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後港口恢復了繁華,海里泡著的海盜尸體一時半會也浮不上來。
誰也不知道這片海域里泡著上百具尸體。
至于海盜的那些槍也全被收了起來,那些船員不會用這些槍,他們拿著槍還容易傷到自己。
船長便將槍鎖進庫房了。
船上的人照舊采買,在船上活動。
余知命正在吹著海風,看著船下的人群,不少人視線有意無意的落在貨運船上。
這些人有一部分是來自其他貨運船的水手,過來看看他們這艘貨運船的具體情況,畢竟昨晚持續了那麼久的槍聲,他們不可能沒听到,所以一大早便過來打探情況。
畢竟他們是唯一一艘敢反抗,甚至還守住物資的船。
當然也有一部分是其他成團的海盜,他們消息要靈通一點,得知之前去襲擊的那批海盜,幾乎全被打散,連領頭人都未回來。
所以他們也想看看這艘船究竟還能不能劫?
這時余知命接到了張乾的電話。
余知命接起電話,他還沒開口張乾那邊卻比他還著急問道︰“你們沒事吧?”
“沒事!”余知命回道。
然後兩人就沉默了,張乾等著余知命報告戰斗情況,余知命在等張乾下一個問題。
許久張乾終于沉不住氣了,主要是他感覺自己不開口,這小子能沉默到明天去。
“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余知命不知道張乾要問什麼,他也有些懵。
“不是!戰斗情況,人員傷亡,物資損傷,這些通通報告給我啊!你以前的教官怎麼教的你?”張乾也是被氣笑了,這些不都是最基礎的東西嗎?
最可氣的是這些不應該他主動報備嗎?等了一晚上還得他主動打電話詢問。
張乾硬是被這大爺磨的沒脾氣了。
“挺好殺的,旱魃受了點傷,死了兩水手,沒有物資損失。”余知命挨個回答張乾的問題。
主要是余知命也沒遇到過這種需要主動報備的情況,這讓他有些處理不來了。
這殺了就是殺了,報備一下也不能將人復活再殺一遍啊!沒懂報備的意義是什麼。
張乾听著余知命那一板一眼的報告,感覺自己腦袋都大了,心里直問候余知命的教官,怎麼教的人?
就是苦了那些教過余知命的教官們,此時在國內,一個個耳朵又熱又癢的,被自己學員罵多了,面對這種情況,他們用腳想也知道肯定有人在罵自己,這種情況他們有充足的應對經驗,放著不去管,等人罵夠了,耳朵自然便恢復了。
唉!張乾不想多問了,太費勁,只要沒有人員傷亡就行。
他將電話掛斷,感覺自己要長白頭發了,真愁人。
余知命看著莫名其妙掛斷的電話,有些奇怪張乾打電話就為了問這一堆廢話?
不太明白張乾的腦回路,余知命只能尊重。
船上蔬菜水果這幾天已經被消耗完了,那邊船員們重新換了一堆食物上來。
蔬菜水果都挺新鮮的,李談笑受著傷還硬湊了上去,從船員手里搶了一根黃瓜出來抱著啃。
雖然一啃就牽扯到傷口,疼得他直咧牙,但他秉著不浪費原則,硬是齜牙咧嘴的將黃瓜給啃完了,看的那些船員目瞪口呆。
這是真的兩口啃完,半點沒摻假,一口就是半根。
余知命沒去關注李談笑,反而是那個交易的菜農有些奇怪。
眼神不落在交易的物品上,反而到處亂看,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余知命猜他應該是尋找之前那波海盜留下的蹤跡。
同時也在評估船上還有多少人。
在看到船員交易的蔬菜水果並不多時,他們就在猜測船上人應該也不多了。
一個海盜團滅亡後,會有其他海盜來分瓜那些無主的資源。
看來他們這麼快又被盯上了,甚至還不止一個海盜團。
畢竟四周虎視眈眈盯著他們交易的人真不少。
而那些沒意識到危險的船員們,還在抱怨船上剩下的空油桶已經不多了,能換的物資也越來越少,今天只能將就換點這些東西了。
這幾天倒是還算相安無事。
其他貨運的船員們,見余知命所待的貨運船一直沒有出事。
他們也歇了看熱鬧的心思,一個個不再盯著他們這艘船。
余知命依舊每天晚上帶著隊員們巡船。
李談笑的肩膀還沒好,胳膊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裹得肩膀聳成一團,跟肩膀上頂了個腫瘤似的,那是來自小尾巴的精準報復。
李談笑本身沒什麼感覺,每天樂呵呵的。
王適看著李談笑那包的紗布,每次都欲言又止,總覺得包了個球在里面,像第二個腦袋。
這樣的平靜持續了一周。
那些海盜們終于忍耐不住開始再次對他們下手了。
亡靈的探測器將海域上圍過來的海盜們錄的清清楚楚。
這次的海盜人比較多,看來他們也是個大型的海盜團,所以才能爭到這個資源。
畢竟一艘沒截掠過的船,上面可以撈的油水真就不會少。
這次來是直接從四面八方圍過來,想要完全守住是不太可能了。
只能先依靠船舷阻擊一波,若實在守不住了,在撤退,直接上炸藥。
炸藥的控制權在亡靈手上,只要不炸壞甲板都是可以的。
所幸這次沒再有豬隊友。
那些水手們全被勒令待在自己的房間里,他們出來用處不大,還很容易被打死。
至于船長,鄭崇佑親自拎著他給關進了廁所里。
盡管船長指天發誓再也不說投降了,但架不住鐵面無私的鄭崇佑一腳將他踹進廁所里,硬要將他關起來。
船長也很無奈的好嗎。
而那名隊伍老兵這次允許他參加這次戰斗,他拿著之前海盜留下的ak與地獄小隊一起守甲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