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上的高反讓地獄小隊幾人平時很輕松的30公里短跑,現在花了成倍的時間。
    每次呼吸他們都像是用盡了全力才能呼吸到那一口稀薄的氧氣。
    就連平時矯健的身手遲緩了不少。
    這里受影響最小的居然是小尾巴,他個頭是幾人中最矮的消耗也少。
    平時李談笑沒少欺負他,現在病懨懨的李談笑居然被他欺負了。
    小尾巴還挺得意。
    短跑時來回圍著李談笑跑,問他是不是沒吃飯?問他那麼大塊頭咋像個繡花枕頭跑起來軟綿綿的?
    “.......”李談笑看著那麼有活力的小尾巴,手癢想打人,但他現在多動一下都要老命,根本抽不出力氣來收拾小尾巴。
    小尾巴瞬間感覺心里那口惡氣出來了不少,瞬間舒坦了。
    在高原山巔凝聚著終年不化的雪山。
    隨著天氣漸漸回暖,不少地上的積雪漸漸化為水隨著山脈流向大地。
    余知命帶著自己的隊員們每次繞過這些河流時,都會讓他們進去游兩圈,以適應冰水的溫度,達到在這種極寒的冰水下能保持自身行動力,不讓冰冷的河水凍僵他們的手腳。
    這些河水是山上積雪所化,溫度只有零度,是剛好到積雪融化的溫度,一進去那是冰涼刺骨。
    第一次小尾巴被凍的跳起來了。
    還是余知命硬按著他將小尾巴給按回了河里,過了一會後他才逐漸適應的。
    其他人雖然病病歪歪的,但都還算听話,各自脫了衣服進入河道里游泳。
    這個河道並不深,畢竟是流動的水,余知命一下去就能觸底,河水才達到他脖子的位置。
    對李談笑來說也才胸口位置。
    但小尾巴就有點慘了,一按進去連連嗆了幾口水,他一踩到底就只能露出個頭頂出來。
    還是鄭崇佑好心的揪著他那頭短發將他拉出水面。
    “游起來了啊?”小尾巴被冷的牙齒打顫,鄭崇佑只能好心提醒道。
    “哦哦!”小尾巴這才想起手腳並用的動起來。
    然而他動起來後才看見冥王幾人已經到達對岸了,他忍不住喊道︰“你們不冷嗎?為什麼游那麼快?”
    “冷啊!”冥王回道。
    “都沒看你們發抖呢?”小尾巴拼命的往岸邊游,以求快速完成這項任務。
    “都硬挺著呢!我們都是死鴨子,嘴硬。”冥王回道。
    “.......”小尾巴不得無語到不想說話了,他是真的快不行了,但現在喊似乎有點不合適,他干脆悶著頭直接游了過去。
    唉!人怎麼就那麼裝呢?
    零度的河水凍得人手腳都沒了知覺,小尾巴連續幾次爬岸結果都因為手腳被凍僵了沒爬上去。
    最後還是霍同歸將他拉上去的。
    李談笑游他是游不動了,游泳太消耗氧氣了。
    他直接仗著身高走過去,中途還順手撿了個被凍僵的吉祥物。
    待所有人到達岸邊後,他們還得游回去。
    他們第一次覺得原來野訓那麼痛苦,他們想出任務了,還是任務比較好做一點。
    余知命看他們那麼累,心里也就安心了,畢竟野外訓練太過輕松,那還有什麼訓練的必要嗎?
    為此余知命還專門找了陡峭的岩壁訓練隊員們攀岩。
    這種地方沒有借力點,他們只能靠著岩壁上的繩子往上攀登。
    往常很輕易的攀岩,他們試了幾次都是爬在半途便失去了力氣,只能順著繩子滑下來。
    明明這岩壁也就十五米的高度,對他們來說並不算高,可每次攀爬他們要比往常多花費兩倍的力氣才能上去。
    就連李談笑這個大塊頭,居然只爬了三分之一就沒力氣滑下來了。
    這簡直就是他人生的滑鐵盧,唯一爬上去的或許就只有余知命了。
    畢竟是隊長,余知命就算為了他的臉面,咬著牙都得硬爬上去,到上面後,還得裝作風輕雲淡。
    唉!隊長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這種高原環境對他們來說,之前每一項引以為豪的技能,都面臨著巨大的挑戰。
    地獄小隊被連訓了一個星期後居然還沒適應這種高原環境,這讓他們原本的自信心倍受摧殘。
    縈繞在每個人心中的那股傲氣被磨滅殆盡。
    每天又冷又難受的,其他人還不顯,李談笑卻是真真瘦了下去。
    那牛蛙一樣的身材居然退化了一點點。
    這讓他笨重的身體顯得靈活了不少。
    以前節食都沒能達到的身材,來了趟高原居然達到了。
    其他人神奇的圍著李談笑看,這瘦下來好像還帥了不少,不再那麼憨憨的,看起來精明多了。
    李談笑還挺驕傲的,覺得自己就是底子好,別人羨慕不來的。
    所有人立即散了,人面相看著精明了,但人還是憨的。
    他們的訓練一直到了半個月之後。
    半個月夠地獄小隊適應這種高原環境。
    如今短跑攀岩都沒問題,冰河里游泳那是來回游,只要游得快根本凍不著。
    就連李談笑也恢復了食量,一頭羊一頓他能吃半頭。
    余知命有些懷疑李談笑又會吃回那憨憨的模樣。
    但李談笑倒沒這個煩惱,該吃吃該喝喝,休息時間還去找這里的雪豹大戰三百回合。
    恢復了精神的他那是一點也閑不住,到處招貓逗狗的。
    貓自然就是那雪豹,至于狗嘛。
    小尾巴不想說話,他後悔沒趁李談笑高反時,爬他頭上踩兩腳,導致現在都沒機會了。
    半個月過去,野訓結束,他們也該回去了。
    判官聯系余知命說他們的新任務已經下來。
    余知命便帶著隊員們往回趕。
    然而他們開車下了高原後,李談笑又醉氧了。
    他就像喝醉酒一般,臉上飄起紅暈,整個人暈乎乎的窩在車里。
    不止是他,就連冥王城隍這種體力好的都醉氧了。
    “......”初上高原時缺氧,現在下來又醉氧。
    余知命有些無奈,他體力並沒有其他人好,所以感受並不大,體會不到醉氧是什麼感覺。
    幾人這一醉就醉到了公司。
    一個個臉上帶著紅暈被扶下來。
    這讓來接他們的付鳴看著幾人,忍了忍最終是還是沒忍住說了句︰“公司不允許喝酒。”
    “.......”余知命第一次感受到被冤枉是什麼感覺了。
    “沒喝!”余知命只能干巴巴的解釋道。
    但顯然付鳴一個字也不信,沒喝他們怎麼暈暈乎乎被扶回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