心小棉襖。
他也不希望讓自己的女兒受委屈。
“爸,你問這個做什麼?”
渠曉靈見狀,馬上警惕起來。
她以為渠天成也在打著“賣女兒”的想法。
“你不是也要學馮少安那個混蛋,讓我去找葉辰吧?”
她問。
“曉靈,爸是那種人嗎?”
“不過,曉靈,你也知道你爸這些年來,也幻想著能當個包工頭,攬個項目,賺些小錢,讓咱們家能過上幸福的生活。”
“之前,咱們沒有關系,沒有人脈,也沒錢,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
“葉辰,他是南湖區的區委常委,是龍崗鎮的書記,手上的權力老大了。”
“只是,他隨便給我們一個小項目,都能讓咱們家發一筆小財。”
渠天成小聲說道。
“是啊,曉靈,好不容易認識個當官的同學,咱們不能浪費這個機會。”
“你去找他,為你爸討個項目。”
“這樣咱們家,也能翻身發財。”
渠天成的夫人馬秋芳說道。
“媽,你怎麼也這樣?”
“我?”
渠曉靈見狀,立馬犯難了。
先不說別的,光是她與葉辰的交情,也讓他無法開這個口。
“曉靈,你和葉常委是老同學,你去找他,討個人情,我相信應該不是什麼難事。你找個時間去找葉辰,和他說說,西河村火車站拆遷工程中隨便一個小工程承包下來,都能讓咱們家小賺一筆。”
“咱們家賺錢了,不也能給你們姐弟兩人多積攢一點家業嗎?”
渠天成說道。
“爸,我和葉辰雖說是同學,但是你也知道,我們的交情有限,更何況,葉辰他為人正直,做人做事都頗有原則,恐怕他不會答應我的。”
渠曉靈為難地說道。
“曉靈,你的擔憂,爸爸我自然心里都清楚,但是咱們不去試一試,那不更是一點希望也沒有嗎?”
“這樣吧,你試著去找葉辰談談,如果葉辰拒絕了,那這個事情,我們也就不再強求了。”
“如何?”
.........
兩天後,葉辰人在龍崗鎮的辦公室中抄著東西,這時,渠曉靈進來了。
“葉,葉辰,不,葉書記!”
她進來後,小聲喚了一聲。
這個葉書記,她叫得還是頗為不自在。
“咦?”
“老同學,你怎麼來了?”
“我?”
葉辰見狀,連忙站起業。
他表現得頗為熱情。
“我這個,不是听說你當領導了,過來看看。”
渠曉靈說道。
“什麼領導不領導的,我們是同學,來,先坐。”
“我給你倒一杯水。”
葉辰笑著說道。
之後,他為渠曉靈倒了一杯水。
“來,老同學,喝水。”
“謝謝!”
渠曉靈頗為拘謹地說道。
“呃——”
“老同學,我們都是同學,不用這般見外的。”
“對了,今天來找我,是不是有事?”
葉辰問。
他的眼楮何等銳利,又豈能看不出渠曉靈那眉宇中的欲語還羞之態,這明顯是有事情來求他。
只不過,又不好意思開口。
于是,他將這個尷尬的局面捅破。
“說吧,遇上什麼難事了?”
“這個,只要我這個老同學能幫的,不違反原則和規定的,我能幫的,一定幫忙。”
他這個態度,瞬間讓渠曉靈也漸漸地平靜下來,沒有先前的拘束和小心翼翼,他覺得葉辰沒有因為當官了,便瞧不上他這個老同學。
“葉書記,其實,也不是我了,是我家里的,他們听說你當領導了,讓我來求你討個人情,承包個小工程。”
“我是不想來的,但是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