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院的路上余知命都感覺背後那探究的目光,這讓他有些如芒在背。
他忍不住懷疑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麼?哪句有問題?
但思緒捋了一遍覺得都沒問題啊。
于是又心安理得的往醫院而去。
路上遇到 一群放學的學生,他們路過地獄小隊時,一口一個兵哥哥的喊,還有停下來敬禮的。
這可把亡靈幾個年齡小的樂得牙根都看見了,走幾步就站直回個禮。
就連余知命也沒能幸免,一個個學生朝他敬禮,他還得一個個回。
這讓他很想快點走完這條路。
但小尾巴與亡靈,甚至就連王適一個個都被哄成胚胎了,人家喊一聲他們就回一聲。
那模樣神氣的像剛斗贏的大公雞似的,高仰的頭顱就一直沒放下過。
一個個都迷失在那歡呼聲音中。
鄭崇佑一副沒眼看的模樣,默默離這三人遠一點,怕這種病會傳染。
冥王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表示這些都是小場面。
當年......
算了好漢不提當年勇,冥王默默閉嘴了,畢竟連唯一與他能溝通上兩句的幽靈都已經被兩傻缺帶偏了。
而余知命帶著鄭崇佑快步溜了,就怕被人知道他們認識。
到了醫院以後,老遠他們就听到了李談笑嗷嗷的嚎,就像是過年即將被殺的年豬似的。
余知命一驚連忙朝李談笑的病房跑去。
結果就看見這丫穿著病號服,雙手雙腳還打著繃帶呢,上面的水還掛著。
而他的人卻硬抱著一身衣服不撒手。
衣服上到處都是破損的痕跡,但李談笑卻愛惜的不行,受著傷還硬將衣服給洗的干干淨淨。
張乾就站他病床前,三十多歲的人了,居然還搶李談笑衣服。
“嘖!旱魃啊!任務完成了,你得把衣服還我啊,你們又不是海軍編隊,拿著海軍的作戰服算怎麼回事?”能看得出來張乾已經沒招了,李談笑護的死緊,就不讓他回收衣服。
“這衣服都破成這樣了,你們還要,海軍已經窮到買不起衣服了嗎?”李談笑為護著衣服,那掉線的智商硬是重新連接上線了。
“這是衣服的事嗎?這作戰服隸屬于部隊,不能向外流通。”張乾也是被氣笑了。
這上面還有海軍的特種標志,這衣服要是流通出去,萬一出了事,誰擔責?海軍擔嗎?
城隍與山魈那邊的衣服一說就能收回,來到旱魃這邊卻是遇到個軸的。
“我不穿我就看看,當收藏了。”李談笑反正說什麼就是不給,他還沒看夠呢。
自己穿這身衣服老帥了,結果還沒穿多久就要還回去,不行他不干。
“收藏個屁!”張乾氣得直接上手搶。
李談笑急得哇哇嚎啊。
“......”這聲音吸引了一堆護士過來看熱鬧。
余知命想也不想轉頭就走,生怕別人知道病房里的人與自己認識一般。
他丟不起那個臉。
鄭崇佑立即也跟著余知命走了,他也丟不起。
余知命找到城隍的病房,他還在睡,臉色很蒼白,不知道情況究竟如何了,往後還能不能繼續作戰?
余知命沒去打擾他,轉而去找霍同歸的病房。
霍同歸比起其他兩人,他的傷要輕上很多,都是一些外傷。
雙臂包著紗布行動有些不方便,但人卻沒什麼事。
“三哥!”余知命直接進了病房。
霍同歸抬頭便看見朝他走過來的兩人。
“你們這麼快就來了?我還以為你們還有兩天才會過來。”
余知命見霍同歸想喝水便伸手幫他將水端過來。
“嗯!”余知命也不知道怎麼接話,他干脆就應一聲算了,反正三哥不會介意。
霍同歸自然知道余知命這聲‘嗯’代表什麼,是他不知道怎麼接話時,他就會以‘嗯’代替,反正這個字就是個萬精油,怎麼說都不會錯。
“其他人呢?”霍同歸見就只有他們兩人,便順口問了句。
余知命沒回,他嫌棄那幾個孔雀開屏的隊員。
“還在外面被幾個學生哄玩呢!”鄭崇佑接話道。
“......”霍同歸很難想象地獄小隊的幾個隊員,被一群孩子哄的暈頭轉向的模樣。
有點辣眼楮,不敢想了。
這時張乾抱著從李談笑那里搶來的衣服路過霍同歸的病房,他突然看見了余知命兩人,隨即對他們道︰“正好你們也在這里,你們自己去買身衣服吧!這身作戰服我得收回去。”
“嗯!”余知命應道。
張乾松了口氣,總算沒在遇到像旱魃那樣難纏的了。
鄭崇佑見沒自己什麼事,他干脆去外面服裝店買能換的衣服。
張乾也沒為難余知命讓他現在就脫,那多少有些變態了不是?
他干脆就在外面長椅上等著,他並不是沒事,相反他的事情很多,但回收衣服還是得他來一趟,否則讓其他人來,不一定收得回去。
而等亡靈他們幾個趕到醫院後,得知他們的衣服要收回去這個噩耗時,那是天都塌了。
剛剛還被小孩甜甜喊兵哥哥呢,還敬了禮,轉頭他們就不是了。
他們是真的喜歡這身衣服,想留下來,但張乾這是個鐵面無私的。
剛剛搶的旱魃此時還趴床頭嚶嚶哭呢,其他人怎麼可能三言兩語就能說動他?
張乾強制讓他們將衣服脫了換下來。
好在有良心的鄭崇佑把他們的衣服也買了,否則他們就真的光著身體在醫院晃了。
“衣服每人一千,回去記得轉給我。”鄭崇佑當然也不能白買,于是每人象征性的收了點錢。
“臥槽!引渡看錯你了,你居然收我錢。”小尾巴第一個跳起來。
這段時間的工資他都打給了邪祟,為的就是照顧夜煞,所以他手里沒啥錢,這一件衣服就收自己一千,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敲詐。
“不穿還我。”鄭崇佑上手就去搶衣服。
小尾巴立即將衣服收好,開玩笑!他不穿難道在醫院里裸奔嗎?那得多傷風敗俗啊?
遠在千里突然被想起的邪祟感覺有些惡寒。
他一把搶過夜煞削好的隻果給自己壓壓驚,思索著 最近自己好像沒干什麼缺德事吧?咋感覺有人在念叨自己?
夜煞瞪大眼楮看著自己削好的隻果轉瞬間就被邪祟給啃進肚子里了。
不是!那是自己削的啊!
“怎麼了?”邪祟見他看著自己便問道。
“隻果!”夜煞不知道該怎麼說,見有護士進來了,他那社恐的毛病便又犯了。
“隻果還挺好吃的,一會我給青青帶點過去啊!”說著還將桌子上那些水果掃蕩了一番。
氣的夜煞那是敢怒不敢言。
那是夜叉他們幾個帶過來看自己的啊!
邪祟這個臉皮厚的,見夜煞瞪大了眼楮,以為覺得自己裝得少了,便又裝了幾個,邊裝還邊道︰“嗨!這些夠青青吃了,不用太多了,青青胃口小。”
“......”夜煞第一次那麼盼望著出院,他不想和邪祟待了,看都不想看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