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不在相遇時就直接將人殺了？”何必要制服後再殺，不是多此一舉嗎？
冥王雖然沒有了當時的那股憤怒感，但依舊有些想不通。
“......當時那些警察又不是全在外面，還有兩個坐警車里，沒辦法一次性全殺了。”只要還有遺漏那些人就能發出預警。
城隍最初也沒想通，還是事後他擱那兒記錄時才分析出來的，他有些明白山魈為什麼要將隊長讓給仙君了。
他的思維反應太快，在接觸的一瞬間就做出對他們最有利的判斷。
這種人在戰場上作為敵人往往是最為可怕，他們能在不知不覺中將人繞進必死的殺局中，但做為自己的隊長，卻令人安心，因為他一定可以帶領自己的隊員活下去。
就像之前在吧西，仙君接手了山魈的指揮權，帶著他們硬生生從滿是敵人的貧民窟闖出了一條生路。
當時那軍火商可是出動了兩架直升機與三輛武裝車，還有貧民窟里成百上千的武裝平民在追殺他們，而他們只有手里的槍與手雷，這要換了其他人或許真會死在那里。
而他們卻一個沒少的全身而退。
其實那個時候城隍就挺佩服余知命的，只是他跟了霍同歸快兩年，而余知命一來就頂替了霍同歸的位置，這才讓他心里不服而已。
不過余知命的才能他卻是認可的，他的確有當自己隊長的資格，就是那嘴跟據嘴的葫蘆似的，對自己隊員解釋一句能咋滴？
一天天悶不吭聲，不是誰都能跟上他思維的。
心里的結被解開了，冥王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當時為什麼那麼沖動。
其實只要仔細想想，當時余知命的做法的確是最好的，將那些人全部控制住，確保他們不會向其他警察發出信號，這樣還能利用他們的通訊器繞開那些警察。
若那些警察發出支援信號，那他們就會面臨各個方向的圍追堵截，到時想要脫身便難了。
而且還會因為殺那些警察太多，可能引動政府軍隊來圍剿他們。
細想下來，大冬天的冥王背後居然出了一層冷汗。
“我是不是該道個歉？”冥王有些猶豫問道。
他曾經在國內當了兩年的隊長，他一直是有些自負的，無論對自己的技術還是對自己判斷。
現在卻告訴他，他之前的思維都是錯的，這讓他一時間難以適應。
“算了，咱們隊長不是那樣小氣的人，往後想不通的地方就按照命令行事就行。”城隍安慰的拍了拍冥王的肩，有個厲害的隊長本身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事。
他們的這個隊長行事心思縝密，以他們的思維不一定跟得上，不如什麼也不想，隊長說什麼做什麼唄！
“行！”冥王被城隍三言兩語忽悠瘸了。
但仔細想想好像說的沒毛病。
外面的冰雹已經停了，天上重新下起了雪花，並且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國的寒冬終于在十二月之前來了。
早上冥王就睡在原地，城隍守了下半夜，原本後半夜該李談笑來守，結果他中途硬是沒醒，流著口水睡了全程。
天亮時李談笑突然從地上彈起來，嘴里還念叨壞了忘記守夜了。
一個冰球朝他砸來。
冰冷的觸感凍得他一個激靈，他嗷一嗓子叫了出來，大喊著敵襲，然後一腳將小尾巴給踹醒了。
小尾巴立即醒過來看向四周，結果就看見城隍笑著看向他。
而踢他的李談笑此時才反應過來剛剛那個冰球是城隍丟的。
他有些尷尬的看著小尾巴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旱魃我⺪你八輩祖宗。”小尾巴著實被氣狠了，就知道欺負他，他跳起來就要去打李談笑，結果被李談笑一巴掌給蓋回去了。
“我⺪......”小尾巴再次跳起來，然後又被一巴掌蓋回去。
“我⺪......”又跳接著又被蓋回去。
然後小尾巴就抑郁了。
就欺負他矮，把他當球拍。
余知命醒來後沒去管兩人的恩怨，轉頭去抓了把雪含嘴里漱口。
“隊長！”城隍笑著與余知命打招呼。
“嗯！”余知命含著雪淡淡應了聲。
剛被吵醒的冥王也跟著對余知命打了聲招呼︰“隊長！”
余知命還沒什麼反應，李談笑卻是驚奇的看向冥王，這一晚上沒見，冥王被人奪舍了？
他昨天晚上是不是錯過什麼？
“嗯！”余知命也應了一聲，算是回應。
這不咸不淡的模樣讓李談笑忍不住湊過來問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而余知命的回應是不知道。
“不知道你還那麼平靜應聲？”李談笑的好奇心跟被貓撓了似的，讓他感覺難受的要命。
“吃點東西繼續走，我們盡量快點離開這片山林。”昨天的冰雹今天在地上還是拳頭那麼大個，後面天氣會越來越冷，他們身上的衣服抵御不了那樣的嚴寒。
不想凍死在路上，就得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所幸李談笑帶的食物夠多，吃個十天完全沒問題。
一听可以吃飯，李談笑的所有的好奇心全拋腦後了。
在大的事也得吃飽了再說。
這次余知命沒攔著李談笑吃軍糧，吃點這個也好至少熱乎。
這樣冷的地方在凍下去他們會生病的。
天上的雪越來越大了，如同鵝毛一般，將冰雹全部掩蓋在下面。
一行五人行走在冰天雪地里，這次的雪花到了正中午都未停。
雪還不深還未沒過腳面。
但耐不住大雪持續不停在下，空氣冷到一張口就能看見清晰白霧。
李談笑這個身體好的，他甚至沒有外套走在路上硬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小尾巴冷身體都在發抖，他此時有些羨慕李談笑那體格了，那是真抗凍。
冬日的樹林就是光禿禿的樹枝，四周寂靜一片，看不見任何生物，五人走過的路，那些腳印很快便被大雪掩埋。
余知命每一步都異常小心。
這種大雪天氣或許能擺脫那些追擊，但卻很容易踩空掉進未知的冰窟。
余知命沒有其他辦法去判斷，他最多的根據山勢去大概判斷一番。
可腳下下一刻會踩到什麼地方，他心里也沒底。