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移動的船體伴隨著暴風雨在運河上艱難的前行。
船長操縱著船舵,進行轉向,在這樣暴雨的天氣下,他硬是急出了滿頭的汗,船體已經脫離了擱淺的狀態,但他們卻不能停留在原地。
運河口的寬度太窄,這暴風雨很可能再次將船吹回之前擱淺的狀態。
他得快點將船駛出運河進入紅海。
進入紅海後便不用再怕了,紅海有足夠的寬度讓船航行。
這場暴風雨來的又急又猛,豆大的雨珠 里啪啦砸在船體上,仿佛要將這艘船直接砸穿一般。
余知命站在窗口看著外面砸下來的雨滴將視線襯的模糊不堪。
天上不停的有閃電劃過,緊接著便響起一聲接一聲的雷鳴。
那些船員們也不敢在外面待了,他們現在站外面,簡直就是人形引雷針。
很大概率會被劈死。
但貨運船在慢慢航行,他們就會很開心。
“回家嘍!”不知誰喊了一句。
緊接著所有船員都跟著大喊起來。
“回家嘍!”
聲音很大,連帶著待在房間的地獄小隊也能听到。
他們相互看了看,接著笑了。
是啊!回家了,那是所有人的避風港,家里會有自己的家人永遠等著自己。
那一瞬間又有些難受,可能暫時還回不了。
但他們會努力讓這些人回去的。
余知命有些沉默,對于他來說,家這個字太過陌生,家是周安然帶他去的那個家嗎?
余知命摸了摸脖子上的鑰匙,上面的繩子已經換了一條,但鑰匙他卻一直帶著。
可那個是家嗎?他滿打滿算也只是去過一次,對于那里異常陌生。
那公司是家嗎?可他早晚也會離開公司的。
他已經二十二了,他還能在公司待多少年?
最後余知命呼出一口氣,他一直是個沒家的人,既然沒有又何必糾結?
暴風雨持續到後半夜才漸漸平息。
他們很幸運,暴風雨沒有吹歪船體,海浪也沒有掀翻船身。
他們就這樣平安的駛出了運河。
進入紅海後,船長總算松了口氣。
他將船交給了船員看管。
只要前方沒什麼問題,就用不著他。
而船長緊張了半夜,精神驟然得到放松,他得去睡一會補充精力。
貨運船就在紅海平穩行駛著。
如今天還未亮,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剛經歷過暴風雨的海面還未平息,所有人神經都在緊繃著。
現在還是挨及區域。
這個地方暫時不會出現其他問題,畢竟還屬于挨及的管理範圍。
但地獄小隊還是出去進行夜巡。
萬一有不長眼的海盜呢?
好在這一晚平平安安。
天光乍現時,所有人緊繃的神經終于得到了放松。
天亮了。
隔著海岸遠遠能看見兩邊沿海的城市。
這里的海足夠寬闊,不用擔心會擱淺了。
他們行駛了一晚上,居然還未出挨及這片土地。
而在他們後面,遠遠的看見有貨運船在他們後面跟著。
那些貨運船也早已經歸心似箭了。
終于可以離開,他們也興奮得不行。
貨運船航行到索馬里需要三天左右,這個時間段只需要注意海盜就可以了。
船員們早早的在船體掛上了紅旗。
這是為預防索馬里海盜搶劫。
那里的海盜不會搶劫華國的船只。
後面跟著的船也有樣學樣,跟著掛上了旗。
到第三天,船只在即將通過索馬里時。
余知命終于看到索馬里海盜的全貌。
他們開著船在快速接近他們的貨運船。
地獄小隊全都警惕起來。
然而那些船員們卻絲毫不慌,該做什麼做什麼,一點也沒有之前遇到海盜時的緊迫感。
等索馬里海盜與他們的船齊平時。
地獄小隊已經隱藏進掩體里,隨時準備作戰。
然而他們卻看見船長居然與那些海盜進行交易,換取了不少的蔬菜水果,
那些海盜還挺好說話,全程沒有壓價,也沒有坐地起價,就是正常交易的模樣。
這襯的那些海盜們都慈眉善目了起來。
“......”第一次見這樣的海盜,地獄小隊還有些不習慣。
等他們交易完後,那些海盜便離開了。
畢竟還有下一家,餓了這麼久不搶點東西,怎麼回去面對那些父老鄉親?
于是剛剛還覺得慈眉善目的海盜們,沖向後面同樣掛著紅旗的貨運船。
然而到近前,他們沒發現一個華人,一個個興奮的朝天開槍。
“砰砰砰!”槍聲隔著老遠便听到了。
這才是那些海盜真實的面?
他們沖過來貼近就是為了看船是否真的為華國的船只。
如果發現不是華國船,他們就會露出他們猙獰的爪牙。
對于這樣的情況,一般用倆字概括‘雙標’。
後面那些船也挺可憐的,被搶第三波了。
船很快駛離了索馬里,他們即將進入印度洋航線。
在這里真正的危機才正式開始。
地獄小隊開始輪流休息,保證無論任何時間,他們都有人巡視。
亡靈將他的雷達檢測儀重新布滿了整艘船上。
而李談笑也將他的雷布到甲板上。
那些船員不太懂地獄小隊在干什麼,但都小心翼翼繞開他們布置的這些東西。
倒是那個寶島的船員有些不以為意,甚至陰陽怪氣的刺兩句,說他們沒事找事,路過時伸腳踢了踢。
李談笑剛布置的雷被踢了,那怒氣蹭蹭往上 ,再加上那人高高在上的神情,那是半點都忍不了。
<敢踹?”李談笑兩步上前直接將人提了起來。
然後在那船員驚恐的眼神中,他迎接了這輩子最大的拳頭。
亡靈見自己的雷達檢測儀被罵成破爛,本來還很生氣。
結果他就見李談笑把人提起來就揍。
那打得滿嘴的血,剩下的幾顆門牙全掉光了。
那船員本以為這些華國軍人不敢打他,沒想到他們直接當眾便開始打了。
“旱魃冷靜點,這樣打是打不死的。”作為受害人之一的亡靈還得反過來去勸李談笑。
嗯!也是為難他了。
當眾打多少有些肆無忌憚了,畢竟他們還頂著軍隊的這身衣服呢。
亡靈就是裝模作樣也得去攔。
其他看見這種情況的船員,剛想上前救人,就見李談笑沙包那麼大拳頭,一拳就轟掉了兩顆門牙。
頓時他們救人的腳步止住了,他們甚至還後退了幾步,心里祈禱著,打吧打了他,就不能打我了。
他們轉頭就走,嘆息道︰“好好的惹這些人干什麼?”
沒見人家都是硬鋼海盜還毫發無傷的嗎?
人吶!就是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